雖說湛新蕊變成這樣,她們倆不是主謀,但是也私下裏找人做了一些手腳,比如在那個別墅裏,晚上讓人扮成厲鬼出現在父女倆的窗前,讓湛元充夫婦鬼魂的出現變成了真的,所以兩人才瘋癲的更徹底,在比如,讓人扮成鄉下醫生從別墅前經過,湛新蕊買傷藥的時候,在藥裏面摻了東西,所以湛新蕊的容貌才毀了個徹底。

    “早知道當初我們就不動手了,你說囚禁父女倆的人是不是知道有人會對他們動手,所以才按兵不動的,畢竟想看着湛新蕊倒黴的人多了去了。”

    她急的抓住葉穎的手:“穎穎我可都是爲了你才這麼做的,湛新蕊毀了,你就是星雲的一姐了。”

    “你彆着急啊,司少早就放棄湛新蕊了,對你這麼寵愛,怎麼可能因爲這個怪罪於你。”

    白雲一點也不放心,皺着眉頭道:“你不知道,司少他我覺得他根本不喜歡我的。”表面上司少對她寵愛有加,關懷備至,要什麼有什麼,她就像公主一樣,可事實上,一言難盡,她都難以啓齒。

    “怎麼會全上京的人誰不知道司少對你有多好,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你了。”

    “那只是表面。”白雲低下頭,司少對她如何,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當時她被司少帶回去,他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可是也絕對的霸道。

    她的名字叫白羽,大家都說挺好聽的,可是司少不滿意,給她改成了白雲,怎麼聽這名字都彆扭,可是司少喜歡,她只能叫這個名字。

    她以爲司少對她那麼好,是真的喜歡她,起碼不會當花瓶擺設着,住在豪華的宮殿裏,就算讓她獻身,她也是願意的,畢竟司少長得那麼帥,身材那麼好,還那麼有錢。

    可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碰過她,說來可能所有人都不信,可這就是事實,一年多來他沒有碰過她。

    爲此她還特意在他進到房間的時候,去洗澡,弄出嘩嘩的水聲,夏天的時候,穿着露出半個酥胸,只到大腿根處的真絲短裙,甚至特意在他面前摔倒,倒在他懷裏,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動心過,衝動過。

    甚至柔情的他,看到她這個樣子,眼神變得極冷,扔下一句話,揚長而去,幾天都不見人影,從那以後,她知道他不喜歡她這樣,她再也不敢了。

    管家給她準備的衣服全是白色的裙子,各式各樣的,他說司少喜歡她穿這個,還喜歡純真陽光喜歡喜歡笑的女孩。

    於是她就變成了他想要的模樣,他看到她的轉變,心裏特別高興,甚至都笑了,對她愈發溫柔,可是她總覺得他看着她的時候,對她溫柔的時候,並不是對她,而是對一個看不到的人。

    她曾經試探着問過管家,管家的嘴巴很嚴,並沒有打探出什麼。

    所以她對這份寵愛,一直戰戰兢兢,生怕哪一天就沒了,如同湛新蕊一樣被棄了,那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本以爲他棄了湛新蕊,以後不會在管她了,葉穎提議讓湛新蕊再無出頭之日時,她就同意了,哪裏想到司少還會在調查啊。

    司少要知道她參與了此事,覺得她是心機女,厭惡了她怎麼辦他好像喜歡甜美清純的,不喜歡有心計的,尤其是揹着他幹了壞事的。

    偏偏這樣的話,她連葉穎都不好意思說。

    葉穎怎麼知道她的難處。

    “就這點小事,你至於放在心上啊,好了好了,我帶你參觀一下。”

    “這不是小事,我特意央求司少出去散心,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誰知道他竟然選擇了這裏,不知道是不是太在意湛新蕊”

    “哎呀你就把心放肚子了吧,怎麼可能爲了湛新蕊,要是爲了她,早就有大動作了,把欺負湛新蕊的人給處置了,司少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你還不瞭解嗎,怎麼可能拖到現在”

    白雲想想也是,心裏放寬了一些,隨着葉穎好好參觀這個影視城。

    溜樂一大圈之後,兩人累了,坐在茶室喝茶,恰巧梅雪也在,看她那樣子,似乎坐了很長時間了。

    “梅雪姐姐。”白雲又恢復了甜甜的聲音:“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梅雪淡淡笑着:“在這不遠處,有個朋友也開了一箇中低檔層次的度假村,別有一番情趣,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興趣去玩玩。”

    “真的嗎”白雲睜大了眼睛。

    “梅小姐說的那位朋友是湛藍嗎”葉穎挑眉問道。

    梅雪的氣場渾然天成,一舉一動都頗具自然,她還達不到,只能挺胸昂頭,讓自己的氣場不屬於她。

    “葉小姐認識”

    “梅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曾經見過面啊,梅小姐在場的。”

    梅雪淡淡的道:“抱歉,不記得了。”

    一句不記得,讓葉穎差點惱羞成怒,還不是因爲那時她是剛出道的新人,一個女二的角色也會被人左右嗎所以根本沒有足夠的背景引起梅雪的注意。

    葉穎憋紅了臉,咬着牙,冷笑道:“白雲,我這幾天光忙着拍戲了,還真是沒去周圍玩玩呢,據說這個尚水人家現在火的很,全國聞名了呢,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白雲當然答應了。

    梅雪心裏暗笑,自然也跟着。

    這時候湛藍就在度假村呆着,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窗前,託着腮發呆。

    章醒坐在她的辦公桌上,跟她說話。

    語氣很無奈:“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沒聽見啊,真是不明白,湛新蕊父女不是跟你仇深似海嗎爲什麼要放他們走。”

    湛藍終於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虧你還是當過兵的,難道不知道私人囚禁是違法的嗎要是私下處置這種簡單粗暴地方法,更是觸犯了法律,自己心裏是爽了,但是置國家法治於何地。”

    “喲。”章醒諷刺道:“果然薄先生給你下的毒夠深的,他說的話你都聽見去了,還照做了。”

    說完又嘀咕了一句:“沒曾想那薄暮還挺正直的,難道他這麼大的企業都沒有問題都是正規渠道來的”他不太信,要是隻憑一步一個腳印,怎麼可能短短時間就把聖都國際帶到這樣的高度

    他私下覺得薄暮肯定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者隱祕的身份,據說那人的身份可是上京的二少。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呀。”湛藍輕道,她記起往事,第一時間就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暴力手段對付湛新蕊父女,他們當初怎麼對自己父母的,自己也讓他們嘗一嘗這種滋味。

    可是薄暮跟她講了很多,告訴她,他不想讓她的雙手粘上鮮血,讓她變成跟湛新蕊一樣那種內心陰暗的人,一旦人形成了那種暴力解決問題的習慣,那麼以後就很難在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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