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五十四回阿昀勸母(二更)
    瑞萱堂中,司馬老夫人面色陰沉,一見司馬敬誠進來,便沉聲喝問道:“皇后送的什麼禮,爲何不收下”

    司馬敬誠恭敬的回道:“回老夫人的話,下臣未敢擅看禮單,也不知郎主爲何不讓收禮,下臣只知道聽郎主之命行事。”

    司馬老夫人被司馬敬誠一板一眼的回話氣的不行。從前她丈夫還在世之時,司馬老夫人就不喜歡爲人死板的司馬敬誠,偏她的丈夫特別喜歡,根本不聽她要撤換大管家的意見。

    丈夫過世之後,長子當家,竟然也特別信重司馬敬誠,非但不撤了他的職位,還給了他更大的權限,司馬老夫人氣的說了好多回,都被司馬昀軟軟的頂了回去,司馬敬誠這個大管家,還是當的穩穩的。

    “你哼,去叫你家郎主來見老身”司馬老夫人氣咻咻的叫了一聲, 再不想多看司馬敬誠一眼。

    司馬敬誠恭敬的應了,從容的退了下去。

    司馬敬誠出了瑞萱堂,立刻趕去了無爲書齋,將老夫人的話一字不改的稟報上去。

    司馬昀聽罷,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自從他阿孃將崔含笑帶在身邊之後,整個人越發的孤拐彆扭了。如今那崔含笑雖然被逐出崔氏門庭,人也不知道被崔琦送到何處了,可她給老夫人帶來的壞影響卻依然不曾消除,這讓司馬昀很是頭疼,那是他生身母親,他也不能說的太過明白直接,而他的阿孃又看不懂他的各種暗示。

    “阿孃,您找兒子”來到瑞萱堂,司馬昀態度恭敬的問道。

    司馬老夫人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問道:“老身聽說皇后派人送來不少禮物,你如何都退了回去”

    司馬昀在心中暗自嘆息,雖說是子不言母過,可他這位阿孃實在是也太喜愛黃白之物了。一見到金銀珠寶就兩眼放光,彷彿這輩子沒見過好東西似的,實在是丟盡了世家主母的臉面。

    司馬昀還真的不知道,他阿孃小的時候,因爲某些不足爲外人所道的原因,在五歲之前,很受了一段時間的窮困苦厄,這才養成了她特別貪婪的性情。

    “是,兒子全都退了回去。阿孃柳皇后爲人不僅狠毒而且吝嗇,她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而且爲求非小。司馬世家有家訓,以不貪爲寶,阿爺也曾有遺命,不許與周氏走的太近。兒子所爲都是謹遵阿爺的教導。”司馬昀太清楚如何應對他阿孃了,兩句話沒說完,就將過世的阿爺擡了出來,用這招來對付他阿孃,真是百試百靈。

    司馬老夫人人被兒子堵的心口發悶,卻沒法子訴諸於口。當初先司馬家主在世之時,爲着她過於喜愛黃白之物,也曾很嚴厲的斥責過她的。因爲丈夫的訓斥,司馬老夫人收斂了多年,直到丈夫過世之後,才漸漸有些故態復萌的苗頭,只是因爲管家權早早交到了於氏的手中,司馬老夫人才沒能做出什麼貽笑大方的事情。

    “到底那是皇家,怎可如此打臉”司馬老夫人強說道。

    司馬昀想了想,問道:“阿孃,若皇家之人謀算佳娘,您還覺得兒子所爲是打皇家的臉麼”

    “什麼,有這等事,到底怎麼回事,阿昀,你快說”司馬老夫人立刻緊張起來,向前探身急切的追問。她如今所有的心思,全在小兒子娶宇文悅這件事上,一聽到有人做祟,她豈能不緊張。

    “兒子收到祕報,柳皇后有意爲二皇孫謀奪佳娘。”司馬昀沉聲說道。

    “這怎麼可以,佳娘只能是阿昶的媳婦兒。阿昀,你可不能讓佳娘被人奪走”司馬老夫人緊張極了,厲聲叫了起來。

    司馬昀點點頭,沉穩的應道:“阿孃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讓柳氏的陰謀得逞。所以柳氏送來的禮物,咱們家是一定不能收的。您若是收了,就成了賣未來兒媳婦,這豈不羞煞先人”

    司馬老夫人慌張的說道:“是是,老身知道。都怪你們兄弟倆個你看你們辦的什麼事,原本有婚約在,咱們怎麼做都行,偏你們兩個糊塗蟲退了婚,如今可好,咱們想做什麼都難,阿昶呢,都有人來搶他媳婦兒了,他怎麼沒個動靜”

    司馬昀忙說道:“阿孃不用着急,阿昶心中自有成算,兒子聽說宇文世叔帶着一家子去合水塢了,打發阿昶跟去護送了。”

    司馬老夫人吁了口氣,點點頭道:“正該如此我說今兒怎麼沒見他來請安。”

    司馬昀知道他阿孃愛權勢更甚於愛錢財,有他阿爺的臨終遺言在,在成就大業之前,他阿孃就翻不起什麼大浪。因此也不過多的刺激他阿孃,只陪着說了幾句閒話,便帶着大管家司馬敬誠離開了。

    “郎主,皇后竟敢謀算宇文大娘子,真真可恨至極要不要通告下去,全面提高所有與朝庭交易物資的價格讓他們知道我們司馬世家不是好惹的。”司馬敬誠忿忿的問道。

    司馬昀淡淡一笑,說道:“只軍馬一項便足以讓朝庭應接不暇,其他俱是小宗,提不提價無關緊要。誠叔,府中各處要加派護衛人手,特別是老夫人和夫人處,以免有人狗急跳牆,對她們不利。”司馬敬誠趕緊應聲稱是,心中盤算起該如何調配侍衛。

    主僕二人邊說邊走,迎面遇見了帶着兩名侍女的於氏。司馬昀看到妻子,臉上盈滿笑容,快步迎上前笑着喚道:“阿欣”

    於氏看到丈夫,也加快腳步,笑着說道:“昀郎,你是從阿孃那裏出來麼給阿孃燉了花膠羹,趁熱送過去。”

    司馬昀看到妻子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心疼的柔聲道:“阿欣,別這麼辛苦,你只吩咐下去,讓她們去做就行了。”

    於氏溫柔的笑着說道:“並不辛苦的,只是今兒天氣有點熱,昀郎,你有事趕緊去忙吧,我先去給阿孃送花膠羹。”

    司馬昀舉袖輕輕拭去妻子額上的薄汗,方纔柔聲道:“好,你去吧,早些回房。”

    於氏含笑應了,對向自己行禮的大管家微微頜首,輕聲說一句:“誠叔不必多禮。”然後便帶着侍女走向瑞萱堂。

    看着夫人走遠了,司馬敬誠方纔由衷的嘆道:“當初老家主真是慧眼如炬,爲您選了夫人這麼好的人。”

    司馬昀看着妻子的背影,滿眼都是溫柔體貼與內疚,輕聲嘆道:“是啊,阿爺眼光最好。阿欣樣樣都好,獨獨沒能嫁得好夫婿,我此生註定對不起她了。”

    司馬敬誠知道內中情由,不由低嘆一回,什麼叫美中不足,這便是了,若是郎主與夫人能有個一男半女,這日子才能算圓滿,可如今司馬敬誠只能在心中再次嘆息,大郎主和夫人是那麼好的人,怎麼偏叫遭此厄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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