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六十五回生民爲重
    兵曹尚書聽說司馬家主肯見自己,歡喜的幾乎要老淚縱橫了,趕緊隨着管家去了花廳,他哪裏有心思用茶,只站在廳中來回踱步,走兩步便往外張望一回,直看到第五回上,兵曹尚書終於看到了司馬昀的身影。

    “司馬家主”兵曹尚書疾步迎出花廳,滿眼的熱切,彷彿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知交好友一般。

    “陳尚書請坐”司馬昀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別看周氏皇族之中,實在沒有幾個人能拿的出手的,可是周氏的臣子們,卻很有幾個忠心耿耿又清正廉明的能吏,只可惜平日他們不得周獻宗的心意,若非國難當頭,只怕這幾位大人再難得到重用。這幾日司馬昀雖不見周氏臣子,卻沒少收到與司馬世家有舊交的朝中官員寫來的求情書信。

    “司馬家主”陳尚書悲切切的叫了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廳前,連聲哀求道:“求司馬家主看在百姓生民的份上,賣與我們軍馬吧,前日交河一役,我大周軍雖獲慘勝,可軍馬損折嚴重,若再得不到補充,軍中將士再無馬可騎,只能與柔然軍步戰了,求家主慈悲,賣給我們軍馬,將士們才能保護我中原數十萬百姓啊”說到傷心之處,陳尚書淚如雨下。

    司馬昀見陳尚書哭的悲切,心中也不是個滋味。其實這些年來不論是司馬世家的永盛馬場還是宇文世家的日昌隆號,之所以一直賣軍馬和軍械給大周軍,並不是爲了維護大周的統治,而是爲了長城以南的中原百姓。柔然軍殺性極重,若讓他們攻進長城,所過之處必定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陳尚書快快請起,坐下慢慢說話。”司馬昀扶起鬚髮花白,看上去憔悴不堪的兵曹尚書,請他坐下說話。不過十來日的時間,這老頭兒真是蒼老了許多。

    兵曹尚書見司馬昀態度很和氣,心中略略踏實兩分,急切的說道:“司馬家主,今日上午派人行刺宇文家主的承恩公柳值已然滿門伏誅。請司馬家主看在天下生民的份上,軍馬少漲些價錢,別讓將士們用血肉之軀對抗柔然的騎兵吧”

    “五萬匹軍馬,原價交易。”司馬昀毫不猶豫的痛快說道。

    兵曹尚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定定的望向司馬昀,片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原價”

    司馬昀點點頭,淡笑道:“對,五萬匹軍馬,原價交易。”

    兵曹尚書飛快的在心裏扒拉着算籌,數息之後,臉上浮起不好意思笑容,腆着臉的陪笑問道:“司馬家主,可否多加兩萬匹”

    司馬昀臉上的淡笑被一絲譏諷取代,他淡淡的說道:“陳尚書既得隴,復望蜀乎”

    陳尚書老臉漲紅,他的確是貪心了,五萬匹軍馬,剛好夠補充大周軍馬的損失,他多要的兩萬匹,一來是爲了多些儲備,二來,也有爲日後擴軍做準備,擴軍的目的,還不是爲了防備世家做亂麼,這裏的門道,陳尚書心裏清楚,人家司馬昀也不是傻子。

    “好好,就五萬匹,請司馬家主頒下手令,下午就去交易,行麼”陳尚書陪着笑臉問道。

    司馬昀點頭答應了,叫來大管家司馬敬誠,令他即刻收拾行李,親往永盛馬場督辦軍馬之事,陳尚書這才千恩萬謝的告辭了。

    “郎主,真的不加價這也太便宜朝庭了”司馬敬誠去而復返,頗爲不甘心的問道。

    司馬昀笑笑說道:“不是爲了朝庭,柔然軍真的攻入長城,遭殃的還是天下生民,如今周氏已然得了教訓,想來再不敢輕舉妄動,且賣於他們軍馬,讓周軍在長城一線頂着,也好多爭取些時間。”

    司馬敬誠聞言眼露喜色,急切問道:“郎主決定起事了”

    司馬昀笑着擺了擺手道:“只是給阿昶打好底子罷了,這事,到底要由他來挑頭纔行。”

    司馬敬誠心中一嘆,若非郎主此生再無子嗣之望,又何必將這偌大家業交給二郎君呢。真是世間的苦都讓郎主吃了,福氣都留給了二郎君。做爲看着司馬昀兄弟長大的大管家,司馬敬誠着實憐惜郎主司馬昀,相對於自小樣樣順遂處處得意的二郎君,司馬敬誠是偏心郎主司馬昀的。

    司馬昀一向知道老管家的想法,笑着說道:“誠叔,阿昶幾乎是我們夫妻養大的,名份上他是我們的弟弟,可實際上我們夫妻都視他爲子,家業傳於他,再是合情合理不過的。”

    司馬敬誠聽了這話,輕嘆一聲躬身說道:“郎主說的是。只是委屈您了。”

    司馬昀擺手笑道:“誠叔,我真不委屈。阿昶如今只是年紀還小,過幾年娶了親,誠叔再看他必定大爲不同。我才幹不及阿昶,最多隻能守成,而阿昶卻有開創基業之能,司馬世家交到阿昶手上,才能真正光大門楣傳承不息。”

    司馬敬誠嘆道:“真不知二郎君幾世修來的福份,有您這樣好的長兄。”

    司馬昀頗爲驕傲的笑道:“誠叔,阿昶也是好弟弟,我們兄弟也稱得上難兄難弟了”

    司馬敬誠不再多說什麼,搖頭笑着退下,他還得趕去永盛馬場,親自監督售賣軍馬之事。

    就在兵曹尚書前往司馬世家之時,年紀較輕,體力相對好些,與宇文信有些交情的度支尚書帶上承恩公柳值的人頭和太子的手書,跳上馬車,急匆匆趕往合水塢,再次向宇文世家陪罪。

    度支尚書心急如焚,入夜也不去官驛休息,只連夜趕往合水塢,原本需要四五天的路程,生生被壓縮到了兩天,來到合水塢外之時,度支尚書幾乎被顛散了全身的骨頭,拉車的馬兒都累死了兩匹。

    由兩名護衛架着,喫力走過護城河上的吊橋,度支尚書氣喘吁吁的對守門士卒說道:“快快請通報宇文家主,故故人曹曹德衍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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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早安,願大家心情比陽光更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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