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七十四回廟會風波(上)
    用過一頓極爲豐盛的午宴,精神頭兒十足的於瑾與司馬昶一起出門去逛白馬寺廟會了。

    白馬寺廟會每年舉辦三次,第一次是正月十六,第二次是八月初八,第三次是臘月初八。在這三次廟會之中,數八月初八的廟會最好玩兒,此時秋收已過,天氣不冷不熱,農人手裏也略有幾個閒錢兒,他們願意花點錢犒勞一家人這大半年來的辛苦。

    白馬寺前的長街兩側,撂地兒賣藝的雜耍班子被售賣小食和各色玩物兒的攤子間隔開來,足足排出五六里路那麼遠,讓來自邊遠小城天水的於瑾看的目不暇接,一雙眼睛完全不夠用了。

    “阿昶,這是什麼真有趣”于于瑾拉着司馬昶擠到一個被圍的水瀉不通的攤子前,好奇的問道。

    那是個畫糖畫兒的攤子,圍着攤子的大多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也有幾個年歲略大些的少年,他們聽到於瑾濃厚的異鄉口音,問的問題還透着一股子土包子氣息,不由紛紛撇着嘴,有幾個還發出不屑的“嘁”聲。

    司馬昶面色一沉,他可不是嫌棄好兄弟土氣,而是厭惡那些“嘁”於瑾的小子們,同時暗自後悔不該爲了玩的痛快,特意和於瑾兩人換下素日穿的華貴錦袍,甩開身邊的小廝長隨,穿上了普通百姓慣常穿用的粗布衣裳,他怎麼竟給忘記了,洛京城中的百姓,最是先敬衣冠後敬人不過的。

    於瑾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鄙視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畫糖畫的老翁吸引住了。只見那老翁手中拿着一隻淺淺的黃銅銚子,將銚子裏的糖蜜汁兒淋在一方光可鑑人的青石薄板上,只眨眼功夫,蜜汁凝結成冰,一隻活靈活靈的斑斕猛虎出現在青石板上。

    糖畫是近兩年纔在洛京城出現的新鮮物事兒,便是京郊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遙遠的天水城,於瑾真沒見過這種玩意兒,所以纔會這般新奇興奮的大叫。

    “老伯,這個多少錢,賣給我賣給我”於瑾興奮的指着那隻老虎大叫,全然不顧旁邊那羣小子們那鄙夷的眼神。

    “嘁鄉下土包子”一個身上穿着粗綢衣裳的癡肥少年不屑的哼了一聲,滿臉我是京城人的高傲表情。

    “放肆”司馬昶面色陰沉着怒喝一聲,眼神冷如寒冰,於瑾是與他有刎勁之交的好兄弟,豈容人這般鄙夷

    “唷唷唷爺好怕啊這是誰家的小哥兒嘿,長的還真水靈比翠袖招裏的小哥兒們還招人讓爺香一個”那個癡肥如球的少年使勁瞪起他那雙被滿臉橫肉擠成兩條線的小眼睛,看向司馬昶的眼神透着一股子令人極不舒服的淫邪之意,一雙肥的彷彿腫起來似的肉爪子直向司馬昶的臉伸去。

    自從十數年前不知是什麼人在洛京城開了一家專養漂亮男孩兒接待豪門貴客的翠袖招,不少豪門放蕩男女都成了翠袖招的忠實客人,直接帶壞了京城的風氣。洛京城內的浮浪子弟,竟以成爲翠袖招的入幕之賓爲榮。那些門第不夠高貴的浮浪之人進不了翠袖招的門,素日也要口花花的宣揚自己是翠袖招的常客,對裏面的頭牌小倌兒們有多熟悉,想來這癡肥少年便是其中之一。

    司馬昶大怒,站在他身邊的於瑾比他還生氣,翠袖招豔名遠播,遠在天水的於瑾都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腌臢地方。他怎麼可能允許好兄弟受這樣的侮辱。

    癡肥少年的爪子剛剛伸出來,衆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寒光,緊接着便響起了那個癡肥少年嘶心裂肺的嚎叫,“啊我的手”

    衆人定睛一瞧,只見那個身着粗布衣裳,濃眉大眼的外鄉小子右手反攥着一把寒光閃爍滴着鮮血的匕首,冷冷的喝道:“再敢亂伸爪子,小爺全給你剁了喂狗”

    此時也不知道從那裏躥出一條黃毛狗兒,它衝到癡肥少年的身邊,伸出舌頭在地上一卷,便將四根血呼哧啦的肥胖斷指捲到口中,然後飛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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