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街上的時候,一羣侍衛經過,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他身上有魔氣。”和之前在元媚身上感受到的氣息一模一樣。
如果血狼族和魔族有來往,那麼血狼族的人身上會帶有魔氣也不足爲奇。
“明天我們跟過去看看。”白羽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好。”
第二天一大早,楚若和白羽就在街邊守着,經過了昨天的小巷子打架之後,楚若和白羽就換了一身行頭以及臉,防止被人認出來。
如今血狼城中的小偷尚未抓到,元夫人因此大怒,命人加強了城中的巡邏,發誓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偷找出來。
所以楚若想,或許那侍衛會再經過這裏。
只是楚若也很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能在元夫人的眼皮底子下把繁花珠給偷到手,而且在城中那麼多天了,也沒有被抓到。如果這次自己拿不到繁花珠,就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纔會再見到它了。
突然地,楚若的餘光掃過一個人的身影,於是便動手拉了拉白羽的衣裳。白羽便立刻反應過來,與楚若悄悄地跟了上去。
越是接近,楚若對他身上的魔氣就感覺越清楚。
但是爲什麼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魔氣,對楚若來說,也是個迷。
眼看那侍衛突然脫離人羣,朝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楚若和白羽對視了一眼,心裏都疑惑着他這是要去哪說不定會發現什麼。
兩人快速地跟上那侍衛,卻發現他來到了一片廢棄的房屋之中。
“三少主。”侍衛對身前的人行了個禮。
這元康本是血狼族的三公子,但他前面兩個哥哥都死於非命,於是少主的頭銜便是到了他的頭上,他不想與他大哥、二哥共用一個稱呼,於是便讓血狼城的衆人稱他爲三少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血也已經準備好了,屬下立刻讓人送過去。”
“做事小心點,千萬”
“啪”一塊破瓦片掉在了楚若和白羽的腳邊。
楚若:
白羽:
這是什麼飛來橫禍
白羽趕緊一拉楚若,兩人躲進了一間破屋子裏。那三少主和侍衛趕到楚若和白羽剛剛站的地方查看了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裏年久失修,估計是磚瓦自己掉下來了。”
“最好是。”三少主眯了眯眼,看了看那片碎裂的瓦片,然後便拂袖而去。
那侍衛看了一眼周圍,確實沒什麼異常,才離開了。
等兩人走遠,屋裏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有點尷尬。
楚若和白羽仔細打量着面前這個灰撲撲的人,臉上已經髒得看不出是不是個人了。
“白羽,你看他是不是很像那個小偷”楚若摸了摸下巴,眼睛緊緊地盯着應瀚的臉看。
應瀚:
我都這樣了還能認出來
白羽對於楚若認出了小偷倒一點都不奇怪,畢竟楚若心心念念繁花珠,甚至偷了一張告示回去,成天研究,都快看出花來了。
突然地,楚若一個箭步,把化弦架在了應瀚的脖子上,“繁花珠呢”
“大姐”應瀚哭笑不得,“你別激動啊。”
“我不是你大姐,你看起來比我老多了。”化弦依舊穩穩地架在應瀚的脖子上。
“你們是血狼族的”
“不是。”
“你管我給不給”
白羽扶額,覺得以後還是要跟父親說一聲,別讓楚若和聽雪走得太近了,這都學了什麼流氓強盜的模樣。
“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給你,怎麼樣”應瀚開口說道,看楚若那模樣,自己要是不給,她是不會放自己走的了。
“好。”楚若收回化弦,嫌棄地捏住應瀚的嘴,往他口中塞了一顆藥。
“咳咳咳你給我喫的什麼”應瀚猛地咳嗽,瞪大了眼睛看向楚若,什麼玩意,還有點甜。
“毒藥。”楚若面不改色。
白羽心想,那分明是那個拉二胡的藥。
“你”
“說你的要求,我拿到繁花珠就給你解藥。”
“我要血狼族族長的命。”
“好。”
應瀚:
你這草率的答應讓我很心慌
“你有把握”應瀚懷疑地看着楚若,她才十來歲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能殺了血狼族族長的模樣。
“沒有。”楚若無辜地攤了攤手,“可是血狼族族長總會死的,就是不知道是你先死,還是他先死。”
應瀚捂住胸口,深呼吸一大口氣,不生氣不生氣,不能生氣。
這說什麼人啊
“這段時間你就跟着我們吧。”楚若頗爲義氣地拍拍應瀚的肩膀。
“行,那你把結界打開吧。”
白羽:
楚若:
剛纔心裏一急,就佈下了一個結界,讓外面的人感受不到結界內的人的氣息,但是忘了解不開這回事了。
楚若看着白羽,白羽也看着楚若。
“幹啥呢你倆”應瀚一臉不爽地看着他們二人,這時候還眉來眼去
“這結界一個時辰之後就會消失,只能等了。”
“沒事。”白羽在地上撿了一點乾草鋪好,給楚若讓出一個位置,然後就自己坐了下來修煉。
楚若走到白羽身旁坐下,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應瀚聊着,“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爲什麼不解開結界”
“你叫我阿楚吧,這個”楚若指了指白羽,“阿羽,羽翼的羽。”
“我們爲什麼不解開結界”
“你爲什麼要偷繁花珠啊”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畫了老貴老貴的價錢買來的呢”
“那你開個價。”
“你有多少”
楚若掏出五文錢,捧在手心裏。之前賺的錢都交了房錢了,現在的全身家當就是這。五文錢。
應瀚:
等到三個人一起回到客棧的時候,應瀚看着只有一張牀的房間。
“你們”
“我睡地上。”應瀚話還沒說完,白羽就打斷了他。
“那我睡哪”
白羽指了指牆角,“那裏。”
應瀚:
看應瀚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白羽就先問道,“你有錢嗎”
“沒有。”應瀚搖搖頭。
“那就閉嘴。”白羽拿過一牀被子鋪在地上,然後直接躺了上去。
楚若也沒再說些什麼,直接躺在了牀上。今天守了一天的人,倒是有點累了。
不一會兩人都沉沉睡了去。
應瀚:
這都叫什麼事
應瀚默默蹲牆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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