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羅陽心笑了。
不過,接下來聽到另一個壞消息,他有點無奈。原來,肖大牛晚沒去學校,便到郎意鋒的賭場去玩,起先是用他的伙食費來賭,後來便向郎意鋒借錢來玩。郎意鋒居然也借給他了。
辭別了朱莉,羅陽踩單車回宏運大隊。回到村裏,跟肖大牛直接到郎意鋒的賭場去。
彼時,都接近午夜十二點了。
見羅陽來了,郎意鋒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臉色有點冷。兩人有間隙,羅陽也不指望他會歡迎。來這兒,是爲了幫肖大牛賺回輸掉的一萬塊左右。
郎意鋒心裏雖惱羅陽,卻希望他來賭。只因藏在水缸下的錢被盜了,心情不好,看誰都不順眼。
羅陽有透視能力,自然還是玩梭哈,坐下來一會,便贏了一千多塊。在場的玩家都懷疑他出老千,但他兩手空空,穿的又是短袖t恤,無處藏牌。
更重要的是,有很多人立於羅陽身周,幾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卻瞧不出他不妥的地方。
轉眼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羅陽已贏到三千多塊。他採取的是輸小贏大的策略,並非全贏,這可以最大限度保證賭局的真實性。
饒是如此,同桌的玩家既不服又害怕跟他玩。肖大牛坐在一旁幫羅陽數錢,哈哈大笑,更挑起了其他玩家的不滿。
“我不信你運氣這麼好!來,今晚我陪你玩通宵!”郎意鋒丟了兩沓鈔票在桌面,重重坐了下。
“明日還要課,不能玩那麼深夜。”羅陽解釋道。
“打牌能贏錢,還讀什麼書。至少要玩到天亮!”郎意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其他玩家也眼紅了,紛紛附和郎意鋒的話。
“牛仔,贏了錢不能隨便走。”
“是。你見過咱們村誰會這樣破壞規矩的?”
“只有輸的可以隨便走!”
……
……
這話也沒錯,向來在賭桌,贏的是不能提前走人的。縱使是講定時間,到了鐘點,依然要玩多幾局才能散場。
若非肖大牛欠了郎意鋒的高利貸,羅陽不想再來這裏玩。他還想報警,讓警察端掉這個賭場。
大棚裏煙氣繚繞,人聲嘈雜。原先跟羅陽玩的幾個賭徒,都輸紅眼了,全盯着羅陽,想要找到他出老千的證據,那能取回賭資。
“玩到凌晨二點吧。明日要學,不能玩到天亮。”羅陽說道。
他估算了一下,再玩兩個鐘頭,應該能贏到一萬塊左右,幫肖大牛還清高利貸,那行了。
“不行!輸的說了算!只有輸的人說不玩了,那你才能走!”郎意鋒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贏,永遠不能離開這裏了?”羅陽一巴掌拍在木桌,桌面跳動,那副撲克牌都震得跳起來。
跟村痞打過交道,羅陽很清楚一個真理,在村痞面前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亮出你的兇狠,才能鎮住別人。
果然,幾個賭徒不敢吱聲了。他們知道羅陽打架能力很強。
只有郎意鋒瞪眼道:“別在這裏撒野!”
本來極爲喧鬧的大棚,突然安靜得使人不舒服。
幾十人全望向羅陽和郎意鋒,想要看看二人會不會又動武。
“玩到凌晨三點!”郎意鋒說道。
隨即,玩家圍坐在桌子旁邊繼續賭。玩到凌晨一點的時候,羅陽便贏了一萬多塊了。其他玩家都沒錢了,要向他借。
羅陽當然不借,他的理由很充足:正在賭錢時,不能借錢,不然好運氣會被借走。
只剩下郎意鋒手頭還有賭資跟羅陽玩,他實在也沒有信心贏羅陽。
縱使是玩梭哈,都是摸牌回來,並非派發牌。這樣能最大限度防止老千耍手段。
“找個人來發牌!”郎意鋒要求道。
“不行!”羅陽拒絕。
其實,郎意鋒是想找碴。次在秦飄家門口,他也算是大意,被羅陽打倒在地,老是想找機會挽回面子。
“不玩也行,把錢留下!”郎意鋒重重推了一下桌子。
他與羅陽相對而坐,他一推桌子,自然桌子便向羅陽這邊移過來。
論力量,郎意鋒絕對不羅陽,他只有武術基礎與技巧會羅陽更豐富。
羅陽發力一推,桌子便先是定住了。
這時,安玉瑩打了電話來,羅陽一面接電話,一面推桌子,其實是單手推着桌子,卻匹敵郎意鋒雙手推桌子的力量。
郎意鋒憋紅了臉,額頭青筋都突起來了,依然推不動桌子。他大喝一聲,雙手掀翻桌子。
電話那頭的安玉瑩聽到郎意鋒的聲音,便問羅陽在哪兒,羅陽實說了。
安玉瑩說要過來看他,便掛了電話。
“跟我羅陽是朋友的,請站遠些;跟郎意鋒是朋友的,大夥兒一起吧!今晚不是你們血濺五步,是我羅陽!”羅陽環視一圈,朗聲道。
話說到這個份了,又明知羅陽身手了得,看熱鬧的賭徒便自行退到大棚牆邊了。平時跟郎意鋒要好的幾個村痞,自然要幫他。
肖大牛則站在羅陽這一邊。
還沒開打,便聽到外面響起安玉瑩那嬌滴滴的話音:“牛仔,牛仔。”
話音未了,她便走了進來。
“安姐,你先回去。待會我再找你。”羅陽一面說一面拿起電話,打給朱莉。
當聽到他打電話說“踢踢姐,能叫些人到我村子裏來嗎”這話時,在場的人都驚訝極了。主要是聽到“踢踢姐”這個名頭,畢竟是大姐大,不是誰都惹得起的。
郎意鋒正爲被失竊了十幾萬而惱火,又遇到羅陽手氣這麼好的玩家,早已怒火攻心,雖聽羅陽打電話給踢踢姐,卻不太相信他真的能叫動朱莉。
“羅陽!今晚給你兩條路走!要麼把錢留下,要麼跟我打一場!”郎意鋒吼道。
羅陽卻問肖大牛欠了多少高利貸,問清楚了,數了九千五百塊丟在桌子,當是肖大牛還了高利貸。
不過,郎意鋒不接受肖大牛還錢的事實,惡狠狠道:“水牛還是欠我的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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