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能站起來上去給這個中東佬一拳,可我自知輸了錢理虧,如果這個時候動手不但拿不回輸掉的錢,反而還會給自己招惹來一身麻煩。

    我自以爲江湖經驗已經很充足,可二叔說再多沒有經歷過我也不懂,輕而易舉就被水豬給騙了

    眼看着拉布離開我心裏不是個滋味,大兵和狐媚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彷彿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走了可我已經知道是中了人家的招

    使勁抽了口雪茄可胸口裏還像是堵着一團東西,想吐吐不出來,沒想到整天玩鷹的竟然會被鷹啄瞎了眼,做老千的竟然被水豬給騙了

    水豬能騙老千的錢,如果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了大牙我必須要想辦法把這筆賬找回來必須要把這頭水豬殺的乾乾淨淨

    他,他就這麼走了嗎咱們的錢大兵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短短時間內拿走了四個黑色籌碼再加上狐媚子的兩個黑色籌碼,六十萬轉眼就打了水漂

    我從沒有短時間輸過這麼多錢,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可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輸了就是輸了可輸的卻太窩囊了

    狐媚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壓低聲音小聲說:咱們碰上水豬了,隱藏很深的水豬剛纔被他手裏的籌碼給騙了

    大兵聽的一頭霧水,可狐媚子立刻反應過來,眉頭緊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她也覺得今天這錢輸的太憋屈了

    在賭場中水豬和水魚都是一種特別的稱呼,泛指混跡賭場卻不太懂賭術的傢伙,但區別是水豬喜歡找水魚下手,基本都是賭場裏的老油子

    相對來說新賭客的錢比較好騙,水魚來到一個全新的賭場都會小心謹慎,但對於擁有很多籌碼的人卻會放鬆警惕心,卻不知不覺中了一個圈套

    二叔說過一般人會格外信任有錢人,因爲覺得有錢人不會騙人更不屑於搞一點小錢,可殊不知有錢人的錢也都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這方面他們擁有更多的經驗和城府

    我聽過很多次的道理可還是會中招,只因爲我先入爲主的把中東佬當成有錢人,更當做是賭場裏試探的暗燈,想的太多反而束縛了自己的手腳

    如果今天我就像大兵那樣,展現出一個賭徒應該有的一面,不管他是暗燈還是水豬,先贏了錢纔是硬道理啊

    怪不得我感覺他的玩法有些熟悉,原來是個中東水豬狐媚子恍然大悟,其實平日裏很少見到中東佬這種水豬,真正有錢人隨便賭兩把都能贏錢,根本不屑於這麼幹。

    可在這個場子裏不一樣,來玩的都是有錢人,或者說在這個超級消金窟中輸幾個籌碼根本都不放在眼裏,但恰恰給了中東佬一個機會

    別看輸贏幾個籌碼不多,可摺合成錢都要幾十萬,剛纔中東佬還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估計現在正在找地方偷着樂

    特麼的,真夠憋屈的大兵罵了一句,看樣子他也憋了一肚子火氣,可在賭場裏就得願賭服輸。

    你有什麼好辦法這傢伙還會不會回來狐媚子點燃一支綠摩爾看着我,我翻了翻眼皮沒有回答。

    手指迅速的做出一段電碼,狐媚子能解讀出我的意思,既然有水豬那就有掉水豬的人水豬最怕的就是老千,可今天偏偏我們幾個無意中被水豬給拱了

    我壓低聲音小聲說:大兵,你去換點籌碼過來,切記不要換的太多,等一會我自有安排。

    大兵點點頭出去換籌碼,抽着煙我心裏越想越憋屈,不過既然水豬嚐到甜頭他還是會過來的,利益心就是一把最好的鉤子,不怕他贏錢就怕他不來了

    我想這個場子裏應該不只有一頭水豬,而且任何賭場都不歡迎水豬的存在,因爲這種人針對的全都是新賭客,無形中會搞壞場子裏的名聲。

    但反過來說既然這個場子裏有水豬,那這個場子就一定會有長流局只不過我們不知道這個賭局在哪裏,賭多大也不清楚。

    喝一杯嗎狐媚子指了指桌上的兩瓶酒,我指了指肚子上的傷口搖了搖頭。

    胸口憋屈的這口氣怎麼也吐不出去,如果是輸給千術那我無話可說,可偏偏是輸給這種半吊子,說白了更多的是讓人給騙了

    看着狐媚子倒了一杯紅酒,我喉嚨裏有些發乾,自從肚子受傷之後不能喫不能喝,天天都靠着營養袋過日子,雖說死不了可滋味也不好受

    你也少喝點,等一會還有事情要做。我抽了口煙平復自己的內心,爭取調整好狀態來殺那頭中東水豬。

    他還會回來嗎估計不會再來了吧狐媚子疑惑的看着我,輕輕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

    如果換做是你,嚐到甜頭之後會不會回來最起碼過來看一眼

    此話一出狐媚子恍然大悟,畢竟她做這一行很好理解,只不過在有些事情上女人遠遠不如男人敏銳,比如說陰謀詭計

    以前二叔說女人發起狠來比男人更狠,因爲女人不計一切後果,但在設局和陰謀上女人總是不如男人想的周全,因爲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沉睡的惡魔

    趁着休息的時間我給阿曉打電話,通知他和啞巴過來,但並不是和我們一起匯合。

    在電話中我簡單和啞巴說了說碰到水豬的事情,讓他做好準備來釣水豬,碰到一個殺一個

    大兵回來之後我讓狐媚子出去換籌碼,讓她全都換成黑色的籌碼,順便再去賭場裏溜達一圈,目的很明顯就是吸引水豬的注意力

    現在不到下午六點鐘,真正賭場熱鬧的時候還沒有到來,現在遊蕩在這裏的人除了真正休閒娛樂的賭客,剩下的就是天天在這裏晃悠的水豬

    十幾分鍾後狐媚子拿着籌碼回來,可屁股後邊跟着兩個傢伙,看樣子都三十多歲,估計都是被狐媚子給吸引過來的。

    一個穿皮毛夾克手上帶着金戒指,另一個穿淺色羊毛襯衫,看起來他們之間是認識的樣子。

    幾位朋友,方便一起玩嗎這兩個傢伙還算比較禮貌,比剛纔那個中東佬強很多,但現在想想那傢伙就是故意的

    請坐請坐,只是我們玩的比較小。我晃了晃手裏的紅色籌碼,在這裏是最小面值的籌碼。

    狐媚子坐在沙發上端着紅酒翹起二郎腿,這兩個傢伙分別一左一右坐下,看起來有種流氓調戲美女的既視感,我心裏隱約有些不爽

    蘇姐過來坐我這邊,給兩個大哥騰騰空

    說完狐媚子站起來笑了笑,走到我身邊坐下,留下兩個傢伙一臉尷尬。

    一張沙發坐兩個人正好,坐上三個人就有些擠,估計都是想和狐媚子套近乎,我真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用上美人計

    以前我對大兵用過美人計,可我卻不願意讓狐媚子來做美人計的誘餌,心裏有說不出的彆扭和不爽,也許這就是男人霸佔的天性。

    五個人開始玩百家樂,剛開始洗牌就有人探頭看了一眼,我眼角掃到是個中東佬的打扮,但沒看清楚是不是剛纔的那個拉布

    如果那傢伙現在敢回來,那我一定讓他變成拉稀

    這一次玩的籌碼基本都是紅色一萬的籌碼,偶爾會有黃色和綠色的籌碼出現,但一次也沒有黑色出現。

    按道理來說這纔是正常的賭客,可我卻不願意從這些人身上搞籌碼,不是我心懷憐憫只是根本搞不到多少錢尤其是在剛剛輸掉六十萬之後,心裏落差太大

    不溫不火的玩着百家樂,胸口那團濁氣始終都沒有機會吐出來,半個小時後我聽到隔壁好像有動靜,仔細一聽是阿曉的聲音

    幾乎在同時我聽到了那個熟悉的中東腔,沒先到我們之間僅有一道屏風之隔添加 ”xinwu799”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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