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慕鈴風又笑哈哈地看着藍衣人盡拍馬屁道:“前輩果然厲害非凡,不過轉瞬就飛出十里長街,我要是能早點碰到前輩就好了,那前面那半天的追趕想必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呵呵。”
藍衣人聽此,一臉鄙棄,甚是不想搭理慕鈴風這人,但還是道:“呵呵,說得好聽,你不是說你是同道中人嗎,怎的自己不會輕功”還非得搭上我,真是倒黴
後一句卻是不想說出來,就留在了自己心中嘀咕一番。
聽完藍衣人的話,慕鈴風無可奈何道:“前輩誤會了,這也不能怪我,我的確是不會輕功呀但確確實實,我與前輩是同道中人”
“呵”藍衣人道:“是不是同道中人,反正現在也要分道揚鑣了。”
說完,見他袖子一甩,轉身便顧自往另一個方向準備要走。
才跨出一步,便覺身後又被人拉住,慕鈴風嘻笑的聲音在身後道:“別急嘛。”
藍衣人厭煩的皺眉,暗道: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轉過身不善道:“你說你到底要如何我都幫你擺脫那些人了你還想怎樣,都說了我跟你不熟了”
“是這樣嗎”慕鈴風道:“我以爲我們都一起經歷過生死,並且已經同甘共苦過了,應該足以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親朋好友了,不是嗎”
藍衣人真真是被慕鈴風的厚顏無恥搞得生氣全無,道:“這算哪門子生死之交啊我說你是故意的吧再說了,我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你這種朋友,我勸你快滾,別再來煩我,老子還有正經事要辦,沒空跟你扯閒。”
這幾句說得即無奈又惱怒,藍衣人覺得自己都已經說到這個分上了,該留的情面不該留的情面都表明了,心道想必除非這人是真有病,不然應當是能收斂收斂些她的無恥的。
果然見眼前的女子聽完後,一副安靜淡然的模樣,沒有即刻反駁打趣,表情似乎也正在仔細思考着自己的作爲。
藍衣人見此心略滿意,正想趁此機會滑溜走人,卻在這時聽慕鈴風突然道:“餓了。”
“。。。”
藍衣人頓時一臉懵圈,只見慕鈴風看向他後,接着一本正經地道:“先去喫飯吧。”
“我去”藍衣人脫口而出,道:“剛剛我說的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都說”
“哎呀,別廢話了。”
藍衣人的話被慕鈴風的拉扯截斷只好轉而道:“誰廢話了,到底是誰廢話了,你會不會聽人說話”
聽他一直惦記着要走,慕鈴風反倒略顯麻煩,皺眉道:“什麼事最重要,那都得填完肚子再辦,難道你不餓”
慕鈴風從早些與紫陽君等人下船到現在這會,除了吃了在渡河岸邊撿的那幾小塊糕點外,便未再喫過什麼正經東西,本來與紫陽君和雲昭一行人有機會到食府內用飯的,可惜卻遇上紫姝團一羣妹子的追逐,所以幾近半天多的空腹,到此時早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慕鈴風原是想着不如趁快去找紫陽君等人,但從剛纔到現在都已經過去那麼長的時間,想必就算她回去了,紫陽君等人也早就已經將東西喫幹抹淨了,說不準人也早走了,未必還會在原地等着她回去。
思至此,慕鈴風覺得自己還是就如紫陽君所說的,果斷先“自救”好了,晚些再去找紫陽君與雲昭一行人的好。
只是現在還有件十分重要的麻煩,因此她不能在這會放藍衣人離開。
慕鈴風將話撂下,就擺正臉色盯着聽完她的話後突然啞口無言的藍衣人,就等着他回話了。
見他許久無語,慕鈴風心知明瞭,這人肯定也是餓了的
於是進一步道:“正好,前面就是家酒樓,擇遠不如擇近,就去他家好了。”
拉着藍衣人就往前走,慕鈴風又道:“前輩”
藍衣人早也肚餓,如今順着慕鈴風跟她一起去用飯,心中還是有點羞惱,這時聽慕鈴風又叫,嫌煩道:“幹嘛”
“你有錢嗎”
藍衣人莫名道:“有啊。”
慕鈴風淡定自若,道:“我沒有。”
“”
“沒有你喫什麼飯”藍衣人吼道,
慕鈴風顧自進酒樓,無視身旁的吼問,由着酒樓小二牽引到一處座位瀟灑坐下,指着牌板上的菜名就點菜,半點沒有自己正身無分文的念頭。
而藍衣人見慕鈴風這般作態,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原來是被人誆騙來付賬了
反應過來後正氣凜然轉身擡腳就要從酒樓內出來,只聽身後慕鈴風語調平緩提聲道:“等會我的一切消費請都記在那人身上,謝謝。”
聲音不大不小,就剛剛好足夠酒樓內的所有人聽到而已。
藍衣人不必回頭看,都能感覺到店小二笑容恭盛地往他看來,暗自再次腹誹慕鈴風一定是故意的
他二人剛纔一同進入酒樓,任誰看了都能明白兩人不是同伴就是相熟,反正有一定關係,自然會有一人要爲這一頓付賬的。慕鈴風也是拿準這一點,纔敢這般厚顏無恥,先一步明瞭地表明由藍衣人付一會的錢。
藍衣人只覺身旁一人過來,熟悉的聲音一邊和氣道:“好嘞,這位客官也快請入座吧。”
藍衣人面無表情,再不說其他,認命的同慕鈴風坐一起,拿起杯子倒上茶,再如喝酒一般狂灌入腹,喝完重重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抹抹嘴角的溼意,暗自安慰道:“算了。”
慕鈴風在一旁,全程微笑看着這一切,心中只覺一陣舒爽快樂,終於是從被紫姝團一羣人莫名的追罵與紫陽君冷酷的拋棄下,換回了一點安慰。
果然看着別人懊惱生氣又無可奈何時的模樣是最有樂趣的。
“對了。”
待到見藍衣人稍微鎮定自若了些後,慕鈴風才重新開口說話。
“都認識這麼久了,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這回藍衣人輕飲茶水,吹了吹熱氣,可能是覺得反正論無恥也比不過慕鈴風,亦或是跟慕鈴風說的那樣,這一路下來的扯皮,與慕鈴風之間卻是相熟了幾分了,如此倒是不再隱藏,直接平淡地道:“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