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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君只覺慕鈴風的身體與他貼得極其緊密,兩手抱着他的脖頸甚是纏綿,頓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起。當即眉皺得更緊了,直接一手上去想將慕鈴風扒下,卻因慕鈴風不知哪來的執拗,就是死活不肯下來。
紫陽君道:“慕鈴風,你鬆手。”口氣略帶無奈至極。
慕鈴風擡頭,神態恐慌地拒絕道:“不行,紫陽君你現在將我放下,我一定會被大卸八塊的!”
“……”
岸邊的人見河上這兩人一陣親密,頓時更是叫嚷得尤如嗜血的狂魔!若不是還隔着河水,怕是早已撲將上來了。
而天門派左看前瞧的,原本該是他們的事此時卻因紫姝團的出現而被打斷。頓時一股被人遺忘在一邊的錯覺出現,再看那羣女人還在顧自叫嚷,當即漸漸青筋暴起,一口怒氣越發暴漲。
“吵死了,都給我閉嘴!”
衆人當即被這一聲怒吼震得頓住,側頭看去卻見河面另一條船上趙輕天神色跋扈,滿臉怒氣橫生。
“趙輕天,你叫什麼叫!只當你聲大呀!!”
靜默不到兩秒,一妹子毫不客氣就衝打擾她們吵鬧的趙輕天一陣叫囂。
趙輕天聽此,當即更加怒火中燒,一臉兇狠道:“臭女人,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說罷,手中佩劍拔出,一副要殺人的氣勢。
紫姝團的弟子見此自然也不會輕易示弱,一邊回擊叫罵也跟着齊齊亮出長劍,氣勢半點不減趙輕天。
而慕鈴風見得他們兩派如此,頓時一臉歡快尤如劫後餘生,心中竊竊樂道:“好呀,真是太好了,你們快點打起來纔好呀!”然後出聲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紫陽君,趁現在我們快跑!”
紫陽君默默看了眼半抱着的慕鈴風,再看看另外兩隊叫罵的人馬,還未做點什麼,便已先被沈怡出聲制止道:“大街當頭的,都鎮定點,還是你們就那麼想叫人看了笑話!”
只見衆人聽這一喝,頓時靜言,也在這時才發覺岸邊圍滿觀看的人好奇驚訝的神態。
互相叫罵的一羣人頓時不敢再多言,而不斷誘惑着紫陽君偷偷溜走的慕鈴風也頓時心如冷水,只聽沈怡緊接着道:“大家都是熟人,有話好好說便是,有什麼是心平氣和不能好好解決的?”
說罷先是瞧嚮慕鈴風這邊,慕鈴風神色微妙,只聽她輕輕“哎”了一聲,只覺可惜!可惜了剛纔逃跑的機會!
紫陽君聽得他這一嘆,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究竟什麼意思,但對抱着慕鈴風一事卻突然沒那麼糾結了,也就默認將慕鈴風繼續抱在懷中護着了。
沈怡繼續道:“趙輕雲,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趙輕雲聽此,頓時就不滿了,道:“紫美人,你要我解釋什麼,事實就在眼前,是天道觀先開地頭,你怎麼不問問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說完又似是還不放心,想到沈怡分明就只會顧向紫陽君,當即又道:“這事是天道觀惹的禍!紫美人,你若是要來包庇他們的,那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則就別怪我不給你們紫姝團留情面!”
沈怡聽得趙輕雲這警告,卻是不急不燥,氣勢仍舊傲慢,道:“趙輕雲,我插不插手,如今可是在我家地盤,我看還是你自己掂量掂量輕重吧!”
沈怡接着道:“不過你放心,我如今就是插手,那也是不想在我爹壽辰快到時,看彼此鬧出不愉快,畢竟我們同爲正道人士,也理該要和氣纔好不是?”
趙輕雲咬牙難堪,被沈怡這漂亮話說得啞口無言,最後也只是哼了一聲就此做罷。
倒是趙輕天這時道:“就算是如此,天道觀與慕鈴風也該向我們賠罪!”
沈怡便道:“即是要人賠罪,那也該說要賠的什麼罪名不是?”說完一頓,只見她這時神態微怪,又道:“不過從方纔我就一直想問了,爲何你們一行的模樣?”
模樣怎麼不必說清,沈怡自然是指天門派一行此刻還是那樣狼狽髒亂的一身。
而沈怡這問題一出,只聽她身後的弟子一陣竊竊私語,低笑鄙嗤也隱隱傳出,頓時就叫趙輕雲一羣人通臉漲紅,一股羞辱撲面而來,顏面掃地不知該如何解釋地好。
說與不說當真就成了一個大問題。說呢,丟臉丟到家!不說呢,那豈不叫沈怡更有優勢包庇天道觀的人。
慕鈴風全程安靜,只聽不多言,能儘量帶底自己的存在感就帶底點,忽然聽到這裏時,就實在忍不住了。
紫陽君察覺到後,低頭一看懷裏的人低垂着頭在他的胸口,明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頓時眉頭一挑,說不出什麼感覺的好。
這時趙輕天還是忍不住咬牙,瞪着對面的人道:“這還不是天道觀乾的好事!”
慕鈴風半點不愧疚地直視過去,還不忘再對趙輕天吐了個舌頭示威。
但身後雲昭幾人卻有些心虛害怕了,雲昭走到紫陽君身旁,頭都有點不敢擡起地道:“……師兄。”
紫陽君還未問話,慕鈴風就道:“不關他們幾個的事,是我乾的。”
雲幾人頓時愕然,急忙又道:“小慕姑娘……”
慕鈴風攔下他們的話,輕笑道:“就是我乾的。”
接着只聽她一臉輕鬆地大聲對對面的人道:“趙輕雲你們怎麼這樣,扔你們的又不止我們一個。”
天門派的人頓時“啊??”,完全聽不懂慕鈴風想幹什麼。
只聽慕鈴風接着道:“我不過是看其他人都是這麼歡迎你們的,跟風罷了嘛,怎麼還認真了呢?”
趙輕雲一聽頓時瞭然,慕鈴風這是準備混淆是非,當即怒罵道:“慕鈴風你當我們傻的?什麼跟風?她人扔的都是花果,誰像你們扔雞蛋的?你休想矇混過關!”
慕鈴風就道:“這也不能怪我呀!還不都是因爲花果都被她人扔光了,輪到我就只剩雞蛋我能有什麼辦法?趙輕雲,你不能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呀!怎麼說這雞蛋也是很珍貴的好嗎?”
這睜眼能把話說成瞎地,此時趙輕雲心中若真有口黑血的話,恐怕不得當場噴嚮慕鈴風一臉那纔怪!
雲昭幾人都聽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紫陽君則是靜靜聽着,一句都沒插口。
而趙輕雲就道:“你簡直了慕鈴風,你可別忘了你們丟的可是臭雞蛋!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們這一身你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