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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鈴風頓時被紫陽君這一喝驚得一顫。
不是因爲紫陽君語氣微怒的原因,而是他那一喝幾乎是緊貼着慕鈴風的耳朵發出的。紫陽君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還尤存耳畔,慕鈴風頓時只覺耳根一軟隨之瞬間漲紅,一股詭異的感覺慢慢從心底華然升起。
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收緊了許多,卻在這時,手指上驟然感受到一陣細微的刺痛。
慕鈴風暗地裏“哎呀”了一聲,這才擡眼往手上看去,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手上還握着那支拔來的黑箭。而手指上的刺痛,正是因爲握得太緊被羽尾扎到的原因。
“噓!”
慕鈴風擡起頭,清醒過來後那微妙的感覺才稍微好點。
只見她指了指箭上的刻紋,極其輕聲地道:“看看這上面的東西。”
紫陽君眉頭微微一皺,便跟着慕鈴風的目光看向她手中的黑箭。
慕鈴風將刻有紋字的那一面拿前幾分細看,只見黑色箭身上,一道古龍天紋的圖案漸漸映入眼瞼,那圖案是暗紅色的,而圖案上“無天日”幾個字,字形邪異張狂清晰可見。
忽然看到這麼個圖紋,慕鈴風莫名其妙地只覺圖紋給她一副甚是熟悉的感覺,但又怎麼也說不出哪裏熟悉。
眼神古怪至極,只聽慕鈴風道:“無天日?難道那另外的人是無天日的人?”
說完擡頭看向紫陽君,只見紫陽君道:“應該是了。”
話中似乎是先前他其實也並不確定。
原來紫陽君是在追擊無天日的人而非英鴻!慕鈴風心中一個疑惑這才解開,只是沒想到無天日的人也會逃到這個地方來,剛好又碰上英鴻。
那麼英鴻呢?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也就是說英鴻莫非還與無天日的有牽連?
驟然發現這個線索,慕鈴風心中頓時驚訝不已。雖然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但若真是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爲什麼英鴻寧願選擇叛離正道也不願接受制裁的原因了!
只是自從慕鈴風碰到紫陽君後這段時間裏,卻又再不見英鴻有所動作!
難道事實並非猜測的那樣,英鴻沒有同無天日有任何關係,而此刻也只是已經逃走了而已?
事實的真相靠猜測並不能明確,想要知道英鴻與無天日到底如何,還需把人抓到纔有結果。
慕鈴風現在便道:“紫陽君現在怎麼辦?”
心道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動地等着。
只聽紫陽君輕聲道:“來了。”
慕鈴風聽此頓時明白,點了點當即準備迎擊敵手。卻在這時紫陽君突然旋身一轉將慕鈴風與他二人的位置調換。
慕鈴風驚愕之餘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臉面朝前,紫陽君在身後道:“你自己藏好。”
當即鬆開手,自然躍身而上。
慕鈴風只覺放在肩膀上的手掌驟然離開,隨即刀劍相擊的聲音已經發生。
陰暗的小巷中,只見一黑一白兩道模糊的身影交纏在一塊,劍光急閃招式接連不斷,只於兵器交鋒的“鏘將”鋭聲凜厲發出。
紫陽君同時已經追身襲去,眼見出塵尖銳即要刺到黑衣人,卻見身後驟然鋭風襲來,幾支黑箭劃破空器快速向紫陽君後背刺來。
紫陽君神色凜利只好急忙側身退開,才一躍開,那幾支黑羽箭便已經刺破牆壁紮根深處,黑衣人亦趁機躍身而起仗勢對立於巷尾。
而另一頭的屋檐上,一身妖豔紫衣的男子,使着一把精緻箭弩,上頭已經重新迅速換上黑箭,正蓄勢待發地對準紫陽君。
慕鈴風藏在暗處,心中頓時驚訝暗道:“英鴻!”
此時站在屋頂上的人,一身紫衣不變,但臉上卻帶上了一面黑色面具。面具上隱隱看得到上額的地方,有一個紅色暗紋,正是與黑羽箭上相同的古龍天紋圖案,末了尾端還墜着一個金色小巧鈴鐺似乎,只是不知英鴻用了什麼方法,那鈴鐺在空蕩的小巷中卻不會發出聲響。
還是很熟悉的感覺。
再見那暗紋,慕鈴風仍舊還有這一感覺。而這時慕鈴風也已經確定了,英鴻當真與無天日關係匪淺!
不止止是因爲他與無天日的人聯手對付紫陽君,更是因爲那立在巷尾的黑衣人,也同樣帶着與英鴻相同的面具。
這簡直就是自己在昭告別人了!
此時巷子裏打鬥已經重新交鋒上,而英鴻則一直留守在屋頂,時不時地揪準不刻時機便對着紫陽君射出弩箭。
“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慕鈴風低聲怒罵,她可不能叫紫陽君受人暗算。
好在那兩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躲在暗處的她。慕鈴風見他們打得正深入,當即四處一陣打量,隨即心中計劃小現,偷摸摸地便悄然向英鴻靠近。
只可惜英鴻站的是屋頂,而幻花蓮生的射程無法像箭弩那樣遠。故而慕鈴風只好儘量到離英鴻近些的地方,同時又不能太過靠近,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反過來叫英鴻給傷到了那可就不好了。
才找好了位置,便見英鴻持箭直對紫陽君就要再次射去。慕鈴風當即出其不備地手中暗器射向英鴻。
英鴻始料未及慕鈴風的突然出現,等驚覺過來時,身體姿勢驟然躲開,手上箭弩已經偏開位置射到別處。好在幻花蓮生並非遠程射擊的暗器,才叫英鴻驚險避過,否則方纔那一招,自然足夠英鴻斃命。
而這時,一道怒氣沖天的怒罵頓時叫起道:“娘娘腔你做什麼,想射死老子嗎!”
英鴻面具下的神態定然滿是驚慌之餘,聽到怒聲纔看向底下,原來是剛纔他準備射去給紫陽君的黑箭經他那麼一偏身,竟是轉射到那黑衣人的位置,險些就要了他的命。
底下刀光劍影快速閃爍,兵器撞擊聲在空蕩的小巷中更顯清晰。
而慕鈴風射完英鴻後,轉瞬即又躲進陰暗處,此時留下屋頂驚魂未定的英鴻真神態警惕地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