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涕淚齊下,如喪家之犬,再也沒有曾經許大公子的風采。
邊上的衆多二代,心有慼慼焉,看許傑的眼神透着同情。
這傢伙最近是真的慘
先是被逐出家族,接着又得罪了龍爺,簡直就是黴運透頂啊
面對眼前的情況,蘇楊青直接選擇了沉默。
海龍王,葛海龍,那可是稱雄金州的梟雄級人物,真正的亡命徒。
別說她背後的蘇家,就是表姐白芷所在的白家,金州首富白展霆,對葛海龍也是忌憚非常,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白芷生怕蘇楊青說出什麼讓葛海龍下不了臺的話,小聲提醒道:“表妹,冷靜,面子丟了就丟了,千萬別犯傻,爲了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惹上一身的麻煩。”
“表姐,我知的。”蘇楊青點頭。
出生豪門的她從小就被告知,當你的敵人比你強的時候,面子這東西就變的很廉價,該捨棄就得捨棄。
葛海龍面無表情,對許傑的求饒無動於衷,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你自己動手,失去的只是左手,倘若我來動手,就不是區區一隻左手能解決的事了。”
“十秒鐘,你考慮清楚。”
“十,九,八,七”
阿飛的倒計時,就像一根根尖利的長針,兇猛的刺進許傑的心臟,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收緊再收緊,陷入抽搐,表情變的極爲驚悚,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
“三,二,一”
葛海龍:“阿飛,這小子竟然怕痛不敢動手,你就辛苦一下,幫他處理吧,記得下手要快準狠,免得他受苦。”
“是,龍爺”
阿飛嘿笑一聲,撿起地上的短斧,一步步朝許傑走去。
他生性好鬥,最喜歡幹這種見血的事了。
阿飛蹲下來,一手摁壓着許傑的左手,一手持短斧,舔了舔嘴脣,咧嘴笑道:“我是快刀手阿飛,記住,你的手是我砍的。”
“啊,等等,等等啊”許傑突然大吼出聲,把阿飛嚇了一大跳。
“臥槽,你發什麼神經啊”阿飛大怒,重重給了許傑一巴掌,後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大哥,請鬆手,我來,我自己能來。”此時的許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保住自己的右手。
“龍爺”阿飛看向葛海龍。
“我們是有原則的人,既然他肯自己來,那就讓他自己來吧”
“是,龍爺”阿飛戀戀不捨的丟下短斧,退回到葛海龍身後。
許傑見狀,連忙抓起短斧,生怕晚了,短斧會被阿飛重新搶回去似的。
看着白嫩的左手,許傑顫抖的舉起短斧。
然而舉啊舉,就是下定不了決心,砍下去。
“你麻痹,你倒是砍啊還是說要老子替你代勞”阿飛沙啞帶着金屬質感的聲音,宛如一柄尖刀。
嗖,刺在了許傑的腦袋上,疼的他一個激靈回過神。
“大,大哥,你,你好歹給我點準備時間啊,我砍的是自己的手,又不是豬蹄,我,我猶豫一下也不行嗎”
豬蹄,對啊,我可以幻想自己的手是豬蹄啊
許傑盯着左手,嘴裏開始嘀咕,自我暗示:“豬蹄,豬蹄,我砍的是豬蹄”
“啊,豬蹄”
“我砍的是豬蹄”
許傑大吼,手起斧落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許傑成功斬下了自己的左手。
“豬蹄,我砍的是豬蹄,不是手,是豬蹄”看着不斷噴血的斷手,許傑依舊不忘嘀咕,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疼痛一樣。
大廳裏,女孩們的臉全都嚇的慘白慘白,她們都是溫室裏的花朵,何時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有幾個忍不住,直接當場嘔吐了起來。
看着許傑血淋淋的斷手,葉琉璃也是一陣反胃,乾嘔,連忙轉過身,不敢多看。
葛海龍,蔣百里等人淡定非常,眼前的場景於他們而言,只是小場面,比這更血腥的場面,他們都經歷過。
“蔣先生,這樣處理,您可滿意。”葛海龍笑道。
“小超,你覺得呢”葛海龍問獨子道。
“老爸,葛叔叔的處置我很滿意。”蔣超說道,這是雙方第一次見面,合作事宜也纔剛剛談下,對方就這麼的有誠意,不滿意不行,畢竟在自己這邊還沒有體現出真正的價值前,不好要求太多。
蔣百里欣慰點頭,自己這個獨子雖然好色,武道也平平,但在人情世故,生意經商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走吧,老弟,咱們回去繼續聊。”
“好的,先生。”
蔣超跟在蔣百里,葛海龍等人身後。
走着走着,突然頓住了。
他的視線被一個窈窕玲瓏的背影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黑色禮服,完美的腰臀曲線,後背鏤空,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出玉一樣的光澤。
臥槽,這女的身材也太特麼好了吧
蔣超眼冒綠光,這要是能
“老爸,你們先走,我留下來玩一會兒。”蔣超說道。
知子莫若父,蔣百里知道自己這兒子肯定又是看上哪個女的了。
“別玩的太過火。”
“好的,父親。”
葛海龍:“阿飛,你留下跟着蔣公子。”
“是,龍爺。”
蔣超收回視線,看向蘇楊青,笑着說道:“蘇小姐,生日快樂,加我一個位置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蘇楊青敢說有問題嗎,借她一萬個熊心豹子膽都不敢啊
“大家別愣着啊,繼續哈皮,算是給我個面子啊”蔣超環視全場,一臉笑眯眯。
“來人,送許公子去醫院。”
“是,小姐。”
許傑被人帶走,地板上的血跡也第一時間洗乾淨,染血的斧頭則回到了阿飛手中。
宴會繼續,不過氣氛已經不復之前的和諧,二代們全都下意識的躲着蔣超。
蔣超就是一個無人區,走到哪,哪沒人。
對此,蔣超不以爲意。
習慣成自然,站在高處的人總是寂寞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