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廖子痕身邊的時候,那傢伙突然站了起來,將我嚇了一跳,該不會又和他有關係吧
“嚴若嫺是我的人,以後讓我聽到誰在她背後亂說話,小心我割了他的舌頭”廖子痕霸氣十足的說。
我一愣,割舌頭這麼嚴重,到底什麼事啊
班級裏恢復了安靜,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句話,廖子痕在大家眼裏,可是比溫陵還可怕的人物。
“看什麼看”廖子痕對着我翻了一個大白眼。
我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雖然沒有人敢說話了,但還是有同學偷偷的回頭看我,包括乖女,只是她的眼神裏更多的是擔憂。
我到底怎麼了轉頭看向玻璃窗裏的自己,我實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啊
記得之前我摘掉假髮,露出疤痕和超短的頭髮時,大家對我的態度也不是這樣的啊
我用力的搓着手指,發現廖子痕也在回頭看我,他顯得有點坐立不安。
這時,溫陵走進了教室,他的臉色很差,快步的直接走到了我面前,卻不說話。
我擡頭驚恐的看着他,難道我暗戀他的事被揭發了可是這件事我誰也沒告訴啊
“溫陵,怎麼了”我心虛的問。
溫陵還沒有回答,球王氣喘吁吁的跑進了教室,他也直接跑到我的面前,只是還沒有開口,便被溫陵一拳打在了臉上,然後一個趔趄撞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班級裏立馬一陣騷動,我也被嚇壞了,一把拉上溫陵的手臂,大聲的質問:“你爲什麼打他”
這時,廖子痕也站了起來,活動着手腕說:“這種事應該我來做纔對”
“這件事和球王無關,是我散佈的消息”才女站在教室的門口,趾高氣揚的說。
我又看向才女,她散佈了什麼消息關於我的嗎可是我到底做了什麼
才女的眼神裏沒有往日對我的那種溫和,她走到我面前,大聲的說:“美女,我們班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安北的人,而你卻和他做了三年的朋友,這說明了什麼”
我一愣,看向全班的同學,還有溫陵,最後看向我面前的桌子,上面還有安北刻下的我的名字
不會的,怎麼會沒有安北這個人呢他只是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而已
“才女,你們真的不認識安北嗎他就坐在這裏”我努力的想要證明給他們看。
“美女,”乖女諾諾的聲音說:“那個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
我想我當時的臉色一定很蒼白,我的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嚴若嫺,你就是一個神經病精神分裂
“美女,對不起”球王顫抖着聲音抓上我兩隻手的手臂說:“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班級裏到底有沒有安北這個人,纔會去問了才女”
“我以爲你不會出賣她”溫陵對着球王怒吼。
才女攔在球王的面前,毫無畏懼的怒視着溫陵:“以後我不允許你們這些人再來傷害球王”
“我不怕的,我真的沒關係,這些都不算什麼”球王懇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一陣陣的窒息感襲來,我看向溫陵,“你什麼都知道,卻一直在陪我演戲嗎”
溫陵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廖子痕在一旁嚷嚷:“嚴若嫺,現在我們是一路人了”
我和廖子痕是一路人我大笑了起來,沒錯,我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極端的瘋子
可是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成爲瘋子爲什麼我的安北爲什麼不存在
“美女”球王擔憂的叫我。
可是才女卻將他一直攔在自己的身後,我知道才女是擔心我會再次傷害球王
他們都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不該留在這裏危害人間
我笑着笑着便哭了起來,然後推開所有人,跑出了教室,拼命的奔跑,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只是想離開這裏。
最後我竟然跑到了江邊的大橋上,風很大,吹散了我的頭髮,也吹散了我的靈魂
看到那些車來車往,我的心裏有濃濃的恨意,他們爲什麼帶走的是我父母的生命,而不是我
看到橋下滔滔的江水,我也想縱身跳下去,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從此不再有痛苦
人生果然還是公平的,我擁有過太多的美好,所以也必然承載同樣多的痛苦和磨難,突然間,我短暫的人生像一部電影一樣在我的腦子裏閃過,細緻到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清晰。
閉上眼睛,我下定了決心,與其痛苦的活着傷害別人,不如了結了這一切,還可以見到我的父母,何樂而不爲呢
是溫陵他竟然跟過來了
“你放開我”我用力的掙扎,我怕我會動搖我的決心
“你想幹什麼”溫陵問。
“不關你的事”在我眼裏,溫陵就是一個騙子一個幫兇,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一直不說
“你想跳下去”溫陵這時明知故問。
我冷哼了一聲,憤憤的看着他讓我意外的是溫陵竟然沒有堅持將我拉走,而是和我一起跨上欄杆,然後毫不猶豫的縱身飛躍了下去
我承認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所以受到了驚嚇,伴隨着一聲驚呼,我緊緊的抱上了溫陵的脖子
他看我的眼神裏很溫和,甚至有些寵溺,我們的身體飛快的墜落着,可是我的心卻恢復了平靜。
有一滴淚水滑過我的臉頰,我的這一生也算是完美了
“撲通”一聲我和溫陵一起落入了冰涼的江水之中,我只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一下子恢復了理智,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讓溫陵陪着我一起死
溫陵在水中我感覺到身體在下沉,我憋住呼吸瞪大眼睛用力的看着依舊抱着我的溫陵,他真的打算陪我一起死嗎
不可以強烈的窒息感讓我產生了強烈的求生意識,開始拼命的掙扎着拖着溫陵往水面上遊動,我不要他死
可是我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最終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竟然躺在自己房間的牀上,陽光透過窗簾的薄紗均勻的灑滿我的臉頰,頭依舊暈沉沉的,感覺自己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若嫺,你醒了”小姨坐在我的旁邊,低聲的說。
我扭過頭看向她,小姨滿眼的擔憂,讓我知道這一切也不是夢,爲什麼我希望是噩夢的這些事,最終都不是是夢了呢
“溫陵呢”我突然想起他,有些心痛。
“溫陵”小姨一愣,半天才說:“你找他”
“不是他送我回來的嗎”我相信傳奇一樣存在的溫陵,一定有實力救了我的同時,也可以自保。
“是莫醉送你回來的,他說你暈倒了。”小姨看我的眼神裏開始有些奇特。
我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所有的一切的確是我的幻想
“若嫺,你現在身體這麼差,不然我們申請休學吧”小姨小心的提議。
小姨爲什麼這麼說我心裏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破滅了,看來至少有一些不是幻想,我已經分不清幻想和現實了。
“我是不是真的瘋了”我低垂眼眸問。
“別多想,也許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小姨安慰我。
我搖搖頭,即便休息再長的時間也是沒用的,“小姨,我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了。”
“好,我會聯繫,你好好休息。”小姨撫摸着我的頭髮,心疼的發出一聲感嘆。
我閉上眼睛,感覺真的好累啊,腦子裏就像有個漩渦在不停的旋轉,溫陵的眼神和安北的笑容交替着出現,讓我覺得溫暖又難過。
小姨又在我牀邊坐了一會兒,估計以爲我睡着了,便悄悄的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從枕邊拿過手機,微信裏有朋友的問候,也有朋友的道歉,特別是才女,她發了一條很長的微信,敘述了她對球王的感情,同時也表達了對我的歉意,我看着看着就溼了眼眶。
爲什麼會這樣我們明明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啊
翻看着我們三王五女最輝煌時期的照片,我的嘴角還可以呈現驕傲的弧度,可是現在,剩下只有支離破碎
最終,我發了一張我們的合影,配上文字:那時候的我們真好
球王說他從未改變
淑女說我們不想長大,卻不得不長大
乖女說一天到晚的回不去了
歌王說我很想念你們
嬌女說我應該是被命運捉弄的最慘的那一個
禍王說這就是命,不信都不行
才女說一輩子那麼長,總會丟失點什麼
我看着他們的回覆流眼淚,我真的很想牽着他們的手,一起瘋一起鬧,一起胡說八道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幻想未來的美好
可是現在卻只能選擇離開他們,命運果然強大,我輸了,擦了一把眼淚之後,我最後回覆了一句:朋友們,我還是那麼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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