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老摸了下光頭搖頭道:“說實話,島主與副島主實力雖強可如今已非我對手。況且島主受得重傷,唉道友知我爲何會被罰山頂敲那警鐘”
易長老突兀反問道。
墨風沉吟道:“黃龍道友與我言過,卻十分含糊,道友好似犯下大錯,原先應爲必死之罪,後被赦去做那警示之人,其間緣由便不盡知了。”
“那件大錯確是必死之罪當日我戰意大發,尋黃龍島上另一長老比鬥。我二人實力相當打得難分難解,興起下最後都施展出壓箱底的絕技,這般便欲脫身業是不得。最後竟失手傷了那位長老性命”
似回憶起往事易長老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黃龍島上族人明令不得自相殘殺,此乃死禁。而我原本便是外族之人,長老們一致判我死罪。但島主惜我是人才,力排衆議饒我性命罰我去守警示之鐘。除了警惕妖族來犯外其餘時候我便苦心修煉,不問世事。此地靈氣雖不比內陸,我實力卻倒持續精進。”
陳墨風尋思了一番,恍然大悟:“無怪乎黃龍上人只在島上留下不多長老,便因有易道友所在。”
“承蒙島主赦命不敢不效死力,倘妖族攻上島來易某定會衝殺在前,至死方休”
易長老神色堅定,緊接着又嘆氣道:“可清心苦修了這般之久仍不長進,遇見實力高強之人還是忍不住手癢,萬望陳道友成全。”
墨風聞言依舊搖頭拒絕:“非我不願,實屬不能。此時我並無戰意,實力發揮不得。況且刀劍無眼,一不小心便傷着性命。以爭殺悟道雖是一途,卻偏激了些,不及打坐養性來得穩當。”
易長老見陳墨風堅定無比雙眉頓時緊蹙,猛然間竟出人意料地向陳墨風一跪而下,口中道:“若道友不允易某便長跪不起”
哪曉易長老腿上似生了根般
墨風知其用了法力,遂讓開一旁沉聲道:“道友便將此地跪穿在下也不會與道友動手的。”
易長老依然長跪不起,一語不發,面上盡透堅定。
二人又僵持片刻陳墨風終長嘆口氣:“易道友請起罷,我答應便是。”
易長老喜出望外,一拍光頭:“道友所言當真”
“當真。”
“不反悔”
“絕不反悔。”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易某答應道友,此間比鬥過後易某便苦修養性,不勘破天道誓不爲人”易長老似分外欣喜,雙目熠熠生輝。
陳墨風接着道:“不過在下自有要求,不得以性命相搏。”
“好,一切皆依道友”
二人又寒暄一番易長老遂欣喜地拜別而離。
第二日黃龍上人尋至陳墨風,一見面便埋怨道:“陳道友怎能輕易答應,易長老乃一武癡,見着強者即心癢難忍,如今怎生是好。”
哪曉陳墨風卻反問道:“黃龍道友知在下爲何要應”
“那是爲何”黃龍上人奇道。
陳墨風道:“易道友心性堅定執着,在下真不答應其定會久跪不起。如此往後必惹起心魔,與修煉影響甚巨。尋常而言有執念之人雖能在修行上走得比旁人更遠,卻也最容易爲心魔所困。想來黃龍道友不希望往後的島主止步於此吧”
言畢似笑非笑地瞧着黃龍上人。
上人面露驚訝之態:“我從未與旁人提及,道友怎會知曉莫非道友乃神人不成”
陳墨風輕笑一聲:“在下若是神人怎會仍在這凡塵中苦苦掙扎只是在下推測島上衆人獨其實力不凡,心性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