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療養院出來後,蘇雲卿一路暈暈乎乎的被帶到顧家的私人機場,然後又迷迷糊糊的被帶上了飛機。

    她昨晚徹夜學習的登機要領一個都沒用上,心裏模擬了千百遍的取票過安檢之類的也都通通沒有實現,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這架飛機並不大,除去後面被隔開的服務區之外,前面只有六個位置,正好排了三排。每個座位之間的間隔都很大,座位空間非常寬敞。

    薛穩和趙英英沾了蘇雲卿的光也跟着上了飛機,薛穩猶可,好歹也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經紀人,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所以還能端的住。趙英英就是個小孩子脾氣,一上飛機眼睛就滴溜溜的轉,剛坐上座位就已經把上面的各式按鈕給按了一遍,嘴裏還不住的小聲驚呼。

    相較之下,蘇雲卿年紀雖然比趙英英小,但是表現的可就成熟穩重多了。不過她心裏也是新奇的不行,看到趙英英到處亂按,她心裏其實也癢癢的。

    顧言之眼底笑意一閃而過,來到蘇雲卿身邊神色自然的說道:“這架飛機剛買沒多久,有些功能我也不太熟悉,葉閃你過來,看看我的操作對不對。”

    說完後,他又對蘇雲卿說道:“你來按我看看。”

    蘇雲卿心中竊喜,脣邊抿着雀躍的笑意把座位上的按鍵一一按過,葉閃則在一邊逐一細細說明。這架飛機只是買來方便在國內走動的,配置較同類機型來說雖然稱得上豪華,不過也沒有多複雜,葉閃說明了一次之後,蘇雲卿就都記住了。

    而剛纔說自己不清楚功能的顧言之則一點也沒把注意力分給葉閃,眼睛只專注的看着蘇雲卿,神情柔和。

    趙英英就坐在蘇雲卿後面,看到顧言之這個表情時偷偷笑了一下,又回頭衝薛穩擠眉弄眼的。薛穩生怕她惹了顧大少爺不高興,用力指指她的座位要她趕緊坐好,用眼神威脅她不聽話就後果自負。

    顧言之沒在意這兩個人的小動作,蘇雲卿則是完全沒注意到。她在新奇夠了座位的種種功能之後,又眨巴着眼睛看着顧言之。

    “顧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顧言之被她這種眼神看的心癢癢,沒剋制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溫熱的指尖從她眼瞼處一撫而過,蘇雲卿心頭一跳,就聽見顧言之說道:“走吧。”

    葉閃把顧言之扶到座位上坐好,然後才通知從剛纔就一直在待命,就等蘇雲卿什麼時候玩夠的機組可以起飛了。

    蘇雲卿原本以爲自己在飛機上也會一直很興奮在飛機剛起飛的時候,看着地上的建築和人越來越小,而自己離天空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確實是興奮的不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穿過雲層時她的手貼在小小的機窗上,彷彿這樣就可以觸摸到柔軟縹緲的白雲。

    可是當飛機進入平流層,開始平穩飛行後沒多久,蘇雲卿就睡着了。

    她昨天晚上幾乎沒睡,剛纔又一直情緒亢奮,等突然安靜下來之後很快就撐不住了,她盯着外面的藍天白雲,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顧言之,突然就覺得心底一片安穩。

    然後她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時,飛機早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她身上蓋着毯子,身邊只有一個顧言之。

    顧言之彼時正坐在輪椅上低頭看書,察覺到她的甦醒,他啪的一聲合上書,目光專注的看着她。

    “醒了”

    蘇雲卿還有些愣愣的,對顧言之的話沒什麼反應的就這麼看着他。

    顧言之頓了一下,伸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同時自己身體往前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頃刻間便已經縮至最短,彼此的呼吸吐納都清晰無比。

    顧言之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她的脣角,眼裏是蘇雲卿讀不懂的暗沉。

    “在想什麼,嗯”

    蘇雲卿下意識的回答道:“你。”

    顧言之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愣了一下,指上的力氣不由自主的大了些,搓磨的蘇雲卿嘴角微微發紅,染上了一層曖昧的顏色。

    “想我什麼”

    蘇雲卿答不出來了,她的心已然亂了,只能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顧言之,眼底有倉皇,也有依賴和順從。

    顧言之呼吸一頓,盯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喫入腹一般,激烈而炙熱。

    這種完全不同於平日的樣子讓蘇雲卿有些害怕,她先是無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結果被顧言之用另一隻手牢牢的圈住腰間動彈不得。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顧言之緩緩靠過來時乖順的閉上了眼睛。

    顧言之早已經被她的甜美青澀的氣息給迷惑,牢牢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後,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捏着她的下巴緩緩靠近,就在兩人氣息交纏,他只要再往前一寸,就可以掠奪她所有的甘美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懷裏的人現在很緊張。

    她的睫毛顫抖的很厲害,身體也很僵硬,最重要的是,她在他懷裏所呈現出來的,與其說是意亂情迷的乖巧,不如說更像是獻祭式的順從。

    顧言之不知道在這種關頭自己怎麼會注意到這個,只知道當他發現時,他已經鬆開了鉗制住蘇雲卿的手。

    蘇雲卿閉着眼睛一直在等。

    這個人現在還是她的丈夫,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拒絕,所以她放棄了掙扎和思考,獻上了自己的服從。

    但是她所以爲的吻卻一直沒有到來。

    就在她心情忐忑的以爲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時候,就覺得額頭一暖。

    是一個溫柔至極的吻。

    “你不必如此。”

    ------題外話------

    這也算是一種吻戲了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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