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超與呂布交戰之際,陳到剛好抵達青泥口。
青泥口,屬於武關的前站,兩地相距不足百里。
陳到來時,劉辯格外有交代,只需他入關即可,於夫羅自然會出現。
陳到不知大王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反倒是手癢難耐,恨不得立馬破關。
不過,陳到並非只知道打打殺殺,腦子還是有的。
於是,陳到徑直策馬至關前,向關上高聲呼喊:“開城門,你家爺爺要入關”
守關士卒,聽見關下之人出言不遜,當即怒道:“來者何人休要嚷叫”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知道爺爺的名諱”陳到繼續叫罵,“去,把守關副將叫來,若遲了,爺爺我打斷你們的腿”
關上的士卒們雖不知來者何人,卻意識到來者不善。
而且,看樣子是長安來的,畢竟只有董相國身邊的人,纔會如此的囂張跋扈。
當即,關上士卒連忙跑開,前去稟告守關副將。
同時,其他士卒高聲問道:“官爺,您可是長安來的”
“”陳到沒有迴應。
問話之人對此,倍感尷尬,繼而連連陪笑,“小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您開城門。”
士卒說着,便要下關去給陳到開門。
豈料,陳到怒道:“慢着你算什麼東西,還要給你爺爺我開門”
士卒聞言,無語凝噎,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不妨告訴你。”陳到高聲道:“讓你們副將出來,就是讓他親自給爺爺開門踏馬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還副將我呸”
此時,幸好張遼、徐晃等人不在身邊,否則肯定會丟給他一個白眼。
逼,沒有這麼裝的,差不多就行了。
剎那間,關上衆人聞言,無不嚇的渾身顫抖,倍感脊背發涼。
要知道,平日守城主將不屑與他們爲伍,副將就是他們的天
關下之人如此囂張,不將副將放在眼裏,我的天,還真是位爺
不多時,守城副將自小娘皮的身上爬起,慌亂間來到城頭,經過士卒們一番解說,得知對方竟是長安來的
當即,副將出於不敢得罪,十分狗腿的跑下城關,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取下重達百餘斤的門閂,將城門打開。
吱嘎
伴着一道尖銳、刺耳的開門聲,使得陳到扭頭看去。
剛巧,那副將一路小跑,抵達陳到馬前,連忙躬身作揖,“小將不知軍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然,低着頭副將並沒有聽見答話,反而看見馬匹不斷向前。
當即,副將伴着不解,擡頭看向陳到。
豈料,這一看不要緊,只見一道閃動森寒之光的槍頭,徑直刺進心窩。
剎那間,副將懵逼了,完全摸不清情況。
“速度太慢,這是對你懲罰”陳到話音落下,拔出寒槍,徑直策馬入城。
關上士卒們見狀,無不懵逼。
不消兩息,副將倒在了地上,鮮血很快便將周身的白雪染紅。
城內士卒看見副將被殺,當真以爲速度慢而被殺,畢竟這位軍爺來自長安,任何人都沒有與敵軍聯繫在一塊。
於是,縱使陳到提槍入城,閒庭信步一般優哉遊哉,衆人仍舊沒有多想,畢竟,他太淡定,完全不像敵軍。
就在這時,陳到不由得想起大王交代的話,是以嘴上喃喃,“我這都入關了,於夫羅怎麼還沒出現莫不是,大王誆騙我”
不多時,陳到喚來一個小卒,進行一番追問。
很快,陳到得知青泥口的東城門有兩條路,一條通往武關,另一條通往弘農,只是山路相對崎嶇難行。
可既然提到弘農王,陳到心底已經瞭然,當即命人打開城門。
那士卒以爲軍爺要出城,便沒有多問,連忙叫上幾個同伴,前去打開東城門。
不消片刻,陳到催馬來到城門口,向官道上望了望,結果別說是人,連只鳥都沒有。
“喂”陳到不懼城內一干小卒,放聲高喊:“小爺我可把城門打開了,進不進隨你”
旋即,一旁的小卒疑惑道:“軍爺,您這是在對誰說話”
“於夫羅。”陳到隨口道。
小卒聞言,完全聽不懂說的是什麼。
然,另一位小卒卻滿臉驚慌地說:“於夫羅他可是匈奴人,曾幫助黃巾賊劫掠幷州。”
轉念,小卒看向陳到,疑惑道:“軍爺,您怎麼會和於夫羅攪在一塊,他可是”
小卒話音至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旋即,小卒滿口結巴地說:“難道、難道你不是軍爺,你、你是”
陳到猛然扭頭看向小卒,嘴角微揚道:“你嘴巴里的那個軍爺,他算什麼東西你爺爺我,可比他厲害多了”
陳到起初沒覺得不適,可很快便覺得,似乎是在說自己。
實際,陳到說的並不是自己,至少不是小卒所理解的軍爺。
他們理解的軍爺,不過是董卓的走狗
陳到與他們相比,自然厲害的多
“你、你是黃巾賊”另一個小卒,顫抖着嗓音問。
“我呸黃巾賊算什麼東西”陳到怒道:“徐晃,曾是白波賊楊奉麾下的大將,知道嗎”
徐晃
頓時,三個小卒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據說他已經醒悟,改投在弘農王帳下。”
“嘿嘿”陳到忍不住笑,且,露出一排小白牙,“實不相瞞,徐晃是小爺的拜把子哥們兒,知道小爺是誰了吧”
頓時,三個小卒互看一眼,繼而連連搖頭,“我等不知。不過,您究竟是黃巾賊,還是白波賊”
陳到聽見這番話,心裏各種氣悶,名氣竟不如他徐晃
“聽好,小爺我姓陳、名到、字叔至,乃是弘農王麾下一等一的大將,爾等知道了吧”陳到一時氣憤,一不留神,竟自報了家門。
“你、你是、你是”剎那間,三個小卒不由得瞳孔微張,滿臉震驚。
幾在同時,陳到意識到說錯話,生怕三人叫嚷,於是祭出寒槍。
可下一秒,陳到看見他們的舉動,反而收回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