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聞聲,眉頭不由得微皺,“女人這聲音”
“本王初入蜀地,不曾認識姑娘。”劉辯道。
“你淫賊我要殺了你”黑衣女子怒極,忍不住上前兩步。
不巧,隨着女子身形轉動,手中匕首剛好劃過高順的皮膚,瞬間滲出一抹鮮紅之色。
高順異常驍勇,可面對眼下狀況,心臟恨不得提到嗓子眼,連口水都不敢吞嚥。
“姑娘休怒,不可傷人”劉辯的目光,剛好發現高順的狀況,是以連忙提醒。
與此同時,劉辯已然知曉對方的身份。
是的,這黑衣女子,正是張玉蘭。
張魯部署麾下查探兇手蹤跡,得到消息之後,張玉蘭不顧兄長阻攔,連夜出城,直奔蜀郡尋仇。
不料,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恨不得將其除之而後快。
此刻,張玉蘭看了一眼身邊的高順,繼而再度看向劉辯,“不可傷人你數日前屠殺初雲觀,可有想過不可傷人”
“此事,是本王一手所爲,不可傷害無辜”劉辯道。
“你倒是敢做敢當可是,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張玉蘭反問。
“哼”劉辯冷哼,不屑道:“身具天師道傳承,竟會懼怕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若傳揚出去,豈不是笑話哈哈哈”
劉辯笑聲未落,張玉蘭低聲喝道:“住口天師道豈是你能羞辱的”
劉辯沒有言語,反而只是看向對方。
這時,張玉蘭看了看周圍的軍卒們,繼而道:“想救他也可以,讓他們退後”
劉辯聞言,只是輕笑,且,搖了搖頭。
剛剛還趾高氣昂,不讓羞辱天師道,結果她卻已然懼怕這些凡夫俗子,真是可笑
“大王”典韋作揖道。
劉辯沒有言語,只是揮了揮手。
“大王,可是”與大王的安危相比,高順的性命雖然不那麼重要,可也不能以身犯險,畢竟對方的絕妙身法,他是領教過的。
然,典韋眼見大王不應聲,卻無奈的看向張玉蘭,並揮手,示意衆人後退。
“大王,不可高順寧願一”
死字尚未脫口,腋下反而遭到張玉蘭一記暴擊,致使高順發出一聲悶哼。
別人或許不知,可追隨劉辯的衆人,尤其是張遼、禁衛們,十分清楚腋下遭遇創傷,意味着什麼。
然,劉辯只是看在眼裏,並未言語,畢竟人質在對方手裏,惹怒她,對高順沒有好處。
很快,劉辯看了一眼退向三丈外的衆人,轉眼看向張玉蘭,“怎麼樣放人吧”
“你過來”張玉蘭怒道。
劉辯沒有言語,神色淡然的邁步上前。
“夫君不可”
剛巧,馬雲祿在此時出現,並制止劉辯。
可劉辯置若罔聞,腳下依舊逐漸靠近。
“夫君”
“夫人不可”禁衛作揖制止。
旋即,另一員禁衛道:“我們相信大王,請夫人不要慌亂,否則只會亂了大王的心神。”
如果說到與劉辯最親近之人,出去唐婉、張遼、典韋,可能只有這些禁衛,足夠了解自家大王的實力。
“本王來了,放人吧”劉辯來到相距張玉蘭半丈之外,嘴上喃喃道。
年紀不過十四五的張玉蘭,出於本能的看了看四周,發覺當真沒有隱藏的危險,這纔將高順推向一旁。
“淫賊,受死”不及眨眼間,張玉蘭手執匕首,徑直刺向半丈外的劉辯。
然,劉辯對此僅是嘴角微揚。
可是,就在閃動森寒之光的匕首,距離劉辯胸前不過半尺之際,他動了。
不及眨眼間,張玉蘭只覺眼前人影晃動,下意識的緊隨閃動的身影看去。
可是,張玉蘭僅是以目光追尋劉辯的蹤跡,手上動作卻依舊保持原來的模樣。
換句話說,張玉蘭面對劉辯絕妙的身法,不由得愣住了。
可是,僅僅只過一個呼吸,張玉蘭瞬間回過神,隨之手執匕首緊追而上。
怎奈,張玉蘭僅僅只是轉身的瞬間,便無比清晰的察覺到,脖子外側傳來一絲涼意。
轟
張玉蘭面對此等遭遇,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怎麼也沒有想到,不消兩個呼吸的時間,竟被、竟被
“天師道傳承,不過爾爾”劉辯不屑道。
下一秒
張玉蘭聞聲,自懵逼之中回過神。
“不可侮辱天師道”張玉蘭情緒激動,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十分不巧,倚天劍劃破她白皙的脖子。
剎那間,一抹醒目的鮮紅色,出現在劉辯眼底。
然,劉辯並未放在眼裏,卻道:“不可侮辱你身具天師道傳承,卻敗在本王這位凡夫俗子手中,有何不能侮辱”
劉辯話音未落,典韋與一衆軍卒圍了上來。
“賤人知道我們大王的厲害了吧”
“殺了她殺了她”
“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頃刻間,軍卒紛紛呼喊着,試圖將其殺之
典韋命兩個軍卒,將高順扶下去包紮傷患,繼而走到劉辯身邊,作揖道:“大王,將這女子交給末將處置吧”
劉辯沒有迴應,而是看向女子道:“聽到了吧,他們要殺了你”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如果是皺一下”
張玉蘭話音未落,反被劉辯摘下面罩,一張白皙稚嫩的面容,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呃啊”礙於突然,張玉蘭本能的發出驚呼,繼而冷眼看向劉辯。
“殺你倘若傳揚出去,豈不是說本王欺負一介女流之輩”劉辯反問。
“大王”典韋明白大王沒有殺人之心,卻又不明白是何用意。
劉辯揮手打斷,繼而看向張玉蘭。
“你什麼意思”張玉蘭不解道。
“練好本事,再來殺本王。”劉辯只是嘴上這樣說,心底當真不忍對一介女流動手,至於其母初雲,則是另一碼事了。
“當真不殺我”張玉蘭喫驚道,“就不怕我殺了你”
“本王有本事放你,自然不怕被殺。”劉辯說着,收回了倚天劍。
“你會後悔的”張玉蘭話音落下,轉身疾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