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不能回來了,只要她可以放心餓離去。
舒暖將一份厚厚的信封遞了過去,裏面裝了5萬的現錢,還有姜煥留給她在宜城那套房子的產權,至少那套房子夠舒暖養老和舒果讀書,她千方百計費盡心血才留下那套房子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如果,真的有如果,她只祈求舒母和舒果好好的過下去。
舒母看着那些錢眼淚婆娑道“暖暖這錢媽不能要,你去宜城找姜煥總要留點現金在身上,還有,那套房子是姜女婿留給你的,就算我起街上討口也不能把房產賣了”
舒暖搖了搖頭,在紙上寫了一句“你和舒果是我最牽掛的人,好好舒果把她撫養成人,別讓她鋪了大哥餓後塵”
天還沒亮,舒暖喊淚告別了舒母李玉玲,她要去另一個城市尋找她的愛,她救贖自己5年前犯下的過錯,她要去找姜煥祈求他的原諒。
他曾經對她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牢牢的記在心中,她一直在完成那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景城開往宜城的列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初陽從東方慢慢的升起,街道兩旁的向陽花嬌滴滴的盛開,清脆婉轉的鳥鳴聲縈繞在女人的耳邊。
舒暖站在站臺前,女子一身潔白的素裙伴隨着微涼的春風,在空中搖曳出絕佳的幅度,女人絕美的的側臉恍若天人,僅僅一個側影就讓擦身而過的行人難以忘懷。
女人長而久之靜靜的站臺的畫面意外的成爲了一副令人駐足觀賞的美景圖,容顏還是記憶中的容顏,只是比5年前多了份恬靜和淡然。
候車室裏,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已注視站臺處的舒暖很久了,男人英煥好看的面容也頻頻的讓路過的人多看了幾眼,一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就知道不是平方的人。
男人一邊提着公文包一邊拿着電話在交談着“公司的事,我趕回來後就馬上處理,凱斯廣場春季時裝秀要用心謹慎的處理,即使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到完美”
對面的助理聽到張傲的話後連連應是“張總,景城分公司推薦了一名時裝秀策劃員過來,下週一就會入職”
聽到這話後張傲有些不悅的皺了皺墨黑的劍眉“新人”
“不是,工作經營很豐富是宜城愛華仕分公司推薦過來的優秀員工”助理看着手裏舒暖簡歷上的相片“絕對是個大美女,公司現在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張總,這次你也趕緊抓住機會脫光啊”
“皮癢了是不是”張傲對於這個和自己共處了10幾年的好友甚至反感,他也就才35歲的樣子,一家人都催着他。
“你要不要派車過來借你”
“不用了”張傲雖然在和李霖說話,但男人的目光卻一直有意無意的注視着站臺處那抹倩影,將女人上車後張傲便開口道“我先掛了”
上了車後舒暖將隨身攜帶的行李放到了大巴車的貨架上,女人揚起頭,踮起腳尖往貨架上放東西,白皙好看的下巴微微揚起,幾縷秀髮散落在白頸處,隨着女人的動作輕微的浮動着。
張傲穿過人羣走到了舒暖面前“讓我幫你把”
強烈的古龍氣息襲擊着舒暖的嗅覺,舒暖看着眼前男人剛毅的臉緬甸點了點頭,張傲將舒暖的行李放妥當後便順勢座在了舒暖旁邊。
張傲的心從未跳的那麼緊張過,男人時不時的側頭故作看着窗外的景色,實質目光一直在舒暖的臉上劃過。
女人秀氣的額頭上鋪上了一層輕薄的細汗,嬌嫩粉紅的脣瓣泛着櫻花粉嫩的光澤,白皙的臉頰,五官的精緻的像是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柔順的秀髮隨意的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帶着一股青春的氣息,可女人臉上那股淡然恬靜,又如同身居世外桃源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見了第一眼就像好好的把她藏起來。
張傲輕輕的迂了口氣,活了35年還沒那一次像這樣激動過“你去哪我去宜城”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放鬆。
可問了半天,女人的目光有些挫敗,她是否根本沒聽見他的話“請問”張傲竟有些窮詞語,這個時候竟不知道改如何和眼前的女人搭訕。
一路上張傲一直想找機會和舒暖說話,可舒暖根本就沒注意到身邊這位行爲有些怪異的男人,她時不時的低垂着看着手掌的紋路,有右手的拇指磨蹭着左手拇指上的繭子。
幾縷俏皮的秀髮鑽入女人天鵝般的頸項,最後逗留在精緻的鎖骨處,她目光淡然,出落的宛如仙子一樣。
張傲也跟着舒暖的目光看到了她那雙有些粗糙的大手,粗糙的手指和她好看的面容顯得格格不入,看的出來那雙手幹過許多的重活和粗活。
5個小時的車程最後在播音員婉柔的“祝你旅途愉快”中結束。
張傲急忙站起來將舒暖的行李取了下來,舒暖順勢接過來像男人點了點頭,可是她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張傲。
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真是一個完美與矛盾的綜合體,張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急急忙忙的向舒暖奔去“等一等”
埋着頭走路的舒暖驚訝的轉身,看着眼前高出一個頭的張傲有些許的錯愕。
女人空靈的眸子望着眼前高大英煥的男子,禮貌性的向張傲點了點頭,絕美的臉龐機械性的勾起一抹微笑,很強求。
張傲也在女人面前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潔白整潔的牙齒更加突顯了男人陽光和活力“你東西掉了”
隨後男人將那份推薦信遞了過去,在張傲撿起舒暖的推薦信時心裏已是萬分雀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衆裏尋他千百度,伊人近水樓臺。
他們的緣分纔剛剛開始。
看着舒暖消失在人羣中的背影,男人勾了勾好看的薄脣,現在的他無比的期待週一的到來。
宜城的大街,雖是暖春可舒暖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行走在大街上,對這個城市感覺陌生。
行人匆匆而過,午後的陽光灑在清脆濃郁的林蔭道中,地面上的灰塵揚落在半空,行走漸逝,一抹孤寂的倩影晃盪在大街上,最後行色匆匆漸漸淹沒在人羣裏,隨波逐流。
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她無依無靠,竟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