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大門前,停滿了各家來參會的車子,熱鬧非凡。
海棠僱了二輛車,裝了十餘名舞姬。然而她車裏有兩名舞姬,突然面色蒼白起來,匆忙跳下車往街上跑。
海棠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只怕是沈碧姝又動手了。好狠的女人,爲了打壓傅氏,竟然給舞姬下藥。
幸好傅氏早有準備。
海棠趁機讓車裏的舞姬們都下去尋那兩名舞姬,等車子空了,她對守在牆角的雲裳比個眼色。
雲裳匆匆繞到後門去,跟主子說前面的海棠都準備好了。
千夙便帶着真正要參加大會的舞姬去正門,慢悠悠地上了那兩輛空車。
海棠附在她耳邊道:“一切小心,那沈氏方纔讓人給舞姬下藥。”
“我明白。”千夙恨不能捏死沈白蓮。
拿着帖子她終於將舞姬們順利帶進王府,然後來到分配好的房裏。因今年參加舞藝比試的人衆多,這一項就放在了最後。
因此在比舞前,她們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和到處逛逛。
千夙原本就不想參加這個大會,也就沒想過參加別的項,就跟舞姬們坐一起聊天。
然而朝雨突然來尋她:“傅氏,爺讓你出去。”
出去幹嘛啊不去。千夙便對朝雨道:“外頭人多,奴婢在這兒就行。”
“爺讓你過去幫着參詳。”朝雨沒讓她多說,拎起她就走。
“哎”千夙沒法子,只好給花容雲裳一記眼色,讓她們盯緊些。
外頭張燈結綵像過大年似的,小姐夫人們穿紅戴綠,幾步之內就能瞧見嫋娜身影,聽到鶯鶯笑語,她還真以爲自己夢入紅樓了。
前面赫然坐着賀東風和謝太妃,還有幾名穿着華貴的客人,想必就是評委了。
賀東風眼尖,自千夙一進來他便瞧見,招手就讓她過去。
“怎麼讓她過來了”謝太妃低聲問他。
他卻噙着笑道:“兒臣自有用意。就讓傅氏自個兒決定她的去留。”
謝太妃恍然大悟,頻頻點頭:“也是,若你貿然休她,即便沒有軒然大波,也會得罪相府。如此,她若自己不爭氣,相府也怪不了我們。”
賀東風心不在焉地應着:“兒臣正是此意。”
然而他想的,卻是讓她在大會上豔驚四座,到時衆人一定會責他有眼不識顏如玉,竟要休驚才絕豔的她,這樣他便順着羣情輿論,讓她恢復妃位。
這番良苦用心,他是不指望這女人懂了,她只要好好表現配合就成。
他故意道:“傅氏,傅相說你文采斐然,習得一手好字,趁太子在此,何不表現一二”
啥喊她來不是參詳的麼怎麼讓她來參賽了
臥了個大槽的,賀渣渣你還能再陰些麼
行,表現就表現,反正她臉皮特厚。
千夙問:“奴婢才疏學淺,獻醜了。不知怎麼個比試法”
坐賀東風身旁的太子顯然來了興趣:“命題很簡單。你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