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妃從商 >第69章 花前月下該做點什麼,他有譜
    賀東風一愣,開枝散葉,這話母妃跟他提過不少,然則,總覺得時機未到。幾年來因晉王府還未有小主人,外頭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連皇上都私下暗示過他,只他搪塞過去罷了。

    眼下聽她這麼一提,似乎也該將這事提上日程了。雖太子仍未登基,但他們早已佈署好一切,暫且不用擔心。

    再看這女人,幾杯酒下肚,臉上染了緋色,雙眸含着濛濛水氣,美得一點都不真實。

    賀東風突然覺得有點熱,不由邪佻道:“若不是你攻於心計,興許本王的孩兒都三歲了。”

    他在說啥千夙半眯着眼打量他那張魅惑的臉,在挑逗她麼可那是說給原主聽的,與她沒一毛錢關係。

    千夙給賀東風和自己滿上酒:“王爺,往之不諫,來者可追。人都是向前看的,莫要再提從前。”

    這是什麼話。賀東風聽着有那麼一丟丟不爽,卻也無從反駁。他定是沾了什麼不得了的疾病,從前多看她一眼都覺多餘,如今卻覺得自個兒也有眼睛不好使的時候。

    “傅千夙。”

    “嗯”

    賀東風瞧了眼天上的月,此刻姑且算是花前月下吧,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心裏有譜得很,咳咳。

    “本王問你,心裏可是怨本王”他想把話說開來,否則往後她依舊視他如瘟神。

    千夙充耳不聞。怨當然是怨的,不過怨的更多的卻是她爲何要穿越到原主身上。她一個局外人卻插進了他與原主之間,這感覺特別膈應。

    賀東風見她沒開口,又按捺住耐心問:“怨嗎”

    “怨,也不怨。王爺,還是那句,前塵往事莫要再提,人生嘛,活在當下,只爭朝夕便好。”

    雖然穿過來後捱了不少苦,不過她這有仇必報的性子又怎會喫虧那些個欺負她的人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她纔不會老記着那些不愉快的事。

    賀東風又被她堵住滿腔的話。這女人還裝什麼大度明明就小心眼。她若是不怨他,又怎會故意無視他。

    “傅千夙,本王給你個機會,對本王有何不滿一一道來,過了今夜,以後你即便想說,本王也不給你機會了。”

    千夙吃了幾著菜,抿了口酒,突然認真地盯着賀東風。他說真的不會跟她秋後算賬吧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跟賀渣渣交手以來,她總覺得他的心思比女人的還要難摸清。

    “王爺高高在上,卓爾不羣,又豈是奴婢能談論的”

    又來了,這女人怎麼這樣難對付他都已經好言好語地哄着了,她還不賣賬,非要跟他唱反調。

    賀東風沉下臉來:“本王讓你說你就說。”

    “不治罪”

    “不治罪。”

    千夙笑笑,指着夜空那輪明月道:“月光作證,晉王說不治傅千夙的罪,若他反口,就讓他出門遭車撞,喝水被噎着。”

    賀東風:“”

    她這是有多恨他

    “那奴婢就照實說了。王爺你身長八尺,玉樹臨風,即便在太子殿下面前也不遑多讓,是雁京小姐們的最佳夫婿人選,活脫脫的流量idol,無人能出其右。”

    賀東風捏了捏下巴,她說的是真的不過流量哀抖是什麼東西誇他的話

    然沒等他沾沾自喜,千夙來了個轉折。

    “然而那是她們沒跟王爺接觸過的緣故。若是與王爺接觸過,我敢打包票,她們都要粉轉路,路轉黑了。”

    賀東風不恥下問:“何爲粉轉路,路轉黑”

    “簡而言之,就是從看到你從欣喜若狂到避如蛇蠍。王爺你自個兒什麼脾性,心裏就沒點acd數嗎”千夙酒喝得多,話也說得多了。

    賀東風險些要生怒,深吸口氣,他忍下了:“你給說說,本王什麼脾性”

    “腹黑、陰損、狠辣、沒人性、雙商感人,外加特別重色”千夙一股腦說出來,沒留意到旁邊的人整張臉都黑了。

    她說完又喝了杯酒,喫上幾著菜,等她留意到賀東風時,還好死不死地問了句:“王爺不餓麼”

    餓,怎麼不餓他眼下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怒極反笑,他勾了勾脣:“這酒好喝嗎”

    “好喝,特別好喝。”

    “那就多喝些,本王好向戚國夫人交代。”賀東風給千夙倒酒:“後頭還有幾壺,你若實在喜歡,再開便是。”

    這麼好她端起杯來都不帶猶豫的,卻沒有思考,賀東風一個王爺又何需向夫人交代什麼。

    反正不喝白不喝,千夙豁出了,喝得興致高了,還唱起了歌來。

    賀東風不停給她滿上,瞧着她從微醺到醉意甚濃。

    “傅千夙。”

    千夙已經喝趴下了,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似真非真,她伸手過去:“你誰啊”

    賀東風比出兩根指頭:“這是幾”

    “三啊,還想蒙我呢。”她打個酒嗝。

    呵,不蒙你蒙誰。酒量不是沒有,就是蠢了些,這麼明顯被人灌酒還喝個不停,活該你醉。

    朝雨剛送酒進來,見傅氏兩指捏着爺的臉,當即要將她拉開:“傅氏,你幹嘛鬆手。”

    千夙醉眼迷離:“誰他媽在叨叨逼”

    她伸手便拍過去,“啪”的一聲響起,她還笑了:“原來是蒼蠅啊”

    朝雨氣得臉都鼓了。想他本朝英俊侍衛第一人,居然被傅氏喊爲蒼蠅。然而,爺居然在笑,眉眼間染上了比絨雪還要柔的溫情,襯得一張如玉的臉灼灼生輝。

    爺,也喝醉了麼

    卻聞賀東風道:“朝雨,她醉了。你下去罷,讓外頭都退下。”

    這聲音輕得跟羽毛似的,又含着一些欲說還休,震得朝雨裏焦外嫩。糟了糟了,爺是中了傅氏的蠱了,居然,居然笑得滿面桃花。

    沒等朝雨回過神來,賀東風打橫抱起千夙往屋裏走。

    千夙睡得不舒服,還泄憤似的捶了“枕頭”一拳,賀東風無可奈何地瞅她,這女人喝醉比清醒時要兇。

    將她放到牀上,爲她脫了鞋襪,她還不安分,非要蹬他。

    賀東風攥住她一條腿:“再蹬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千夙終於沒蹬了,卻胡亂扯開了外袍,露出白皙的脖頸來。

    若不是她雙眼閉上,他定要誤會她在引誘他。然而這女人若清醒了,定會包得嚴嚴實實的,又怎會讓他看到一點春光。

    暗歎口氣,他解下自己的外袍,脫掉鞋襪還未翻身上去,牀上一隻柔荑猛地拍過來,打在他後背。

    這女人真是

    賀東風回過身去,見她整個身子趴着,便將她扳過來,誰知她雙臂往他脖子一箍,將他拉到她面前。

    幸好他雙臂急急撐住牀榻,否則就要壓到她。他額上的汗涌出來,滴到千夙的臉上。

    然睡着的女人什麼都沒覺察,還以爲下雨了,伸手擦了把臉,繼續翻身睡。

    某個問題在賀東風心裏來回拉扯。越想就越嘔,他居然在擔心,萬一將她就地正法了,她醒來會如何。

    傷腦筋。然而她是婢,整個王府是他說了算,他想做什麼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他何時變得如此猶豫了方纔灌她酒的時候,他可沒想到這一遭,只是略略懲罰她而已。誰知,難受的竟是他自己。真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他如此糾結,千夙卻睡得香甜。

    某男人不服氣了,直接壓下去,在她耳邊呼氣:“傅千夙,給本王醒過來。”

    千夙耳邊嗡嗡的,她直接又一巴掌過去:“別吵。”

    賀東風抓住她的手,如凝脂的觸感卻叫他更加忍不住。不管了,是她先來招惹他的,還說他腹黑、陰損、狠辣、沒人性、雙商感人,外加特別重色,那他就把以上這些全都給她來一遍,讓她再敢這麼氣他。

    灼熱的脣貼上去,由輕啄變成慢啃,在她脖子上留了一串鮮紅的印記。

    “唔,疼。”千夙嚷着疼,不停用手揮。

    賀東風抓住她兩隻手,肆意逗弄她,在她脣上流連,直到她差點呼吸不過來才鬆開她。

    “睜眼。”他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撩撥。

    千夙似在夢中,循着那聲音睜開眼,一張妖媚得過分的臉便映入眼簾,她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覺得熱。

    “我是誰”

    他是誰千夙想開口,卻覺得喉嚨似堵住。她明明要說他是賀渣渣的,卻怎麼都說發不了聲。

    “說,是誰”賀東風執意要這個答案。猶記那次,他見她夢中流淚,安撫一番,她竟脫口喊出“將軍”二字,氣得他喫不下,睡不好,差點沒去把沈謙給劈了。

    千夙呆呆地望着他,好半晌才吐出三個字來:“賀渣渣。”

    呵,她喊沈謙將軍,卻喚他渣渣。不過,她倒是認得眼前的人姓賀不姓沈,那他還等什麼

    賀東風覆上她的脣,重重碾壓着,似要把這段日子來她讓他受的氣都發泄出來。

    “傅千夙,你這輩子都別想拿休書,本王不會給。”

    千夙迷糊中聽到“休書”二字,就像瀕死之人被注入一口真氣,她瞪大了眼,無意識就喊出來:“休書在哪快給我啊,有了休書誰還怕那渣渣啊。哈哈哈”

    某人的臉黑得跟墨汁無異:“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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