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妃從商 >第138章 送瘟神
    千夙讓撫劍取來一麻袋,讓雄心取冷水來把道士弄醒。

    道士一醒,千夙用麻袋罩住他的頭,先揍了一拳。

    那道士嗷嗷叫,連聲求放過。

    “今兒你要不一五一十說出來是誰指使的,就將你扔去湖裏餵魚。”千夙惡狠狠威脅。

    那道士說他也不清楚,他原本就是個跑江湖的,專門騙老弱婦孺,沒成想今日有一乞丐找他,給了他錢教了他一些話,讓他在路上候着,等馬車路過就誆人。

    賀珏氣得直踹那道士,踹完了問千夙:“嫂嫂,怎麼辦呢”

    “扔地牢裏,什麼時候想到細節了,再看要不要放他。”千夙知道這條線索是斷了,背後的人特意找了乞丐來辦這事,就是不想人找到他。

    “賀珏,等會兒你得告訴太妃,勿要輕信外面的人。依我看,這道士的冤魂一說,讓太妃着急了。”

    賀珏點頭。

    千夙離開碧劍閣,回到主院,對着房梁喊:“輕塵,在不在在就現身。”

    輕塵才辦完差回府,聽到王妃喚,從房樑上飛下來。

    “我問你,王府的命案,你可找到證據”

    輕塵蹙眉:“回王妃,經過屬下這段時間察查,發現那大夫與蓮葉之間沒有私情。蓮葉身上有致使的傷,可見並不是溺水而死,兩人皆是死後遭人拋屍。”

    “能將他們綁在麻袋裏扔進湖裏,可見是王府裏頭的人所爲。而當時每樣證據都指向竹香,可見那人有多想通過冤枉竹香而將罪行指向我。輕塵,你覺得什麼人能躲得過王府的侍衛,瞞天過海把屍體投入湖中”千夙早在那天被構陷是兇手時,心裏就懷疑沈白蓮了。

    奈何輕塵去查,也還是查不到指證沈白蓮的證據。兩個活生生的人死於非命,兇手卻逍遙法外,不知還會發生些什麼事。

    千夙決定不能依靠輕塵,她也該留意着沈白蓮什麼時候露出狐狸尾巴。

    正想得入神,竹香有事稟報。

    竹香痊癒後,依舊爲她每日往來於吉祥小食店與如意居之間,有時候甚至還要去玲瓏養生館傳信。

    因賣給文俏然那些湯方,玲瓏養生館每日客似雲來,文俏然便不滿足於只做湯的生意,她想做起養生的膳食來,於是便寫了信,待竹香來玲瓏養生館時,讓竹香帶回來。

    千夙拆信看完,深思起來。文俏然的經商頭腦叫人佩服。既然她這麼有誠意邀請自己入股玲瓏養生館,想來也是爲了日後的合作能更加方便。

    當即,千夙回信讓竹香送去。

    竹香喝了茶水又出府去,到玲瓏養生館把信交給文大小姐。

    文俏然迫不及待拆信,看完後問竹香:“你家主子可交給你信物”

    “不曾。主子說了,她信得過文小姐的爲人,不必立約,文小姐看着給銀子就行。”

    文俏然險些驚掉下巴,還有這麼心胸開闊的女子就不怕被她坑了銀子麼她取來一些碎銀賞給竹香:“既然你家主子信得過我,那便請她好好琢磨一下,我不會虧待於她。”

    竹香謝過文小姐,正要回王府告訴主子時,卻見店門外來了幾個公子哥兒,個個含着浪蕩的笑往裏走,爲首那個還不正經地呼着:“哎喲,這不是文娘子”

    文俏然收回笑意,對竹香說:“快回去罷,我有些事要處理,讓你見笑了。”

    竹香有些擔心,她一個弱女子,對方那麼多人,她會不會喫虧啊竹香匆匆跑回王府去。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竹香氣喘吁吁地告訴主子:“方纔文大小姐那和離的夫君找上門來,瞧着就是來搗亂的,文小姐一個人可怎麼是好”

    千夙聽到這兒,一口茶噴了出來。她還以爲文俏然志不在婚嫁,一直沒有配親,殊不知卻是與人和離的。她那前夫眼睛瞎了吧,這麼一塊金磚居然還會和離。

    “竹香,去找幾個侍衛來,我這就和你出去瞧瞧,多個人多張嘴,看那前夫還敢不敢搗亂。”

    千夙帶着幾個人就往玲瓏養生館去,到了門口,就見衆人圍成一個圈,紛紛看裏頭的熱鬧。

    “那韓公子也太不是人,人文小姐欠他什麼了,還敢帶人來找茬,這文小姐真可憐。”

    “可不是,從前不要分文嫁入他們韓家,天天服侍他生病的老母親,還要貼補銀子給他請先生,請書童,請婢子服侍,卻不料想,他非但不感恩,還收了一房妾,那妾是勾欄院裏出來的,認識那些個三教九流,差點沒把文小姐弄死,這姓韓的還說文小姐虐待他的妾,文小姐這才一氣之下要和離。”

    “偏偏,那姓韓的還裝賢夫,說只要文小姐給他的妾磕頭,就讓她繼續當韓夫人,文小姐當時拿了銅籮敲着走出韓家門的,街坊知道了,直把姓韓的和他那妾笑得不敢出戶,文小姐這才和離成了,還收回她之前貼補給韓家的銀子,姓韓的一夜之間過得跟乞丐似的,那妾早就勾搭漢子跑了。他氣不過還敢來找文小姐晦氣。”

    千夙心裏有數,這種男人真是跺了喂狗狗都不喫。敢情他認爲,他過的不好是因爲文小姐

    玲瓏館裏頭都沒法做生意了,桌子被推倒,碎瓷爛瓦遍地都是,夥計們都在勸架,有個還被教訓了。

    韓公子得意洋洋:“娘子,你也不想每日裏被街坊們笑話吧不如這樣,你把這玲瓏養生館給我,往後我就不再出現你面前。你文家多的是鋪子,一個養生館罷了,你也不在意的不是”

    文俏然起先還會生氣,只當之前那兩年的日子被狗咬過,如今爲這種人渣生氣,太划不來。

    “姓韓的,我限你一刻鐘內離開我的鋪子,不然,你別怪我不客氣。打得半死不活的,你自己還要尋醫藥費。如今你還不夾着尾巴做人,是以爲上天會掉下個金饃饃給你”

    韓思賢氣不打一處來,他最恨的就是她這張波瀾不驚的臉,好似他在她面前跟條狗似的。她不就依仗着孃家有錢了,看把她能的。他若是家裏有錢,他纔不會娶她這隻母老虎。如今不把這賬算她頭上他要找誰去找岳父岳母大人,他白白捱了一身揍,躺了半個月才能下牀。

    至於她那個弟弟文徑寒,他更不敢去惹,因文徑寒多認識京城裏的富家子弟,他不好上前自取其辱。

    “文俏然,你今日不給一個說法,休怪我不顧兩年的共枕之情。”

    見韓思賢那破罐子破摔的狠勁,文俏然再一次覺得自己眼瞎了。當初嫁給一屠戶如今都比他有出息。還以爲他爲人正義上進,總有一天出人頭地,她們家也跟着沾上一點書香才氣,沒成想,這韓思賢就是塊爛泥,沒有少爺的命,卻有少爺的病,跟沒斷奶似的,凡事家裏老母親說了算,迂腐酸臭,小時候靠娘,長成人了靠妻,明明四體健全,卻跟斷手斷腳的一樣。

    “姓韓的,你想鬧大了,我奉陪,看誰被人戳脊樑擡不起頭來。”

    文俏然說完這話,正欲轉身,突然一根棍棒兜頭甩過來,她嚇得閉上眼。然而疼痛卻遲遲沒出現。

    她睜開眼,才發現眼前站着一斯文書生,他用手握住那棍棒,沒讓它落到文俏然的頭上。

    韓思賢見文俏然沒事,怒而指着眼前那書生:“這是姦夫吧,還當你有多貞烈呢,不一樣暗地裏腌臢不堪。”

    文俏然想開口,這書生卻搶在她前面:“韓公子,你也讀過聖賢書,當知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這當街對一女子斥喝動手,不是君子所爲,要爲天下人恥笑。”

    “我就愛對她斥喝動手怎麼的你是誰,好管不管,管咱夫妻間的事,你也不是君子所爲。”韓思賢罵起來。

    眼前的書生,溫潤如玉,他非但不氣急,反而有理有據:“在下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韓公子你,卻是無理取鬧,聚衆鬧事,明眼人都看出來,你的囂張跋扈。至於你說的夫妻,這裏約莫所有街坊都知道,文小姐尚未婚配,而你有沒有婚配,就不清楚了。”

    “你”韓思賢對後頭那些兄弟道:“教訓這狂妄的小子。”他今天是徹底不要臉了怎麼的。

    文俏然往前一站,定定瞪着韓思賢:“你敢不要忘了你的老母親,你是嫌她還沒斷氣”

    “文俏然,你敢這般詛咒我母親。看我不弄死你。”韓思賢伸長了手要扇文俏然。

    突然一潑冰水淋過來,直把韓思賢全身弄溼,那水冰冰涼,讓他直打哆嗦。

    千夙帶着竹香上前:“今日看了一場好戲,還要感謝韓公子,讓街坊們都知道,何爲無恥。”

    “你,你又是誰”韓思賢氣急敗壞。

    千夙拿絲帕掩面,因此無人知道她的身份。她看向韓思賢:“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是見不得你這等沒臉沒皮的跳樑小醜。既然你這般無恥,我送你一份大禮。”

    竹香拍手,幾個侍衛上前,將韓思賢和他那幾個兄弟都抓住。

    “拔光牙齒,讓他們徹徹底底當個無齒的人。”千夙的聲音如輕風。

    韓思賢狠狠哆嗦起來,身子一震,他暈過去。

    街坊們指着他腳下:“看,姓韓的尿褲子了。”

    千夙覺得噁心,讓侍衛們將人給扔出去,竹香拿來一串鞭炮,高喊一聲:“送瘟神嘍。”

    噼哩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大夥拍手叫好,文俏然感激卻望着幫過她的人,眼眶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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