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妃從商 >第170章 傅千夙回府,她快要瘋了
    涼颼颼的陰氣撲面而來,還夾雜着酸得堪比梅子的氣息,千夙覺得好笑又好氣。有人打翻了醋桶子。

    然而,他憑什麼啊即便他遲遲不簽下和離書,她在身份上還是晉王妃,可那又如何只許州官司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先不論她與秦安是不是有那點貓膩,他三妻四妾的習以爲常,她就連跟個人聊天都不行了屁直男癌。

    “對,相談甚歡。”千夙不怕死地應他。這是實話啊,誰叫秦安與她是同一類人呢,他們這個“弱勢羣體”自然比別個都有話聊。

    賀東風青筋突起,不由想到母妃的話,說他那個一點也不親近的姑姑看上傅千夙當兒媳婦了,那文的本來也對傅千夙虎視眈眈,還有個沈謙在旁侍機而動,直接就問她是不是與他和離了。

    好啊,一出府她的心就野了,她是忘了她是誰的妻

    賀東風一把攥住她,將她扣進自己懷裏:“一個沈謙不夠,再加一個文徑寒,然後連秦安這種藥罐子你都有想法”

    千夙冷嗤,瞧把她說的跟大衆情人一樣,還全是特麼有權有勢有錢的,換言之她的桃花還挺旺盛噠

    她的默不作聲讓賀東風更是惱火。連解釋都懶得提,她是真的對秦安有想法那個秦安長年與藥爲伍,除了一張臉俏了些,還有什麼值得她相談甚歡

    “你別忘了,秦安是定過親的。而你,如今也還是有夫之婦。”賀東風輕捏她的下巴。

    千夙繼續無視他。與瘋子說話會瘋的。不要理他,隨他怎麼說。

    然而賀東風卻不是這麼想,他只想將她拎回王府,不許外頭這些阿貓阿狗的覬覦,她是他的晉王妃。

    “傅千夙,跟本王回王府。”

    “想得美。”千夙閒閒地應道。好不容易從那地方出來,還要回去怎麼可能哦。

    賀東風牙根一緊:“這輩子你都別想拿休書,和離書。”

    “那我也不回那鬼地方。誰稀罕誰去,總之我不稀罕。”她坐下來倒了杯水潤喉,方纔喝了兩碗燕窩,可好喝了。

    “你以爲本王還會由得你放肆朝雨,輕塵。”賀東風眸光一斂,背過身去。

    朝雨輕塵進來,對千夙道:“王妃,隨王爺回府罷。”

    千夙打醒了十二分注意:“你們想做什麼”

    “咱們想請王妃回府。”朝雨露了個笑。

    “常常王爺,料想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勉強我。傳出去太難聽。”千夙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顫着。賀東風這渣渣從前對她做的渣事,一下子便在她腦海裏浮現。他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她從來沒敢忘記。

    她失算了,方纔即便丟人也不該將他趕上樓的,這不給了他對她做些什麼事的機會朝雨輕塵是什麼時候來到如意居的

    賀東風半眯着危險的眸子:“是時候回府了,王妃。”

    “你”千夙只來得及說一個字,便暈過去,頭趴在桌上,手裏的杯子滾落到地上。

    朝雨與輕塵從她身後收回了一方帕子。他們兩人均掩着鼻子。此香對身子沒有任何壞處,只是會讓人沉睡。他們也不想的,只是見王爺連連休息不好,又氣血攻心,邊萬歲爺都私下問他們王爺到底怎麼了,瞧着像是生病了。他們只能搪塞過去,總不能告訴萬歲爺,王爺連王妃都搞不定吧。

    他們正要去扶王妃起來,等會兒送進馬車裏就能回府了。

    然而王爺涼涼地瞥他們一眼,然後他躬身下去,親手給她繫上袍子,蓋上帽,又在她臉上蒙了一條紗巾,料想不會有人認得出來,他大步往外走。

    樓下文徑寒剛從外頭回來,下意識便問海棠,符姑娘在不在。海棠應說在的,方纔見符姑娘上了二樓。

    文徑寒上樓去找,就在樓梯處,與那個冷麪王爺擦身而過。

    “等等。”

    賀東風並未停下步子,方纔這文徑寒問的話他都聽見了。呵,一回來就問傅千夙,敢情真把她當成賢內助呢,瞧文徑寒那急着上樓尋她的急切,說是尋嬌妻都不爲過。

    氣得他抱傅千夙的手又緊了緊。懷裏這女人真是個妖精,一下子吸引住這麼多男子,她還真想再嫁呢

    文徑寒見那身影越走越快,他跑上去攔在賀東風跟前:“王爺手裏抱着誰衆目睽睽之下將人拐走,不好吧”

    “文公子是不是太閒了,非要管本王的家務事。本王懷裏抱着誰,與文公子無關,你不必知道。”

    賀東風語氣冷硬。

    文徑寒作勢要搶人:“怎麼與在下無關了你在如意居拐的人,在下有義務和責任在如意居里護人。”

    “你想護誰呢文公子,不該你想的,切勿自作多情。本王的王妃,只能與本王在一起。”賀東風攏了攏懷抱。

    文徑寒心裏如百蟲抓撓,他沒有資格去護住她,哪怕她再想與這姓賀的和離。母親說的對,他太被動了。若她過得好,他的確沒必要去驚擾她的幸福,然而她過得並不好,不然怎麼會長住在如意居的配樓裏也不願回晉王府去

    “王爺的勸告,在下記在心裏了。在下也有句話要對王爺說,該放手時便放手,切勿拖泥帶水。有些時候不是看你能給她多少,而是要看她想要的,你給不給得到。依在下看,王爺給她的全是她不想要的。”

    毛頭小子也配與他論短長好歹他成親近四年,這毛頭小子卻是連個定親都不曾的。

    “文公子,你還小,紙上談兵的話誰都會說。等你成親,便會明白你說的這些話有多空虛。不用送了。”

    賀東風幾步跨出瞭如意居,將千夙小心翼翼地抱上了馬車。馬車上鋪着一層厚厚的墊子,暖和得很,他把一個坐墊塞她頭下,讓她睡得舒服些。

    雖然用的手段並不那麼好看,但只要能將她帶回王府,他還是覺得可以一試。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感覺,實在太好。像擁着全天下。

    馬車走得很慢很慢,到了王府門前,朝雨提醒王爺下車,然而車裏的王爺卻說,讓馬車繼續走。

    朝雨輕塵懵圈了,啥繼續走走到哪兒去啊王妃都睡着了,王爺就這麼看着她睡還捨不得下車來嗎這情情愛愛的實在太嚇人了。

    還是車伕上道,他又駕起了馬來,依舊走得很慢很慢,連街上的百姓都忍不住盯着這馬車,許多人以爲這馬有病。

    馬車兜了一圈又一圈,到第三圈時,賀東風才讓停下。

    他將人抱回了主院,輕輕地安置在牀上,他把花容雲裳喚來,讓她們服侍。花容雲裳便打來熱水,給主子擦臉潔手,換寢衣,松髮髻,讓她舒舒服服地躺着。

    “這次可看好了,不讓能王妃逃了。她若問,你們便說是本王下的令,誰若敢放王妃出王府,本王定不輕饒。”

    “是。”花容雲裳心想,主子又回來了,太好了。

    另一邊的蓮晴院,沈碧姝正在擀麪,她從太妃那兒學到了王爺喜歡喫的一種糕點,她想做些請王爺過來喫。

    誰知荷花冒冒失失地跑進來:“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沈碧姝繼續擀着:“怎麼了”

    “王,王妃回府了。聽說是王爺親自去請她回來的,她睡着了還是王爺抱她回主院的。這會兒幾個姨娘聽說了,都去了主院要見王妃。”荷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呯沈碧姝手裏的擀麪杖一個失手掉到地上。

    傅千夙,竟然回王府了怎麼會這樣太妃不是說讓王爺一定要把和離書籤了的嗎

    “荷花,你去外面給太妃傳個消息。記住,不能說得太明顯。”沈碧姝開始盤算着什麼。

    荷花走了,沈碧姝再也坐不住。她回房去,寫了一封信,又咬破了食指,在紙上點了一滴血印,最後讓粗使婆子送出去。

    傅千夙,真的不能再留了。本想在外頭除掉她,不過既然她自個兒送上門來豈有不利用之理

    沈碧姝換了身衣裳也往主院去,她倒要看看,傅千夙這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在外頭吃了些苦過得面黃肌瘦。

    然而她與幾個侍妾都沒能見着王妃的面,就被朝雨輕塵打發走了。他們說王爺有令,不得驚擾王妃歇息,這濃濃的護短口吻,讓沈碧姝心裏淌血。

    夜裏,沈碧姝呆呆坐在庭院裏望月。今晚她只喝了一碗粥便再也喫不下別的,如鯁在喉。傅千夙回府,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讓她煎熬。她快要瘋了。

    那粗使婆子去哪兒了,平常最多也就用三個時辰就能收到答覆的消息。然而這一次,她出去將近四個時辰還未回來。

    心急如焚。

    “側妃,老奴回來了。”

    沈碧姝被她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心快要跳出來似的,她忙問:“如何”

    粗使婆子從懷裏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瓷瓶來:“都安排好了,側妃想快,那便明日。”

    “好。”沈碧姝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害怕,後背居然沁出了一層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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