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妃從商 >第183章 跟你這種人白說了,傻逼一個
    賀東風整張臉黑下去,眸光深深,捏着令牌的手青筋突起。

    而剛走到了門口的千夙聽了,笑出聲來。她都不知道林伯這麼會看人,跟算命的差不多。主要是他說的都對。

    千夙踏出門去,林伯見了,忙說:“符姑娘快進去,這裏有老奴看着。”

    “無事,我就出來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我門前尋夫人。”

    許久,許久沒有見她,她似豐腴了一些,臉都圓了一圈,氣色好得不像話。

    也是,她一直不願待在王府,離開王府後果然過得稱心如意。

    “怎麼上次被扔出去不夠”

    賀東風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緩緩走到她面前,低聲說:“我找了你很久。”

    喲,不在她面前稱“本王”了他的傲氣呢

    千夙撇脣:“你走罷,當沒見過我。你自己也清楚,有些事覆水難收。”

    賀東風生生嚥下喉嚨的苦澀,覆水難收四字確實說得好。然而他的心不死,便還是想試一試。她值得他用全世界來換。

    “傅千夙,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在意”

    “沒有。再見,再也不見。”千夙冷冷地丟下話,轉過身就要進去,“哦,對了,如果你不想再試一遍被鐵絲扎的滋味,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此地,這是我的地盤,容不得你在這兒放肆。”

    賀東風苦笑。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女人這樣罵,好像他在她面前,不過是身份卑微的下人。他終於明白這種滋味。

    “若我不離開呢”

    千夙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不是隻有你家有柴房,你想試試嗎”

    是啊,他從前總罰她關柴房,有一次還不給她喫喝,若換了他自己被關在柴房裏沒有喫喝,也不知是個什麼情形。

    真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是不是關柴房你就能聽我說幾句”

    千夙已經走到大門:“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就連之前那個賊都不敢拿我是問,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

    之前那個賊也就是說三皇子賀詝。

    “然而你這次得罪他,就等於得罪齊貴妃,你就不怕日後她尋個由頭將你殺了”賀東風深知那齊貴妃是何許人也,自然會擔心千夙的處境。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死活。

    “我爲什麼要怕齊貴妃即便權勢滔天,她還能大得過皇上去你怎麼不看看,她這次連個屁都沒敢放,還敢殺我就是她提着刀滾到我面前,我都不帶哭的。”

    說着,千夙又補了一句,“滾吧,跟你這種人是白說了,傻逼一個。”

    賀東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這滿腹的算計,定然是早就有脫身的法子纔敢這麼教訓賀詝,所以他這是白擔心了。

    千夙進門去,林伯瞪賀東風一眼也跟着進去。

    “符姑娘,外頭那人是”

    “哦,我和離的前夫。以後見着他甭客氣。”

    林伯一愣,那人真的是來尋夫人的嗎可符姑娘都說了,是和離的前夫,也就是如今跟那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符姑娘貌似天仙,還煮得一手好菜飯,怎麼會有人這麼不帶眼還跟她和離可見外頭那個要麼是三心二意,要麼是沾了惡習,符姑娘纔會和離的。這種人,還真用不着跟他客氣。

    而千夙嘴裏的齊貴妃和三皇子,此時正在宮裏由太醫把脈。

    三皇子這場來勢洶洶的病,終於徹底恢復了。然身子還是虛弱,得好好將補。齊貴妃則是向來有胸悶的毛病,服藥後特意讓太醫來瞧瞧。

    太醫把完脈後,給他們開了藥就離開。

    齊貴妃看向三皇子:“詝兒,那傅氏害得你連病數日,如今康復,你可知要做什麼”

    三皇子捏緊了手,那傅氏十分難纏,軟硬不喫,反倒還作弄他,這筆賬他定要討回來。可傅氏既敢無視他皇子的身份,想必也是後着,他若貿然出手,未必討得了好。

    想罷,他改勸齊貴妃:“母妃,那傅氏聰慧異常,兒臣這番去反被她作弄,想必早就對咱們有防備之心。反正她如今已不是晉王府的人,母妃大可尋個由頭將她收爲義女,如此即便她不服也沒用,等於與賀東風爲敵,賀東風再想挽回也斷然不能再要她。”

    齊貴妃光是想着那傅氏似只金雞似的,頻頻下金蛋,一個客似雲來的小食店也罷了,還開了食肆,暗地裏不知還有別的買賣沒有,這些加一塊,說那傅氏日進斗金都不爲過。

    如此會掙銀子的女人,若是爲她所用,日後爲她的皇兒坐上那至尊的位子大有禆益。

    “皇兒,此事交由你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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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是。”

    於是三皇子翌日一早便從宮裏出發去杏村。這次雖然他仍是着便裝,卻多帶了騎着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隨從,以及隨從跟前行駛着的華貴的馬車。

    當這支隊伍浩浩蕩蕩地走進杏村時,杏村的村民都沸騰了,村長這麼老都沒見過如此富貴的人來過村裏,一時激動結巴地問他們是從哪兒來。

    三皇子掀開簾子:“在下要找傅府的主人。”

    村長一愣,傅府他忙讓人去告訴林伯。

    林伯把這事告訴千夙,千夙笑着說:“去告訴他們,傅府的主人不在這兒。”

    “啊”林伯傻眼,這宅子明明就是她的啊。

    “林伯,你別是糊塗了吧。我姓符,不姓傅,這宅子名傅府,我自然不是主人。”千夙一點也不在意,剛想拿剪刀修剪花枝,稍一想,又不敢拿了。聽說懷着身子的人最好不要碰利器。

    她不迷信,但是爲了肚子裏的娃能平平安安的,該忌諱的她都會忌諱。從王府離開後,她每日的心情平靜得很,實在不想再有什麼阿貓阿狗來打擾了。

    錢,她有;房子,她有;下人,她有;門面,她也有;

    洗衣,她會;做飯,她會;掙銀子,她更會,那還要男人來做什麼白白糟自己的心。

    林伯去了又回:“符姑娘,不好了,村口打起來了。”

    “誰跟誰打”

    “上次說來尋夫人的,和上上次假冒你未婚夫的打起來了。”

    哦,賀東風與三皇子。打起來好啊,她還嫌他們打得不夠激烈呢,別來煩她就行。

    “讓他們打去,我餓了,要用膳。”

    日落西山,傅府門口兩個鼻青臉腫的杵在那兒,他們衣着皆不凡,然而那張臉實在是好笑。

    賀東風的臉有一道傷,而賀詝就不止一道痕了,他養在深宮,到底不如賀東風能打。

    “賀詝,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

    “呵,你當你是誰她如今是自由身,男婚女嫁與你有什麼關係”

    賀東風渾身籠在陰翳的氣息中,仿若賀詝再多說一句,便有風暴來襲。便是賀詝用皇子的身份壓他,也還是不敵他這身氣息。

    賀詝心裏暗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賀東風不拿他當回事,那傅氏也同樣不將他放在眼裏。

    “賀東風,你看你被本皇子打傷她都不出來看一眼,對你還能存着什麼心思”賀詝故意刺激賀東風。

    誰知賀東風皮笑肉不笑:“那是因爲她信得過本王,不像你,盡是爛泥扶不上牆。你在打什麼主意,本王還沒有瞎得看不出來。本王勸你,早些打消這念頭,沒得惹急了本王,攬禍上身。”

    “威脅本皇子你說你這話要是傳到了父皇的耳裏,他會怎麼想”

    賀東風懶得理他:“傳到皇上的耳裏,難受的只怕是你三皇子。”

    “爲了一個女人,太子知不知道你這麼深情”賀詝一副嬉皮笑臉。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三皇子還是先顧着自個兒,有些醜事一旦露於衆人之前,恐失皇家顏面,到時候別說皇上將你圈禁削爵,就連齊貴妃恐也沒有選擇。”賀東風手裏掌握的事情不少,也就等合適的機會再一點點放出來。

    賀詝氣不可遏:“賀東風,遲早本皇子會讓你趴在地上舔本皇子的腳。”

    “這些癖好,還是留給三皇子你。恕本王敬謝不敏。”

    賀詝拂袖離開。

    賀東風卻一直守在門外,即便看到傅千夙,也有種與她相隔不遠的安心。既然這輩子非她不可,他自要護她一世周全,絕不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他沒有再試着闖進去,而是將一封信夾進門縫裏。

    林伯第二日起來才把信拿進去,千夙卻連看都不看,直接將信扔進了正在煮早膳的竈裏。

    她真的要多謝昨兒個賀東風與賀詝打的這場架。她一覺醒來就又有了掙錢的點子。今天她得去京城一趟,親自請懸壺閣的李長老到如意居一聚,有要事相談。

    打架難免磕碰,她得跟李長老聊一下鐵打藥油的事。光是這麼想着,她就精神滿滿。

    用完早膳出去,見賀東風杵在那兒。

    “要出門”賀東風眼睛一亮。

    千夙裝聽不見。這人真閒,不用上早朝這樣罷工,能有什麼俸祿沒準身家大打折扣,切

    賀東風吹了一記口哨,輕塵便駕着馬車出現。這是他的愛駒,馬車裏佈置得也特別舒服。

    “這位娘子,缺保鏢嗎送你到京城只需二文錢。”賀東風像只二哈緊跟着千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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