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鍊大哥已經招認,浩哥索性撕破臉皮,陰惻惻道:“錢滿溝,像你這種窮逼農民,被我騙是你的榮幸哈哈,拖了這麼久,也該準備好了,你們出來吧”
話音剛落,從屋內衝出兩名持刀的混混。
他們渾身散發着匪氣,手臂紋着白虎圖案。兩柄半米長的西瓜刀,在他們手裏反射着寒光。
兩名持刀混混猙獰一笑,看周銘就像看砧板上的肉。
浩哥推了推眼鏡,眼裏露出陰狠的光:“跪下來,把錢上交上來,再舔乾淨地上的啤酒,我就考慮放過你們如果讓我親自拿錢,那就一人卸掉一條腿”
錢滿溝和外賣小哥打了個寒顫。
“小銘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怪我路上沒聽你的,早知道他們是這種人,我就不會讓你來冒險”錢滿溝蒼白着臉說道,顯然被嚇得不輕。
周銘心裏暖暖的,伸手拍拍錢滿溝肩膀,道:“別擔心,這些都不是事。”
說完,周銘朝浩哥不屑道:“你拖延這麼久,就弄出來這倆貨色”
浩哥得意的笑頓時僵住,陰沉道:“給我挑斷他們手腳筋讓你還給我囂張”
“好咧,浩哥”
“看我不弄死他”
持刀的兩個混混興奮地大叫,渾身像是被打了雞血般,揮刀就砍向周銘的肩膀。
他們心裏很清楚,周銘的身手最恐怖,只要先解決掉硬茬子,剩下的兩個只能乖乖等死。
見倆人一左一右衝來,周銘冷笑一聲,伸腳在地上一挑,金鍊大哥的身體突然升空。
等到落至齊胸高的時候,周銘雙掌分別打向他的背部和腰部。
頓時,金鍊大哥將近兩百斤的身體,宛若一枚炮彈狠狠砸中其中一個混混。
“砰”
那混混的刀還沒揮下來,人便像爛南瓜倒飛了出去,在地面擦出去六七米遠。
最後撞在房間牆壁上,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時,剩下的那名彪悍混混,一個箭步竄到周銘面前。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暴喝一聲,西瓜刀高舉過頭,對準周銘劈砍下來。
根據他的械鬥經驗,此刻周銘雙掌剛剛拍出,全身力氣都已經用盡,連躲避都是癡心妄想。
這一刀如果劈中,必然要卸掉周銘一條胳膊。
然而,混混的刀才落下一半,便再也不能動彈分毫。他詫異地看過去,瞬間驚得一身白毛汗。
只見周銘雙掌合攏,將西瓜刀夾在中間。那刀像是生根一樣,任憑它使出喫奶的勁,都拔不出來一釐米。
那混混暗道不好,鬆開手便準備後退,周銘閃電般踢出一腳。那混混只覺得小腹一痛,整個人便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小麗身上。
“噗通”小麗坑都沒吭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那混混渾身劇痛,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轉眼間,兩名混混便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戰鬥了。
周銘緩緩收回腳,一臉風輕雲淡道:“現在,你還有底牌嗎”
六樓樓梯間寂靜無比
錢滿溝和外賣小哥目瞪口呆,像是看魔術表演般夢幻。
“這、這老闆太牛了”外賣小哥喃喃自語,甚至都沒有發覺他的飯,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
“我的媽呀小銘哥是超人啊”錢滿溝兩眼激動,對周銘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忽然想起來的路上,還不信小銘哥說浩哥是騙子,就感到臉紅耳騷。
“以後一定聽小銘哥的話。”錢滿溝在心裏暗暗發誓。
周銘一步一步走到浩哥的面前。
浩哥徹底傻眼了,他自以爲最強的底牌,在周銘面前不堪一擊。
無疑於雞蛋碰石頭
這個普通的小農民,究竟是什麼來頭
噗通一聲,浩哥毫不猶豫的跪下,他徹底被嚇破了膽。
“我狗眼看人低,對不起滿溝兄弟,不該聯手騙他的錢,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浩哥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不要那十萬塊錢,又怎麼會惹到這個殺神
聽到浩哥的話,周銘轉頭問錢滿溝:“認識小麗之後,你總共花了多少錢”
錢滿溝聞言,一臉羞愧地說道:“買衣服,化妝品,喫喝玩樂,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六萬。有一半是我爸媽的血汗錢。”
周銘點了點頭,對浩哥淡淡道:“錢滿溝花了十萬塊錢,你們拿出來吧。”
浩哥立馬瞪大眼睛,五六萬怎麼變成十萬了
但看到周銘冰冷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回了嗓子眼。
“我沒錢”浩哥顫抖着聲音道。
“要錢不要命”周銘拎起一柄西瓜刀,朝浩哥的手筋比劃過去。
周銘心裏一動,收住西瓜刀問道:“哪個狗哥”
浩哥以爲周銘害怕了,連忙倒豆子似的說道:“火堂的那個狗哥,我就是被他罩着的。我每月都給他交保護費,騙錢滿溝的那些錢,交這個月的”
周銘不耐煩地打斷他,問道:“是不是抓野兔的那個狗哥”
浩哥愣了一下,隨即猛地點頭道:“看來你也認識,咱們都是兄弟,好商量”
“啪”
浩哥的話剛說一半,周銘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咔嚓”頓時,金邊眼鏡四分五裂。
周銘這一掌力道之強,讓浩哥在原地轉了三圈,臉都腫成了發麪饅頭,臉上浮起一個醒目的巴掌印。
“誰給你是兄弟”
周銘甩了甩手掌,冷冷道:“現在讓你的狗哥,過來見我一趟,不然我把你們從六樓丟下去。”
周銘這話說得風輕雲淡,但透着一股徹骨的寒意,讓浩哥身體打個了激靈。
“狗哥可是火堂的人”浩哥哆哆嗦嗦地說着,連滾帶爬去找電話。
他心裏大喜過望,如果狗哥帶人過來,他就有翻身的機會了。
膽敢和火堂叫板的人,連屍骨都會被野狗喫掉。
“江城縣地下實力,風林火山的火堂我正好想會會他們。”周銘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然的牙齒。
今天外賣小哥這事,徹底觸怒了周銘的底線。
憑什麼弱勢羣體就要當狗
憑什麼爲非作歹就能逍遙
他知道這個世界不美好,但不能都是底層人受傷。
大溝村的村民不能,素不相識的外賣小哥也不能
至於火堂,碾壓就是
就在這時,浩哥放下電話,嘴脣哆嗦着說道:“狗哥說,他正在小郊村,辦狗攆兔子比賽說、說讓你有膽子,就去他那裏找他。”
“狗攆兔子”周銘皺起眉頭。
昨晚在老山林撞見狗哥,聽到狗哥對手下說過,抓野兔是爲了狗攆兔子賺錢。
“狗攆兔子是怎麼回事”
浩哥一臉諂媚,連忙解釋道:“狗攆兔子是火堂舉辦的,用來賭博的一種遊戲。在空地上圈出一塊地,放進去一隻野兔,兩條狗,哪條狗先抓到野兔,哪條狗就獲勝。開賽前,狗的主人可以互相下注,圍觀的人們也能往狗身上下注。狗哥就是負責抓野兔看場子的。”
“狗攆兔子的莊家是火堂嗎”周銘忽地問了一句。
浩哥習慣性地推推鼻樑,卻想起金邊眼鏡已經碎了,他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解釋道:“狗攆兔子,就是火堂發明的。風堂、林堂、山堂都沒有。能坐莊的只有火堂。”
“原來是這樣。”周銘笑着點了點頭,準備去小郊村見識下,順便找個機會讓火堂放血。
周銘準備打疼火堂,除了身體疼之外,還要讓他們心疼。
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贏得他們血本無歸。
不過,周銘也知道不太可行。畢竟火炭承辦狗攆兔子多年,其中的彎彎繞繞肯定不少。
周銘忽地想起來,溫菁菁養的那羣大狼狗,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適不適合奔襲攆兔子
想到這裏,周銘立馬掏出手機,給溫菁菁撥打一個電話。
“菁菁姐,你現在忙嗎我想問你一個事。”周銘也不見外,笑着對溫菁菁問道。
“嗯你、你說吧,我嗯,聽着”電話那頭溫菁菁聲音壓抑,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周銘心裏有些狐疑,不過也沒特別在意。他笑着繼續問道:“菁菁姐,你飼養的那些大狼狗,能不能抓兔子”
“抓兔子應、應該嗯沒問題吧”溫菁菁略微敷衍地回了一句。
“菁菁姐,要不你帶一隻大狼狗,上老山林抓個野兔試試吧。”周銘涎着臉請求道。
“我沒空”
電話那頭果斷掛斷,周銘拿着手機愣住了。
“不對啊,菁菁姐那頭,怎麼會有震動的聲音”
周銘疑惑不解,難道是增氧機在工作
魚塘旁,平房內。
“啊啊啊”
“該死的周銘,關鍵時刻打斷我,氣死我了”
“我真想放狗咬你,抓你個大頭鬼的野兔”
溫菁菁正泡在浴缸裏,生氣地拍打着水面。
漂浮的玫瑰花瓣震散,露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在她浴缸旁的桌子上,赫然放着一枚粉紅色跳蛋。
溫菁菁嘴裏微微嬌喘,眼光既羞怯又迷醉地望着它,終於再次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