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仙對於這周圍的人卻是視若無睹，他只是將目光緊盯着上空的兩人。
除此之外的一切，彷彿都不被他放在嚴重一般。
而事實上，此時也是如此。
不死仙遙望着天空中的兩人，他的目光，隱隱透露出了一種期待。
那是對某種原本理應不可能見到的東西所抱有的期待。
那種力量，在他的認知中，是不可能存在於這一個時代的。
可是，明明知道是如此，如今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無不都說明...眼前的兩人，正在使用那種力量。
作爲曾經有可能繼承記載歷史這使命的他而言，即便沒有得到繼承的權利，他心中對於歷史，依舊是相當着迷。
而這一切，在那遙遠的過去，在那個甚至連那位不死仙大人都未曾經歷過的那個時代裏。
唯有成爲那種特別存在，纔可能使用的那種力量，很可能在這裏展現出來。
“讓我見識一下吧，就算成爲你劍下的俘虜，我也在所不惜。”
“讓我見識一下那種力量吧”
現在仙突然咆哮出聲，同時，一直隱隱試圖掌控他的那存在於他視野當中，至今依舊未曾消散的數劍。
此時，如同掙脫開了牢籠的猛虎一般。
那劍，徹底奪去了現在仙的心神。
可是與那些狂熱的城中人不同，這一劍所奪走的，不包括他的理智。
...
兵武九絕功的第一層，沒有界定的上限，只要是技巧這一領域，無論怎麼精進都是這一層。
在這個世界，劍技既是技的意思，又不是技的意思。他代表着技巧，可不代表是一種揮劍的技巧。
非要說的話，所謂劍客，其實就是一種施法者，而劍技則是施展唯有劍才能使用的法術。
這一技巧可以通過領悟意境得到增幅，而秦境在大柴山脈這裏所遇到的人裏面，掌握意境的寥寥無幾。其中最弱的，應該是之前在城裏，稍微注意了一下的那隻翡翠手和那隻眼睛。
除了他們之外，其餘人沒有一個掌握了意境，即便有，也只是皮毛，根本稱不上是一道哪怕是最低層次的完整意境。
在掌握意境之前，判斷技的威能的，便是靈氣的輸出極限以及輸出效率這兩者。
輸出極限是在一次武技的使用時所能爆發出的瞬間靈氣的最大數值，而輸出效率是在使用這一武技的時候靈氣被使用到的效率。
在大柴山脈的戰鬥中，秦境所使用的輸出極限雖然僅只爲九牛一毛，但是他使用的輸出效率，是達到了一百倍以上...這個效率不是他的極限，而這個效率意味着他使用數值爲一的靈氣時，這個靈氣可以爆發出至少達到100這個遠遠超出本身價值的數值。
只以交手過的人來論，秦境如今所接觸過的輸出效率最高數值的，應該就是他的師父，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而他的師父，在一個楚國上境當中，可位列他所處境界武榜的前十。
每個武榜都是以同境劃分，而排名越高，就意味着戰力越強，排除掉靈氣質量的因素，百分之八十這個數值可以說就是一個上境當中巔峯強者們所能達到的極致了。
至於靈氣的爆發，以秦境的靈氣基礎，即便只發揮一點點，也足以勝過尋常武者許多許多。
然而，縱使如此，秦境的兵武九絕功這門武技，依舊還是處於第一層。
不是效率不高，不是威力不夠，也不是缺少意境，而是秦境對於第二層的要求不在於此。
秦境曾想過第二層到底應該是什麼。
是突破界限的效率還是講究威能的瞬間靈氣爆發又或者是那能增幅武技的意境
最終，秦境認爲這些都不是。
武者分爲煉體以及煉氣兩類，煉體者正常比煉氣者強橫，可是煉氣者掌握了意境後，又能與煉體者並駕齊驅，而有一些甚至能凌駕於其上。
那麼，一個同時兼修煉體與煉氣的武者，該如何將這兩者最大效率地結合起來呢
體爲可容納的容器，而氣則是不斷從外界引入，兩者結合，就能爆發出超越只修一種的武者數倍的戰力。
可是，兩者同修的極限僅此而已嗎
比尋常人花費更多一倍的時間，所得的就只是數倍的威力而已嗎
既然如此，那麼爲什麼不將同樣的時間用在修煉一種上
你所多花費的這一倍的時間，別人只要利用起來，取得的戰力增幅，難不成不比兼修兩種更強
這樣兩者兼修到底有什麼優勢。
你花了兩年時間，修成了數倍於1境的戰力，而別人花了兩年的時間，修成了2境的戰力。
更多的時間，卻得不到更好的戰力回報。
而這，也是兩者兼修不多的人。即便有兼修，也是有所取捨，着重於其一。
從系統的修煉室，秦境看到了兼修兩者的希望。
可是僅此而已。
這天下有很多修煉室嗎
沒有吧。
既然這樣，那麼這根本不能稱爲一種職業，這只是單純的，你比別人多了一個更好的修煉的地方罷了。
假設在同樣的地方修煉，以同樣的方式修煉，別人只修一種，難不成就比你兼修的弱了
不對吧
只修一種，不是更容易達到更強的地步嗎
武者的時間是很漫長。
可是漫長的歲月兼修兩種，豈不是就等同於你將人生分成了兩半，而其中的一半，被你僅僅用來數倍於現狀的戰力
這不是很奇怪嗎
既然這樣，那麼爲什麼要兼修兩種呢
秦境想了很多，很多，最終，他得到了結論。
武者是無法依靠自己變強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強大的武者，也永遠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最強。
武者要變強，他就需要...很多很多很強很強的奴隸。
秦境再一次恢復後，他沒有急着揮劍，而是緩緩地閉上眼睛。
剛纔的交鋒，不管是他，還是另外的意識，都有所領悟了。
接下來，就可以證明他的猜想了。
秦境舉劍，這一劍，他沒有動用屬於他自己的一絲一毫的靈氣。
因爲，已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