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君弘說着,心裏非常的恐慌,尤其是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
李永棟卻覺得非常的好笑,嘲諷的看着她。
“原來你也會覺得害怕看看我現在的臉,看看我現在周圍的環境,這一切都是你害的,看到你這樣害怕,我覺得真解氣”
汪君弘看着他從牀上站起來,慢慢的向自己走過來,心裏面覺得非常的恐懼。
“晚上我做夢都會想,什麼時候你才能得到報應,你們這些有錢人,就真的把窮人的命看的那麼賤,我從來沒有想過攀高枝兒,也從來不稀罕做什麼鳳凰男,看到你,我只會覺得特別噁心,想到以前的那些日子,只會讓我更加討厭我自己。”
汪君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難道以前的日子,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嗎那些對於自己而言,如詩一般的日子,對他來說就只剩下噁心
李永棟看着她,眼裏面充滿了憎惡,這樣的日子,像蛆蟲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不瞞你,你的父親給過我一筆錢,對於我來說是不小的一筆,但是之後呢他又做了什麼也怪我”
李永棟扭曲的面龐讓汪君弘十分的害怕。
“怪我太相信你的父親,怪我太相信你我以爲我們之間還有信任,還有感情,你不會害死我”
汪君弘聽到這些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的嚴重,也開始害怕,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裏。
“我當然不會害你”
汪君弘認真的看着他,“我絕對不會害你,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不管之前有過怎樣的誤會,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過得這麼不好。”
李永棟撇了撇嘴,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的父親假模假樣的,給我安排了一份化工廠的工作,然後又讓化工廠爆炸。我的整張臉都不能看了”
汪君弘聽到這兒,心跳好像是漏了一拍,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
“不是的”汪君弘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
“你可能從來沒有嘗過,硫酸流過皮膚的那種感覺吧,非常的疼,那種窒息的疼,還不如讓我直接當場死掉其實我害怕的恐懼的不是硫酸,而是之後我的生活,你說,我之後該怎麼生活”
李永棟怒視着她。
汪君弘驚慌失措,慌忙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不敢相信,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汪君弘心裏面非常的慌亂,有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可能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現在你千萬不要激動,”
汪君弘試圖穩定他的情緒。這樣的氛圍讓汪君弘覺得十分的恐怖。
“你是不是也覺得特別不可相信,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以過的風生水起,告訴你們,你們這些毀了我的人,我通通一個都不會放過”
面對李永棟的失控,汪君弘真的是害怕極了。
“莫磷霖,我在谷城街371號,快來救我,快”
莫磷霖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不通了。
他給汪君弘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汪君弘朋友卻說,“珊珊很早就出去了,說是要找一個人,找一個她很想見的人誰知道她又賣什麼關子呢”
莫磷霖知道李永棟的事情,所以莫磷霖就先去找了汪君弘。
汪君弘看着李永棟慢慢的,撕下自己臉套,汪君弘害怕的快要叫了出來。
看着李永棟滿臉像是水溝一樣的凸起,突然覺得一股噁心,泛上心頭。
“是不是覺得我這張臉,特別的可怕,是不是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我和你一樣,我每天早晨醒過來,都不敢照鏡子,都害怕,看到鏡子裏面自己的那張臉,是多麼的噁心,多麼的讓人討厭。”
李永棟自己轉動着脖子,眼神裏面都充滿着仇恨。
汪君弘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李永棟,你不要這麼激動,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我雖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也不願意讓自己變成一個壞人”
汪君弘溫柔地對他說着,也試圖在拖延着時間。
“你今天不應該來找我的。”李永棟說着。
“因爲我看到你,只會讓我想到以前的我,是多麼的風光多彩,也只會讓現在的我,看着自己是生活的多麼悲慘。”
李永棟自己默默的走到窗邊,看着窗外。
“這張臉,已經讓我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個世界,就算是以前我知道,人心是有多麼險惡,我從來沒有害怕過,但是現在呢,你看看我這個樣子,誰還會願意多看我一眼,我的一生全毀了”
最後的一聲怒吼,李永棟是真的在憤怒
汪君弘被嚇的一愣,她試圖去碰他,去接觸他。
她想讓李永棟相信,不論他的臉,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自己其實一直沒有忘記他。
她慢慢的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語氣溫柔的告訴李永棟。
“無論這個世界怎麼樣對你,無論別人怎麼看,我對你的感情從來就沒變過,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
汪君弘說着,李永棟就僵在那裏,好像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
“你的臉變成了這樣又如何,我從來沒有說過嫌棄過你,我確實很驚訝,這兩年變化如此之大,但是你要相信我,這些事情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你,更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嫌棄你。”
李永棟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汪君弘只希望他能夠回頭抱着自己,哪怕什麼話都不說。
“我一直以爲你死了,那段時間,你都想象不到我有多麼墮落。”
汪君弘眼淚已經浸溼了他的襯衫,好像以前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全都涌上心頭。
李永棟過了好久,自己在那搖了搖頭
“這些話要是放到好多年前我聽了不知道會有多感動,可是現在對於我來說,這些話根本毫無價值。”
說完之後李永棟慢慢的把她的手掙脫開,轉身對她說着。
“那你看着我這張臉,”李永棟把自己受傷的那半張臉,轉向她。“你能夠忍受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