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是裝給外人看的,凝兒不是告訴我不要見外嗎”
“”
強詞奪理
楚千凝握着他的手本欲從自己頸間拿開,不想他竟悄悄勾住了褻衣帶子,順着她一用力,繩結便被輕鬆解開。
“你”她一驚,羞惱的瞪着他。
“是凝兒自己拉扯開的。”黎阡陌頗爲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
未等她重新系上,便忽然將她撲倒,一併解開了她的外衫,口中還振振有詞道,“夜已深了,爲夫爲你寬衣不好嗎”
“”
她無語望天,心道,好嗎
明明哪裏都不好
看着黎阡陌如狼一般放光的眼神,她心下茫然。
出閣之前,舅母和外祖母都曾叮囑過她男女之事,只言讓她服侍好夫君,勿要在牀笫間忤逆了他,讓他心有不順。
可瞧着黎阡陌笑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模樣,她就是忍不住想逃開。
昨夜的經歷
實在是刻骨銘心,想想她都覺得臉頰發燙。
不着痕跡的往榻裏退着,楚千凝並不知自己此刻羅裙半解、釵環微亂的樣子有多勾人,亦沒有發現她的舉動無異於羊入虎口。
黎阡陌忽然收了手,倚在榻邊看着她往裏躲,脣邊噙着一抹悠然的笑,清雅動人。
這牀榻再大也不過這麼塊地方,她再躲還能躲到哪兒去
楚千凝縮在榻裏抱膝盯着不遠處的某位世子爺,不禁在心底反問自己,明明之前面對他的時候還挺淡定的,怎麼成了婚之後反而一直被他欺壓
好歹她也是活了兩世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實在不該就這麼被他鎮壓住。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楚千凝暗暗在心底給自己鼓勁兒,思量着輸人不輸陣,不過就是夫妻閨房之事,昨夜那般親暱她都接受了,如今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而且
保不齊這人就是想看她羞臊無措的樣子,所以才如此逗弄她。
想通這一點,楚千凝的眼神漸漸變的堅定,大大方方的脫下了已被扯散的紗裙,臉頰雖紅,動作雖慢,但到底是做到了。
素手輕揚,煙青色的紗裙飛舞着落到了黎阡陌的頭上。
透過輕紗看向榻裏的女子,只見青絲散落,虛虛遮掩着雪白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
她揚眉看着他,眼神挑釁。
尖尖的下顎微微擡起,十足的高貴驕傲。
額間的扶桑花鈿迎着燭光,更見鮮活豔麗,如她整個人一般嫵媚妖嬈。
緩緩扯下頭上的紗裙,黎阡陌置於鼻間深深嗅了一下,明明是十分曖昧旖旎的動作,卻硬是被他顯出幾分優雅來。
“好香是凝兒的味道”他的視線掃過某處,而後意有所指的嘆道。
原本楚千凝還沒明白他是何意,直到瞧見他目光熱辣的盯着自己,回想起昨夜的某些片段,她這才恍然大悟。
臉頰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她羞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見狀,黎阡陌乘勝追擊道,“不如凝兒也幫爲夫寬衣解帶,今夜便不再逗你了。”
他大抵是篤定了楚千凝會不好意思,是以纔有此一言。
佩飾、錦帶、外衫
一件一件逐一除去,直到他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假裝輕咳了下,她紅着臉收回手,視線飄忽不定,“剩下剩下的你自己脫吧”
“半途而廢可不好。”黎阡陌語重心長的教導她,忽而想到了什麼,語氣促狹的笑道,“凝兒不會是害羞了吧”
“纔沒有”她急着否認。
“是嗎”
黎阡陌明顯質疑的語氣刺激了楚千凝,她把心一橫就再次朝他伸出了手,腦中正在天人交戰,是以她並沒有注意到某人計謀得逞後的竊笑。
事後回憶起今日的事情,楚千凝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
他擺明了是故意拿話激她,可她怎麼就沒意識到呢
她自認不是蠢笨之人,但也不知爲何,每每與黎阡陌在榻上交鋒,總是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而後來得知自家小姐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冷畫不禁在心底擔憂,都說一孕傻三年,可小姐這還沒懷上呢,怎麼心智就先退步了呢
瞧瞧她選的這個“作戰”位置
榻上
那她豈能贏了變態前主子,只會被“欺負”的連渣兒都不剩。
可惜的是,楚千凝尚未意識到這一點。
在心裏說服了自己千百遍不能被黎阡陌笑話,不能一驚一乍的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似的,但是當她毫無防備的近距離看到昨夜百般折磨自己的陽鋒時,還是不可避免的驚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將臉埋進身後的被子裏,連頸間都染上了粉嫩的桃花色。
看着她如此嬌羞可愛的反應,黎阡陌忍不住彎脣,陣陣低笑聲從帳中傳出。
偏他越是笑,楚千凝越是不好意思。
恐她將自己悶壞了,黎阡陌只得歇了笑聲,溫言軟語的開始哄她,“夫妻本爲一體,便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凝兒不必害羞,快把頭擡起來。”
他半趴在她身上,手腳並用的將她壓在身下,薄脣貼在她的耳畔,時不時咬上一口,“凝兒的耳垂紅的像顆小櫻桃一般”
楚千凝本就羞臊着,他這般密不可分的壓在她身上,讓她更加清楚的感覺到了什麼,任憑他說出花兒來也不肯轉過頭去看他。
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住了口,隨即感覺背上一輕。
死心了
還是
他不高興了
正琢磨着黎阡陌的反應,不想她忽然感到腰間一鬆,腿上便傳來一陣涼意。
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變成了細碎的輕吟。
黎阡陌
“你不是說我幫你寬衣你就不再逗我的嗎”楚千凝紅着臉轉頭瞪向他,卻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到,趕緊就將頭轉了回來。
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鬧眼睛。
她質問的有根有據,可黎阡陌也應對的合情合理。
“爲夫只說不再逗你,卻沒說不疼你啊,凝兒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話都聽不明白,真是該罰”
“”
倒成了她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