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馬車已行至侯府門口,楚千凝剛要下車,便聽他忽然開口道,“鳳君擷被人刺殺了,凝兒可知道此事了嗎”
“嗯。”
“你見到他了”他又問。
搖了搖頭,楚千凝目露疑惑,“他被太后接到了永寧宮,我並未見到。”
頓了頓,她又垂眸補充了一句,“何況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甚關係,我見他做什麼”
聞言,黎阡陌眸光微閃。
沒再聽到他的聲音,楚千凝轉頭看向他,卻見他眸光幽暗的盯着自己的指尖。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眸同她對視,轉瞬間又笑的溫潤。
“走吧。”
他牽着她的手走下馬車,一言一行一如往昔。
愣愣的跟在他後面,楚千凝回想起他方纔的那個眼神,秀眉微微蹙起。
回到清風苑之後,兩人用了膳,席間一片沉默,氣氛壓抑的令人心塞。
好不容易堅持吃了飯,楚千凝想和他好好談談,總覺得他如今的表現有些不大對勁兒,可她話才說了一半,便見鶴凌向他稟報了什麼,他簡單應了兩聲便又準備出去。
可行至門口,黎阡陌的腳步卻忽然頓住,他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即轉身回到了內間。
見他去而復返,楚千凝還以爲他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哪成想他忽然將她攔腰抱起,穩穩的把她放到了牀榻上。
“你這是”話還沒說完,楚千凝就感覺腳腕上傳來一陣涼意,她順勢看去,就見自己左腿的腳腕上被扣了一個很細的銀環,一端連着銀質的鎖鏈,牢牢鎖在了牀榻的柱子上。
饒是楚千凝素日再淡定,此刻也不免有些慌了。
“黎阡陌,你要做什麼”他爲何要鎖着她
“你”
“不這般鎖着你,我一轉身你便又要不聽話的四處亂跑,爲夫總也不能把你的腿打斷了不是”黎阡陌無奈的笑道,說出的話卻聽得楚千凝心驚。
他傾身將吻印在她的眉間,脣上帶着些許的寒涼令她輕輕戰慄。
一直到黎阡陌離開好一會兒之後,楚千凝才終於回過神來。
看着腳踝上的鎖鏈,再想起他從前戴在自己腳腕上的鈴鐺,她不禁懷疑,是不是在那時開始,他就料到了會有將她鎖住的一日,是以才只給她戴了一個鈴鐺。
她試着穿鞋下地,卻發現那鏈子距離不長,只勉強能讓她走到屏風後面。
而隨着她一動,便傳來一陣聲響。
皺了皺眉,她有些泄氣的坐回到榻上。
生氣嗎
倒也不至於
或者說,黎阡陌會做出這種事,她根本不需要感到意外。
近幾日他都很反常,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她不知他會何時發作,更不知他會因何發作。
原本還想着今日好生安撫他一番,誰知竟還是晚了一步。
輕羅端着蔘湯走進房中的時候,就見自家小姐抱膝坐在榻上發呆。
“世子妃,蔘湯熬好了。”
說着,她走進內間,將蔘湯放在了窗邊竹榻的小几上,不想楚千凝才淡聲道,“端過來吧。”
“是。”
口中雖應着,輕羅心裏卻覺得有些奇怪。
她家小姐並不是那般處處都要人伺候的人,往日也不見她這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啊,今日這是怎麼了
方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