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臣剛一上馬動了身後,不用任何的指揮,這些成員們便很快紛紛喚出了馬,緊隨着跟了上來。
嚴業一臉的思索,說道:“說的也是。如果我是掃千軍的這場據點爭奪指揮,這個局面下,也必定會盡量和夜家拉開戰線的。”
“這畢竟是你們西武的錦囊袋子陳枯海的看法啊。”方御臣放緩着馬速,笑道。他說的正是剛纔通訊裏胖三表示這也是枯海之前有所預料的事情。
嚴業心中緊繃起來的心情瞬間一緩,訝異着目中露出些欽佩道:“原來枯海他們已經有所預料了。”
夜家兩個公會和掃千軍脫戰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這代表的是西武之耀的成員們即將承受到來自夜家主部的一次猛烈進攻。
但既然胖三枯海他們,對這一情況有所預料,那這個麻煩自然就不會那麼棘手了。這還是讓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嚴業緩了口氣的。
西武一行百十來號人,連同着之前青樹留下的一些負責保護嚴業的成員在城牆內側的街道上策馬而過。從這邊到城門進來的主幹道並不遠,之前青樹所在的八隊指揮位置也就設在那邊。
在城牆內側過了數百米後,左側是一條由兩邊低矮建築圍起的一條巷子。在這裏,方御臣和嚴業兩人也就打算暫時分開了。
從這邊的巷子進去,距離藍盾所在的第四團指揮部是要更近一些的。他也沒打算再去到青樹那邊一趟了。
空中不時有細小冰涼的雨滴掉落着,映襯着這一側石磚建築的肅穆死寂。方御臣停下了馬,此時已經聽不到任何東城牆這邊附近傳來的各種技能碰撞聲音了。
他看了看嚴業,忽然問道:“你覺得角樓那邊的對決情況如何”
雖然有些奇怪方御臣的話,但嚴業臉上一沉,緩緩的道:“我看很難。”
方御臣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嚴業怕他誤解,忙補充着解釋道:“我沒有漲對手威風的意思。只是第一輪裏,實際上從老飛事後的總結也能看出。他是從一開始便做好了略帶些賭博性的嘗試的,如果武神槍沒有暴擊,如果鷹狩死握着幻影箭不放,並且打法穩一些,僅憑身位來和老飛打的話。老飛的勝算是非常低的。場間的限制也使得他沒法在起手裏就喚出坐騎助戰。其實我不保守的看的話,鷹狩真全力以赴,我感覺老飛可能碰到他一下都極難。當然我對這些單挑的事情不是十分了解。可能有所判斷錯誤”
說到了後面,他已經看向了曲連環,略有些徵詢之意。
之前觀戰的期間,他和方御臣都顯然看出了曲連環的個人技術或許不算高,但也絕對是不會太爛的。至少能在職業的見解上和暴馮有不少的可聊之處。
小許的默然後,曲連環躊躇着道:“差不多不過我看踏飛沙這個人是個很有靈性的好苗子,那個叫鷹狩的狙擊弓手雖然經驗老道,但踏飛沙未必也沒有一絲勝算”
嚴業聽着微微苦笑搖頭,沒有說什麼。其實方御臣要走,他之所以立馬也跟着離開了。很大的一點原因便是,他必須要回去和青樹商量之後的事情了。尤其是角樓的單人對決失敗後的第八隊打算。
這些話之前在角樓裏又看了後兩場對決後,他便更加深了這個想法了。踏飛沙或許很有銳意,也十分靈性,有自己的很多想法。可是有的時候現實便是現實,身爲一個公會戰裏的指揮,是不能允許有這種“賭博性質”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