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隱有種直覺，白蛇的話並不是完全的虛假之詞。
……方家和曾經那個名爲天啓的龐大史前輝煌文明，或許是真的存在着什麼聯繫？
但他不會就這樣簡單的輕信一個陌生生物的話，心中的疑心依然未去。半晌後，才緩緩的道：“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白蛇側過了腦袋，一對豎線金瞳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有些不悅的道：“你還是在懷疑我？”
方御臣沉默着沒有回答，忽然目中一閃，嘆了口氣後說道：“好吧。如你所說，父王在生前確實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也是他指引我來到這個位面裏的。但我之前曾遇到過一個對我敵意很重的人，那個人也很擅長僞裝，能輕易的變幻成其他人的形象。所以……我必須對你有些戒備。既然如此，現在我要確認一下你說的事情，是否和父王告訴我的相符。”
他話音剛落，白蛇扮成方清煙的聲音便冷冷清清的響起在了腦海之中：“你在撒謊。”
這個熟悉的語調和聲音的迷惑性實在是太強了。方御臣極力讓自己不被幹擾，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稍皺起了一些眉頭，似有些不快的道：“你在說什麼？我之前確實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你剛纔隨便就變幻成了她的模樣，還一直用着她的聲音，不正是爲了干擾我的心神嗎？我對你的誠意感到很擔心。你現在將你所知的事情都告訴我，如果我覺得相符，我就認同你。”
白蛇似有些疑惑又似有些憤怒的道：“我說過我能感知到你的任何情緒波動，也可以從這裏面知道你的大致想法。你剛纔說的話真真假假，可是目的就是想欺騙我！”
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方御臣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幹笑起來，馬上賠罪認個錯。可他很快醒悟過來，那是對真的方清煙的退讓態度！
他回過神，腦海中思緒萬千，正想着要如何辯解。白蛇這回卻很生氣的又說道：“在我族與你們的相處之中，一直處於謙卑的態度。把我們的力量借給你們使用，爲你們出謀劃策，幫助你們鞏固天啓的王權。可是帶有利益性的欺騙行爲是絕不可以的！而且你還試圖狡辯！等你好好反思此次的錯誤之後，再來找我吧。”
“等等！我……”方御臣忙一出聲，但眼前的光景卻已經迅速的變換起來。
等下一秒後，他腳下終於踩到了實物，四周是一些透着微光的牆壁，再外面則是漆黑看不到邊緣的世界，已經來到了時間迴廊之中了。
這原本纔是他此次進入虛擬訓練場的真正目的，可沒來由的方御臣就是心中一陣惱火。
“這個臭婆娘！”他嘴上狠狠的罵了一句，才感到肚子上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撫摸着他。一低頭正見到是懷裏抱着的小雪狐。
宣泄了一句後，方御臣心中的惱意纔算消掉了不少。他才覺得自己這罵的也不對，這條白蛇雖然僞裝着方清煙的聲音，但實際上可指不定又是哪裏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生物和性別。
對方生氣的地方也很莫名其妙，這不過是他的一次試探而已。既是爲了看看這條白蛇對他這番真假參半的話到底能感受到多少態度，也是爲了看看能不能誆騙對方繼續多說一些。但沒想到，就因爲這一句謊話，這條白蛇就直接惱羞成怒了。
可是這條白蛇翻臉的實在太快，以至於讓他這些話都還來得及再仔細詢問了。不過稍稍氣消後的方御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他也不難從中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比如……方家的先祖，真的就很有可能來自於那個名爲天啓的龐大文明！這其實也算是可以解釋爲什麼他們所擁有的血脈之力會是如此強大，在現實衆多異能之中都獨樹一幟了。
但這件事也只能暫且放在一邊了，方御臣隨後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雪狐，也是有些微微的心中古怪。
上次他進入虛擬訓練場時，可就是自己單獨一人在裏面極其枯燥的進行躲閃訓練。但這次，這隻小雪狐竟也非常奇怪的跟隨了他一起進來了。這樣想起來的話……它這個伴生技能【小雪狐的愛】的絕對跟隨效果，還真的似乎是挺厲害的。這其實背後意味着的……是它能絕對穿梭過各個位面空間的壁壘規則的限制吧？
搖了搖頭後方御臣先沒有再多想，在心念催動之下，周圍的光景迅速轉換，已經來到了另一處場景。
他上次已經過了b-3的彈道攻擊躲避訓練，這次進入的則是被叫做c-1的遠程攻擊掌握訓練。和之前不同，所處的模擬場景也不在那個陽光明媚的石場之中了，而是一片枝葉茂盛的清幽密林。
一進入這片區域裏後，小雪狐便目中一亮，從方御臣的懷裏跳了下來，有些撒歡般的在林間的草地上跑動着。
方御臣微微搖頭，也不管它，稍蹲下身子伸手撿起一片地面的枯黃落葉摩挲了一下。因爲這片葉子還沒有完全枯敗的緣故，摸起來也有些溼軟。
他心裏暗暗爲這處空間的環境模擬確實和真實世界幾乎完全沒有區別而小小驚歎着，訓練的提示聲也跟着響起在了耳旁。
c-1的攻擊掌握訓練比起之前的躲閃訓練在難度上似乎要降低了許多，它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讓經受訓練者能夠熟練的掌握運用對能量的催動和引導，這其中也包括了精準度以及使能量體在引導和傾瀉過程中儘量減少的損失量和凝縮程度。放在網遊的數據裏，即是增大技能的命中率和單次攻擊的強度數值上限以及攻擊距離。
由於這回已經得知了外界的時間並沒有流逝，方御臣也沒有太着急。他沒有切換到“無赦”，“無赦”的角色只是身體感覺上更爲敏捷以及在戰鬥細節裏的把握更加精湛和敏銳而已。但眼下是遠程攻擊掌握，而且……系統已經明確給出了他此次模擬訓練的攻擊技能模板——【空間碎片·切割】！
……
ps：就這樣吧。記憶力太差了。昨天我記得後續和白蛇的話還有什麼的。我本來以爲我記得住，就沒寫下來，但是今天還是給忘了。不寫小綱和細節整理真是記不住，一路埋伏筆一路忘了填。只能等下本書從頭就好好理順整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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