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回過頭，將話重新扔給了沈寧。
他到底在生氣，還是怎樣，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在見到沈寧的時候，心裏面的那種感覺，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要說他，甚至於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那麼多年的感情，總不是如此就說清楚的。
“我不知道，少爺，你要是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沈寧說完，迅速的從屋子裏面走了出去。
對他來說，在這裏多待一分鐘他都會感覺到壓抑。
那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情，他根本不清楚應該要怎麼說。
彷彿站在季昀面前的他，早就已經不再是無堅不摧了。
他有軟肋，就是眼前的季昀。
所以他甚至於是都不敢多說，就怕自己的情緒會輕易的泄露出來。
他們兩個人之間，關於前塵往事，可能不會計較的那麼清楚。
不知道該如何，更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更多的發展。
沈寧出去的時候，季昀沒有阻攔。
他找不出任何的藉口，來挽留。
當年沈寧走的時候，他不知情，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離開。
五年後的今天，他還是在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回來的消息。
相見的那一剎那，心裏面真的是五味雜陳。
沈寧出了門，站在門口用力的喘氣以此來平復自己的呼吸。
每次見到沈寧，他都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了一回，明明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可是真到了要做的時候，還是變得猶豫不決。
在外面站了許久，沈寧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和季昀說話，要鼓足勇氣，同時還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否則的話，簡直就是不知所云。
在他的內心，住着一個過去。
原來心裏面的感覺是不會變的，這麼多長的時間，他始終都放不下，即便是有什麼原因，也應該說出來了。
何必這麼互相牽扯着，什麼都不說呢。
沈寧躺在牀上，這個房間，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回來了。可房間的佈置還有風格，好像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最喜歡的便是這樣，原來季昀一直都記得。
沈寧知道，他們之間的默契，從來都沒有變過。
可就是這樣，他彷彿才覺得，越發的對不起季昀了。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卻還是要將這件事情強加到他的身上。
這種做法本來都是錯的，可這些話走到了現在，他好像沒有任何的辦法。
之所以不願意去面對他，是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僅此而已，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曾想清楚的故事，就如同說不明白的話，怎麼做都好像是錯的。
在所有人的面前，他都可以拒絕的很明顯。
只是季昀，是他心裏面的傷，不能夠被提起。
一旦遇見了他，纔會覺得，世界裏面的所有事情都好像變了一般。
冥冥之中，全部都註定好了，纔會覺得，發生了人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