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總是覺得，世界裏面非你不可，到後來，我發現可以有很多的事做，只要我不想起你，就不會有過多的關係。”
“後來的時候我發現忘不掉你，所以我只能夠記着。”
沈寧覺得，自己的解釋已經足夠清楚了，再多的，他給不了了。
許多的事情，他比很多的人都清楚，只是時光都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
季昀只是安靜的聽着，卻沒有開口。
這五年，是他們兩個人始終都跨不過去的隔閡。
很多的事情，做了也就是做了。
沈寧不後悔，也沒打算從季昀的身上討要什麼好處。
他總覺得，自己的生命裏面，出現了這個人以後，許多的事情就變了。
“我不知道。”
“你沒和我說過，我以前總覺得，你瞞了我很多的事，你不說，我就以爲這件事情翻過去了。”
季昀的心裏面，對沈寧有愧疚感。
他知道，自己虧欠了他。
十五年的時間，對於他來說，不可能做到熟視無睹。
在沈寧說出來那些話的時候，季昀就已經明瞭了。
這份情，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是不可以將話說的很明白，只是他面對的人是沈寧。
不論是那時喝多了酒，又或者是他全然不記得，他至少沈寧不會說謊。
更不會動了什麼心思，所以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季昀自然是相信的。
大概就是他將話說出來的時候，心中已然明瞭。
“我不和你說，是說了無用。”
“我不是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我知道許多的事情回不到從前，你和我之間，回不到過去。我和你說了那些事情，是威脅，還是什麼，這都不一樣。”
沈寧的內心，早就想的很明白了。
他可以遠遠的看着，只要季昀好好的。
只不過這一切，既然早就已經不可能了，如何還非要像曾經那般，等着所有的故事都回到原點。
他們都要比任何人清楚，即使是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都無法找的回曾經的那種感覺。
是是非非，誰對誰錯，都沒關係了。
那一刻，季昀的心是柔軟的，他和沈寧的確是很久都沒見了。
可不代表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一個人要經歷怎樣的絕望，纔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些事情，換做了是曾經的話，幾乎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此時此刻，這個車裏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以前很多未曾說出來的話，都不必掛懷。
都知道，做了什麼事，就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他不想清楚，又能夠如何。
並不能夠阻止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何謂喜歡，遵從本心，不被別人所影響，那才叫本心。
如今，沈寧終於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義，怎麼可能還會放棄呢。
他甚至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段感情變成了他的執念，此生不悔。
縱然遠離，亦不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