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他自己也在想，自己所做的這麼多都是爲了什麼。
和他想不起來的那些過往比起來，明顯現在纔是一個開始。
而季昀到底是在計較些什麼，他不清楚，他總是覺得，季昀太過於在意這件事情。
很多的問題，其實沒有必要說的那麼清楚。
就如同最開始那般，他們兩個人什麼都不用講。
但是這五年的時間，好像是真的改變了一切。
既不是當初的模樣，又和現在格格不入。
有很多的時候，他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可不是這樣，便能夠解決他和季昀之間的問題。
換句話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果真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的清楚。
沈寧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是在研究一些什麼，很多的事情，說出來並沒有什麼好處，尤其是像面對他這樣的人。
哪怕是什麼都知道，可到頭來，等着他的，未必就是什麼特別好的結果。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面，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麼，更不清楚到後來的時候，能留下的又有多少。
在季昀的面前，就算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可終歸還是不能一概而論。
“我知道你在這裏，只是我自己的心結，還沒有解開罷了。”
季昀心裏面其實什麼都清楚，可換做是他的話，不是那樣輕易便可以放下。
如果曾經的話，對他而言，只是一種念想的話，那麼現在呢
季昀最怕的便是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得到別人的理解，他們兩個人，糾纏了這麼多年，到現在，也惡補過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後來的時候，完全可以想一下，他們所有人都能夠想的明白，究竟是爲何。
沈寧是完全不想讓自己後悔，等了五年的時間。
換做是誰，可能都沒有這麼深情。
而他，的確是做到了。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他做的最對的事情，便是讓所有的結果，都和自己之間，有着莫大的關聯。
他很慶幸，自己還沒有走遠。
季昀清澈的眼眸，第一次出現了不確定。
按理說，他應該是最瞭解沈寧的人，就像是什麼都清楚，卻又不得而知的樣子，纔是最讓人摸不透的。
沈寧這幾年，過的應該不好吧。
他口中就沒有幾句實話，這一點，季昀已經察覺出來。
爲了不讓自己擔心，能不說實話的地方就絕對不說，能添油加醋的地方，絕對要點綴一下。
季昀怎麼沒想過，他就是因爲想了，才發現，自己對沈寧，竟然真的沒有那麼瞭解。
他想做什麼，自己全然不知。
和他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竟然還不如南簫一個陌生人。
這一點是季昀怎麼樣都沒有想到的，他始終都知道沈寧的身邊跟了一個人，也曾在遠處見過，只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番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