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消消氣,我不也是被逼無奈嘛。你以爲我不知道一位二十歲地象的分量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入府。所以才假裝不知。”
“至於說一個客卿身份,怎麼能圈住這位過江龍,首席客卿倒是差不多了。”季升昌幽怨的看了眼顧春樓,與季明谷的眼神如出一轍。
“你怎麼確認這小子是地象境就算你境界高於他,但這小子藏得很深,到這裏以後還未有氣息外泄。”顧春樓暫且不再追究,反而心情頗好地詢問起來。
“嘿嘿顧老,您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您老的關門弟子,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季升昌滿臉堆笑地傳音道。
“滾滾你到底是在拍我馬屁,還是在吹捧自己說實話”顧春樓沒好氣地打斷道。
他這弟子是什麼尿性,他顧春樓怎麼會不知道,簡直跟那個整日犯賤找揍的季明谷一個德興。不過,說到青出於藍,季升昌還真是沒有說大話。
季升昌當年拜入顧春樓門下,修行破境如同飲水般容易,不到甲子歲數就一路破關達到地象之境。這纔在上一任府主和顧春樓的力挺之下,坐穩了府主之位。
“嘿嘿”季升昌雖然位高權重,但對授業恩師依舊敬畏如初,憨笑傳音道:“李天罡那老小子已經給我傳訊了,讓我照顧一二。”
顧春樓恍然大悟,說道:“所以,你一直都在我們面前演戲,就是爲了挖他李天罡的牆角”
季升昌暗自得意道:“那是,李天罡沒有把古錚拉回青衍劍府,咱們雲雨劍府可不能錯過這種好機會。不然的話,以後腸子都得悔青了。”
“當然,我也沒有誆騙不是祖訓難違啊”季升昌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
“祖訓個屁,自從你小子坐上府主之位,都已經破了多少次祖訓了”後面這句話,顧春樓直接無視外加鄙夷了。
事實上,顧春樓對自己這個弟子上任以來的種種做法,很是支持鼓勵。
別的不說,僅僅是數次打破祖訓、勵精圖治這一點,就顯露出季升昌所獨有的魄力。
而云雨劍府也因此氣象一新,隱藏的實力和底蘊越加深厚,擠入一流劍府也不在話下。
按照季升昌的話來說,祖訓訓的是以往歷史上的劍府,如今風雲變遷、萬象更新,如果故步自封、墨守成規,纔是對祖師爺的褻瀆和曲解。
這一點,後知後覺的顧春樓深以爲然。
比如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雪龍島島主古錚,若是真能拉入雲雨劍府,那足以庇護一座劍府成百上千年。
要知道,地象境號稱超凡強者,壽命上千歲絕非虛言。而幾百上千年以後,這個年輕人又會是什麼樣的高度顧春樓不敢想象,但云雨劍府必然隨之蒸蒸日上。
且不論這師徒兩人的小算盤,習劍臺上,已經爲古錚讓開中央場地,那原本站在臺階上候命的兩百精英弟子,也已經被季明谷召回來,圍繞在四周觀戰。
那位被季明谷專門點名的嬌小女孩施詩,此際就站在季明谷身邊,出聲詢問:“季賤人,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季明谷確實有意撮合古錚和身邊這位施詩,聞言頓時眼睛更亮道:“施詩師妹,我季明谷這次絕對不說大話。我這位大哥在場,離象境中絕對無敵。”
“怎麼樣你一向心高氣傲,我這位大哥你可看得上眼”季明谷追問道。
“看看再說吧,我施詩註定是要嫁給天下第一玄劍師的人,非強者不足以入我眼。”施詩雖然長得嬌小玲瓏,但心志頗高,這是她從到大的志向。
“切天下第一玄劍師註定是我季明谷,但是我已經有點紅姐了,看不上你這小蘿莉。”季明谷突然感覺到背後兩道寒光襲來,急忙澄清說道。
顧紅彥這才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雲雨劍府戰武閣閣主顧春樓。
這種戰鬥,自然是戰武閣出人,顧紅彥有些擔心父親。她曾親眼見識過古錚的強大,若是父親執意親自出手,她還真有些擔心父親會受傷。
顧紅彥自然不知道,顧春樓早就縮回府主身邊,打死也不可能親自出手了。
“戰武閣所有長老弟子,都可以下場與古島主切磋一二。但是切莫下重手失了分寸,否則,滾出戰武閣。”顧春樓雙手攏在袖中,揚聲喝道。
後面一句話說得極重,實際上,在場恐怕只有府主季升昌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古錚聽的。試問,在場的戰武閣長老,有哪一位能真正傷到地象境的古錚呢
古錚垂手站在場中,獨自面對四周議論紛紛的數百劍府強者,怡然不懼。
既然要在這裏立威服衆,索性大大方方來一場戰鬥,挑戰一閣又如何。地象不出,誰與爭鋒
古錚一張口,一道藍芒脫口而出,眨眼間飛上數百丈高空,沒入雲層之中。
頭頂原本還有光線隱露的雲層,極速翻滾起來,幽藍雲層眨眼間不知積蓄多厚,遮蔽整座大山。
吧嗒吧嗒
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一滴兩滴,稀稀落落降臨習劍臺古錚四周,落地成劍,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坑窪。
“造孽啊”季升昌心疼地嘀咕一聲,急忙揮手啓動護持大陣,地面上頓時浮現一層護罩,紛落的雨滴這纔沒有再破壞習劍臺。
嘩嘩
晶瑩玉透的雨滴越生越多,漸漸連成一片雨幕,遮蔽了古錚周身五百丈,重重疊疊,讓人再難看清其中那道身影。
只有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從中傳出,“誰能近身百丈,我自願收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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