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斬封和那三個弟子對老者突然出現有些喫驚,但古錚早已看出,這大陣之中還有一重迷蹤陣法,可以迷惑人的雙眼,隔絕神魂查探。
所以,這老者也只是走出迷陣,恐怕原本就在這附近而已。
“師兄,您總算出來了,這位同道想要進入荒域獵獸,還請行個方便打開陣門。”白斬封也顧不得查探究竟,只是驚喜連道。
那老者面無表情地看向古錚,甚至沒有看白斬封,只是負手輕聲道:“進來吧,不過,你得收起自己的劍氣,莫要驚擾大陣。”
古錚不置可否,揮手間那雨滴消散一空,讓白斬封登時鬆懈下來,差點腿軟倒地。
還是白斬封身後的一位弟子眼疾手快,扶着他一同走向洞開的一道陣門。
古錚緊隨其後,進入大陣之中,再之後纔是後續的兩位劍府弟子。
終於入了大陣,那白斬封和三位弟子早已閃身來到老者背後,白斬封的眼神瞬間變了,殺機凜然。
“小子,現在我來告訴你,這裏到底是誰的規矩爲大。”白斬封躲在老者身後,氣態完全變了,語氣囂張喝道。
古錚對此人的變臉之快早有預料,只是平靜道:“你只有一次免罪的機會,可想好了”
白斬封獰笑一聲,正待繼續譏諷,卻被身前那位老者打斷道:“跟他廢話做什麼,既然敢殺我劍府弟子,擅闖禁地,誅殺就是。”
“是是”在這位劍府戰武閣中排的上號的離象八段長老面前,白斬封連說話聲音都低了好幾分。
老者說殺就殺,若不是爲了逼古錚放開白斬封,他早就出手了。
同樣是白金玄劍,但此人一出手,氣勢截然不同。
一劍祭出,頓時一化爲百,但不是一劍化百劍的萬劍流小成之境,而是化繁爲簡之後的劍道入微之境。
一出手就是殺招,這位老者確實稱得上殺伐果斷,甚至連古錚的名字都沒有過問一聲。
當然,若是他真的知曉了古錚的名諱,怕也不敢這樣出手了。
所以,他自然只有死路一條。
那白斬封雖然有一套古錚難以溝通的歪理,但至少有一句話說的有意義。
殺人者人恆殺之。
既然老者要下殺手,古錚當然不會客氣。
百劍閃爍而來,將他淹沒之際,一道道幽藍寒光突然四射而出,不多不少正好百道,每一道都精準無比地找上一道白金劍影,分毫不差地正面碰撞。
嗤嗤
清脆悅耳的聲音之下,卻是飽含着剛柔與鋒銳劍意,更有難以名狀的數百次交鋒與較量。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那百道劍影便即一潰而散,只剩下一道凝實的白金玄劍,以及那百滴飽滿的雨水懸浮當空。
這一下,老者駭然失色,他的全力一劍,竟然沒能激出對方的玄劍。而且,僅僅是幾道劍氣,就能破掉他的萬劍流入微劍法,眼前這人,強到了什麼地步
就算是以老者的眼界,一時間也難以判斷出來。因爲,就算是白氏劍府戰武閣閣主,似乎也做不到這樣輕描淡寫吧
“該我了。”古錚只是吐出三個字,那百道未曾有多大消耗的飽滿雨滴,頓時激射而出。
老者再難保持那份優越感知足的淡然,急忙狼狽收劍護體,全力運轉劍源,激發出一道道劍影守護周身。
但古錚這次再無保留,百道雨滴串連成線,像是從天而降的一絲雨線,直穿而過。
雨線一路勢如破竹,崩散了一道道劍影,最終洞穿白金玄劍本體,依舊去勢不減,沒入老者的胸口。
老者的眼神瞬間黯淡,殘留的一絲不甘讓他艱難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古錚與初見時的老者一樣面無表情,吐出四個字:“南域古錚。”
老者聞言,瞪大雙眼,徐徐倒了下去,至死他沒有恨古錚,而是在怨恨那個給他傳訊的白斬封。若不是被白斬封誤導,他怎會這般自找死路
被老者暗恨的白斬封此時早已經傻眼了,這一番變故來的太快,幾乎還不待他一口氣松完,自己找來的靠山長老就已經死了。
白斬封現在腦海中一片空白,隱約只剩下自己方纔所說的豪言壯語:“小子,現在我來告訴你,這裏到底是誰的規矩爲大。”
恐怕就這一句話,就足以斷送了他的命啊白斬封恨不得拔掉自己的舌頭,這殺身之禍根本就是自己犯賤找來的。
啪啪啪
白斬封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一想到自己剛纔的話,再看看死在眼前的長老,頓時狠狠連抽自己巴掌。
再想想古錚的身份,他頓時抽得更狠。
眼前這位可是最近名傳大陸的風雲人物,殺人之多令他也不寒而慄。
關鍵是,古錚所殺的都是一代強人,哪裏像他一樣,就殺過數十個凡人而已。
一個是以弱勝強,一個是恃強凌弱,不可同日而語。
“古島主,是我的錯,我剛纔就想說,我想好了,我一定把握您給的一次機會,馬首是瞻給您帶路。”
似乎是抽了自己幾巴掌,打醒了白斬封,此人竟然靈機一動,接着剛纔未說完的話,順坡下驢諂媚笑道。
又一次變臉,古錚倒是沒有料到,甚至連白斬封身後面如土色的三位弟子,都呆若木雞。這還是平日裏那個高高在上的白氏長老嗎
古錚已經懶得理會此人,只是大手一揮,白斬封身旁到底的老者體內,頓時鑽出一道帶血的水滴,輕巧隨意地穿過了白斬封的嘴巴,再從其腦後穿出。
“求古島主饒命。”那三位弟子再無膽色強撐,急忙跪地求饒。
“既然你們覺得凡人下賤,那就去嚐嚐滋味吧。”古錚頭也不擡,那道水滴,接連穿過三位弟子的丹田,廢了他們的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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