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然也因爲幸運,作爲排名第十的人成功晉級了時裝設計大賽的決賽。
頭是宿醉以後的痛苦,蘇染開口想要說話,嗓子卻有些乾啞。
她昨天因爲太開心,和沈墨言一起參加了一個學校藝術聯盟的聚餐會。她記得秦月,沈墨言,源劭寒都在那裏。
她喝了點酒,有些頭暈,就想出去透透氣。
在她亦步亦趨地走到了迴廊時,她看見一個女生在拐角處攔着一個男生說些什麼。
那個女生淚睫瑩瑩,而一旁的男生一臉冷漠。
她又走近了些,女生嘴裏無非是些什麼類似於“你爲什麼不喜歡我”的話。
應該是那個女生在跟那個男生告白吧。
他們兩個的背影,好眼熟哦′`。
就在蘇染打算在悄悄摸摸走近些時,面前一張俊臉盛滿了關心,“你,沒事吧”
蘇染眼睛慢慢聚焦,“源劭寒你怎麼在這裏”
源劭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看你有些不舒服,阿言去跟老闆要醒酒湯了,他走前託我照看一下你。”阿言要醒酒湯是真,讓他照看是假。
蘇染皺了眉,“他不信我,他讓我乖乖等他回來。就這麼不放心我麼”
說這話的人還沒意識到自己壓根沒聽人家的話乖乖等人家。
源劭寒輕笑一聲。
蘇染把臉使勁往源劭寒面前伸去,“怎麼有兩個源劭寒”
突然,她感覺眼前模模糊糊的,支撐不下去,栽了下去。
有人接住了她。
記憶戛然而止,蘇染坐了起來。
她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潔白的大牀,簡約的風格。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
睡衣
有人推門進來,她立馬躺進了被窩裏。
磁性的笑聲傳來,她看了看,是沈墨言。
“我怎麼會在這裏”
“昨晚你喝醉了酒,我去給你拿醒酒湯回來時,就看見你倒在包間沙發上睡着了。我把你叫醒餵了醒酒湯。你就開始發酒瘋,拉着我不依,非不要回家。你又不要去我家,只能來林景酒店了。”
蘇染皺了眉。
他笑着端了杯水過來,“趁熱喝。我知道你嫌酒店不衛生。林景是我的,這是我的私人用房。沒人住過。”
蘇染接過水,用控訴的眼神指了指自己身上。
沈墨言臉突然爆紅,聲音小了許多,“我有讓女服務員給你換的,你非不要別人碰。”
蘇染喝的第一口水,突然聽到這話嗆了一下。
沈墨言連忙替她拍了拍背,解釋道,“不該看的沒看見。”
蘇染白瑩瑩的小手扣在了他的脣上,“別說了。讓我喝完。”
脣上的觸感越發柔軟,沈墨言看着她的手,眼底泛起了漣漪。突然聯想到了昨日他替她換衣服時的乖巧。那觸手光滑的肌膚,如玉脂般光潔好看的顏色。
蘇染手上一熱,沈墨言突然起身抓起牀頭的抽紙,捂住鼻子,塞給蘇染幾張,便飛快地奔進了洗手間。
蘇染皺着眉看着手上的血。
大清早的,火氣這麼旺盛。看來得提醒沈墨言,讓他多喝水。
真是不爭氣。
他想起了秦月,在他去拿醒酒湯的路上攔住了他,對他表白。
他很煩這個女人,但是蘇染對她貌似挺看重的。
這個女人真的讓他充滿了不耐。嚶嚶嚶直哭,哭得他有種不想做紳士的衝動,雖然他不算紳士。但他從沒打過女人啊。
他揮了揮腦中厭人的想法。
嗯,想想外邊那個女孩子,他突然不那麼不開心了。
蘇染回家時,她媽也沒說什麼。
畢竟,以前的蘇染不回家可是常事,外頭蘇國安給她買了好幾套房子。他們也不那麼擔心。
蘇染上了二樓之後,突然有些疑惑,“這個以前不怎麼用的房間,怎麼收拾了一下”
一樓大門響了一下,走進來一個衣着打扮非常好看的女孩子,蘇染看見她的瞬間,內心一驚。
她,怎麼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又細細看了看,跟她確實有地方不像,但是這七分像足以以假亂真了好麼
她揉了揉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跟她長相如此相似的女孩。
一旁的傭人說道,“小姐,那個收拾的屋子是王小姐住的。因爲和太太比較投緣,太太收了她爲義女。哎王小姐回來了,樓下那個就是。”
謝玉榮欣喜地叫着蘇染,“染染,媽媽收了個乾女兒。她是個孤兒,家世着實可憐。你不總吵着你沒有姐妹嘛。這不,以後就有了。快下來看看。這孩子名叫曉華。跟你確實同一天生呢。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
蘇染下了樓,微笑着朝她點了點頭。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第一次見這個王曉華,爲何她會感覺到這個王曉華對她的敵意。
王曉華笑得一臉溫柔,“乾媽,蘇小姐竟是個如此標緻的人兒呢。隨乾媽的長相。”
謝玉榮一聽這話,笑得合不攏嘴。
幾人寒暄了幾句,蘇染就回房了。
這個王曉華太奇怪了,就因爲跟她像,就這麼仇視她
她面笑心不笑,那她也沒必要對她和善,這是蘇家,她蘇染的家。
罷了,她媽喜歡就好,誰讓她這個親生女兒確實天天沒空陪她。
說起來,她還是要找空陪陪媽媽纔對,不能總把心思放在服裝設計和沈墨言身上。
旁邊的房間裏。
王曉華恨恨地盯着桌上的東西。她前幾天就去見過她的養父養母了。她的養父母告訴了她她真正的生日。今天她居然聽到謝玉榮說她的生日竟然真的跟蘇染一模一樣。
她剛剛出去竟從李安琪那裏得知她養母家裏有個親戚在蘇家當過傭人。
真相呼之欲出。
她徹底相信李安琪說的沒錯了,她纔是正兒八經的蘇家千金。
蘇染她不過是個冒牌貨,今天對她的態度愛搭不理的。
謝玉榮居然縱着蘇染。真是可惡。
王曉華氣得要摔東西,理智讓她停了手。
她現在還沒有跟父母相認,她的地位比不過蘇染,她只是個乾女兒。
她恨恨得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