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明天準備要出發去遠足的小孩一樣,難掩興奮地喃喃說道。
南宮這時輕嘆了口氣。
“你還在執着那個夏景啊,真是夠了。”
她從南宮臉上別開視線,向天空投去。
“你會感到喫驚,讓我好意外呢。執着心上人不是很正常嗎”
“你是認真的嗎”
這時
聽到這問題的瞬間,笑容從秋吟的臉上消失了。
她唐突地重新面向南宮,以無比嚴肅那是秋吟鮮少會露出、也因此最不符合她形象的表情開口說道:“是啊,我是認真的。請你不要再認爲我是開玩笑或胡思亂想了我喜歡他。我是真心喜歡他,我愛上他了。”
那個感情已經超越了「真摯」的層級,幾乎要散發出殺氣。
“秋吟。”
或許是被她的氣魄震懾,也或許是對她所說的話和態度感到意外。
南宮隱隱蹙起了眉頭。
只見她緩緩張開嘴巴打算說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
「南宮姐姐」
「南宮姐姐」
從秋吟兩人的後方公園的草坪上,傳來了兩名少女的聲音。
聽到兩個酷似的音質重疊在一起呼喚自己,南宮闔上了嘴轉頭回望。
「你看你看,是貓貓耶。」
「剛纔我們抓到的,很可愛對不對」
跑來找南宮的,是一對雙胞胎。
外表約莫十二、三歲。兩人將各自的長髮系成左右對稱的樣子。
「不要拿那種髒東西給我看。香香,莎莎。」
見其中一人懷裏所抱的三色貓,南宮不悅地板起了臭臉。
「嗚姐姐是不是討厭貓貓呀,莎莎。」
正面右手邊的女孩向左手邊的女孩說道。
「對啊,香香。明明它長得這麼可愛。」
正面左手邊的女孩輕撫了懷裏小貓的頭。
「哼,我不懂你們爲什麼會那麼寵愛動物。我只覺得那種東西醜陋得要死。」
南宮態度冷漠。她宛如把雙胞胎的到來當作脫身的好機會,起身離開了長椅。
「走了,香香、莎莎。」
好兩人齊聲應和,莎莎把貓放回了草坪。一脫離莎莎的懷抱,三毛貓旋即發出像是不滿的叫聲,不知逃哪兒去了。
「我們先走一步,行動時間決定後再跟我聯絡。」
南宮俯視仍坐在長椅上的秋吟說道。
秋吟點頭答應。
「嗯,我明白了。到時就麻煩你配合羅。啊,對了」
一如倏然想起什麼似地,秋吟向準備轉身離去的南宮問道:「欸,我從以前就想問你了爲什麼你現在還穿着高中的制服呢我記得上個月你就畢業了吧」
聞言,南宮聽下了腳步。
校服服的裙襬隨着駐足的動作微微地搖晃。
然而,南宮迴應的卻不是問題的答案。
「就我看來,扭曲世界的因子纔不是什麼憎惡與怨恨,那些不過是一時性的感情罷了。無論再怎麼強烈,無論再怎麼可怕,還不是一把火就燒得連影子也不見終究不敵熊熊燃燒的烈焰,既迂腐又平凡得沒有特色。」
「哦」
不過秋吟依然聽得津津有味,向前探出。
「你對葉亞的憎惡也是一樣嗎」
「我沒有怨恨也沒有憎惡葉亞,純粹只是看她不爽而已。」
「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嗎不過照你說的,扭曲了這個世界的又是什麼呢」
南宮她
定睛注視秋吟的臉,接着斜睨了雙胞胎一眼,俯首不語。最後她從身上所穿的制服別開視線,停留在頭上的某處虛空,喃喃地說了兩個字:「是愛。」
一聽到答案,秋吟就像聽到了笑話似地突然開始捧腹大笑。
南宮沒予以理會,領着雙胞胎離開了公園。
上回的事件發生後五天過去了,週末又即將到來。
葉亞一直故作開朗。
然而她的內心儼然懷有煩惱,常常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然就是獨自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
夏景每次看到她那個樣子都會絞盡腦汁思考安慰她的方法,卻始終想不出好點子。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既然當着砂子的面發出我會當她的支柱這種豪言壯語,那就得實際有所作爲纔行。儘管夏景如此心想,可是一旦真的有狀況發生,卻又不知所措。
最有效的方法是解決她心中的惦念,但這問題是知易行難。
葉亞更進一步地說,夏景等人面臨了艱鉅的問題。
鹿族的寶刀被奪走。
奪走寶刀的人有可能是李崎。
阿樂的真實身分和村子焚燬的當晚葉亞所撞見的畫面。
「殺了姐姐的兇手是母親大人。」那天晚上葉亞所說的那句話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假使真相正如葉亞所言,那麼阿樂又真的會是阿樂嗎
此外,秋吟的動向也引人關注。
南宮和阿代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
夏景本身也有耿耿於懷的事情。在這樣紛亂的狀況下,真的還能查出姐姐夏雅的下落嗎目前得到的情報宛若霧裏看花,反倒更促使他感到不安。
光只是列舉出來便讓人頭痛的難題層出不窮。
除了一一解決也別無他法了,夏景心想。就這層意思而言,能成功說服阿夜回心轉意可謂相當關鍵。雖然那不算夏景的功勞,而是安野豁出去拼得的。
「唉」
夏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怎麼啦」
眼前的女性錯愕地縮起了肩膀。
「一來就看你又是發呆又是嘆氣。男生啊,在女生面前就是要表現出從容不迫的氣魄喔就算虛張聲勢也是打起精神的方法。雖然我只是在現學現賣從漫畫看來的句子而已啦。」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啊不好意思。」
夏景慌忙擡起頭。
「不過,沮喪的小男生感覺也很可愛耶。」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
對方一如既往難以捉摸的言行令夏景不禁苦笑。
「你就繼續消沉吧。耍帥的那一面最好爲喜歡的女孩子保留下來。」
女子夭微微弓起紅脣,眯着眼睛。
禮拜五放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