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樣啊這不是重點啦。”
“有什麼關係,反正一開始是你先闖進來的嘛。”
“咦”
丹尼爾立刻回顧自己的記憶,卻有一部分是模糊不清的。
白白說的事情好像有。
又好像沒有,似乎是有的樣子
“可、可是,這跟人類並沒有關係吧”
“爲什麼沒有關係”
“還問爲什麼”
即使是自己的主人,丹尼爾也覺得快要氣暈了。
「這根本不必問吧她跟我們負責接引的亡魂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嗎」
恩,所以呢」
「還、還有什麼所以就連跟亡魂有關的人我們都不能任意接觸了,更何況毫不相干的人類」
「無所謂啦,偶一爲之不是也挺好的嗎」
這點也不好」
它傻眼了。
對白白而言,所謂的規矩,彷佛是爲了打破而存在的。
丹尼爾全身無力,心臟也無力。規則已經被打破了,等着被上司罵吧。
然而,它心裏卻又很明白,
白白會腧越規範跟人類接觸,一定有她的理由,有其必要的理由.
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的
對小女孩畫百,丹尼爾是她第一次遇到會動的「朋友」。
然後白白是她第一個遇見的人.
永遠心裏這麼認定着.
當然,事實上丹尼爾舉水遠的那些「朋友」並不相同。而白白也並不是人類。但水遠的年紀太小,無法理解這些事情,小女生並沒有足以解讀這些事情的認知。據她所說.自己從沒去過圍牆外,也沒去過屋子外面,甚至不曾踏出過這間臥房一步。
「因爲爸爸說,不可以去外面.」她又說:「外面有很多恐怖的事情,因爲永遠很特別,如果出去外面,就會被壞人被壞人殺掉喔。所以除了爸爸以外,百百是我第一個遇見的人。」
說完之後真天真無邪地笑着。
對小女孩而言,那個所謂的「父親」是多麼大的存在,而且是多麼地值得信賴,從她的言談當中白白已經充分感受到了。
但所請「特別」的含意。以及「會被殺掉」這句話的嚴重性,她自己根本無法理解。已經知道背後意義的白白,想要回應她的微笑,卻無法笑得很自然。
丹尼爾察覺到白白的表情,也跟着心情複雜起來。
這種事情就算經歷再多也無法真正習慣。
因爲白白總會帶着悲傷的表情
女孩太過天真的笑臉,於是變得特別令人心痛。
這個很可愛對不對,白白你看,這也是爸爸送我的禮物唷。
永遠開心地說着,似乎非常習慣白白的到來。
從那天之後。白白已經來過永遠的房間好幾次。
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就只是坐在旁邊看着她玩要。或是看着丹尼爾被她玩而已。
偶爾也會說說話。不過到後來一定都會變成永遠自顧自地滔滔不絕。
她大概也下想對白白提出任何疑問吧。因爲包括外面的世界,所有她想知道的情報.都會由那個所謂父親的存在來告訴她,全部由父親提供。
「趁工作的空檔特地跑來,而且還連續來好幾次你究竟打算做什麼」丹尼爾小聲地問。
「恩,我也不知道耶」白白聳了聳肩。玩笑似地回答。反正還早嘛」
丹尼爾正要開始切入吐槽模式,就在這時候
喀啦
房間外面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緊接着,白白跟丹尼爾在場的時候從未開啓過的房門,從外側被打開了。
下一瞬間水遠的表情立刻散發出前所末見的光彩。
「爸爸,」
房門緩緩開啓水遠朝門口開心地喊着。
「爸爸,你回來了,」
永遠跑向那名走進房間的人物,抱緊對方.
「工作辛苦了」
她邊說邊抓着那名男子的褲腳撒嬌。
「爸爸,爸爸」
永遠所呼喚的男人,是一名二十多歲的斯文青年。
男子對她微微一笑,將永遠抱起來.
「我回來羅,水遠。」
穿着西裝,戴着銀框眼鏡,頭髮梳得整齊服貼。全身散發着沉穩的氣息。
「對了,爸爸。剛纔啊,白白跟丹尼爾來玩耶咦」
她正準備向父親介紹新朋友,卻發現那兩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消失了.
「奇怪白白啊.還有丹尼爾,剛剛還在的,可是不見了耶。永遠偏着頭說。
「這樣啊,那大概是回去了吧」
男子溫柔地說着.卻只是在隨口敷衍她,他蹲下身子與永遠視線平行。
「對了水遠,你沒有離開房間吧」
「我最聽爸爸的話,一直都很乖唷。」
「是嗎,好乖。」男子說完便摸摸永遠的頭。
永遠呵呵笑着,舒服地眯起眼睛.
永遠.你一離開這個房間就會活不下去的.最近外面有穿黑衣服的壞人到處走來走去.那些傢伙是很壞很壞的壞人喔。萬一被他們看到,你可能就會被殺掉呢。不過你放心吧.爸爸一定會保護你的.」
男子認真地講出有如電視劇般的事情.
「嗯,」
永遠也認真地望着男子,用力點點頭。
永遠你是最特別的」
「爸爸一
她撲進男子懷中。
「啊啊,我的永遠」
男子很用力卻很慈愛地.抱緊小女孩.
「白白,你想怎麼做呢」丹尼爾問她。
白白和丹尼爾。正飄浮在洋樓的上空。
什麼意思
白白裝傻地說。
「你又來了,我可清楚得很喔。你剛纔是想說出那種事情的對不對」
「那是因爲丹尼爾,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白的表情突然陷入沉思。
「奸像不太對勁耶」
她始終認爲心中所有的困惑,都可以憑着信念找到解答。
無論那是多麼殘酷的答案。
正因爲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事情,纔會這麼認爲.
白白她對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
所謂的死神,是前世犯過罪的人,爲了贖自己的罪。才成爲在悲傷中運送「亡魂」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