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該怎麼辦纔好呢
“抱,抱歉”
咦宮亞因爲那個聲音而回過神來。
不知不覺地,他們已經走到距離那所小學稍遠的便利商店附近。
那裏有路燈,視線比在那所小學裏面更清楚。
宮亞仔細一瞧,看到那男孩一臉歉意地看着她。
不是剛剛那種嫌麻煩,冷淡的感覺。而是以真誠的眼光看着她。
突然怎麼了
嗯,該傷腦筋的人是我纔對。
“那、那個嗯。我並不是瞧不起你,也沒有那個意思總之,對不起。”
那男孩說着,就匆促地鞠了一個躬。
宮亞一下子沒聽懂對方在說什麼。不過,立即“啊”地一聲,想了起來。
那男孩因爲害羞,才說“小熊內”。
我的表情有些憂傷,還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所以,那男孩看到我這個樣子,以爲我受到傷害了。
這個男孩子果然非常純樸。
“嗯,那個沒關係。”宮亞努力用開朗的聲音說。
她討厭鬱鬱寡歡的樣子。悶悶不樂,會讓人擔心。自己不真做的話,連母親都會受到感染
而且,因爲一句“小熊內”就認輸,也未免太可恥了。
“我不會因爲人家說我褲子怎樣,就被打敗。”
“咦,是嗎”那男孩反問。
“嗯,只是想到一些事。”
“這樣啊”
那男孩稍微放心地吐了口氣。然後,好像想到什麼,若無其事地說:
“我雖然不太明白,但不要想起什麼事就一臉悲傷的樣子,要一笑置之纔好。因爲,我有時也會這樣子。”
那男孩說着,把一直坐着的小花貓抱起來。
彷彿看穿宮亞的內心。
真是不可思議的孩子。
他比宮亞年幼,還很小。可是,他的態度卻像個年長的人。大概比宮亞更可靠吧。
他抱着那隻花貓的樣子,不太客氣,但可以感覺得出他是滿懷愛心的。
他的表情還是很天真。可是,宮亞感到他好像哪裏有陰影的樣子。
他剛纔說“我有時也會這樣子”,那時表示“悲傷的表情”。不曉得那和他的陰影有什麼關係。
她只是有這樣的感覺。
“嗯啊,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我叫宮亞。”
“啊,我我叫李楠。嗯,這個傢伙叫小藍。”
那男孩說自己叫李楠時,他手臂上的小貓輕輕地“喵”了一聲。
宮亞走過去,溫柔地摸摸李楠抱着的小貓小藍的頭。
小藍好象有些害羞,可又很舒服地眯着眼睛。
“李楠,你叫這隻貓“小藍”啊,嗯,你是小學生吧”
“嗯,我小六。”
“那麼,我比你大,我初一。”
“沒關係,你只是比我早一點出生罷了。”
李楠開玩笑地說。
總覺得他對年長的人好像有不好的回憶宮亞猜測。
不過,那還真是“一語中地”。
李楠曾有一段不愉快地過去,他當時和所屬的足球社的前輩打假,最後退出社團。
因此,他對幾年級或前輩後輩等等的話題,多少有些敏感。
“對了,剛纔你在小學做什麼”
“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在那種地方不會沒做什麼吧”
“真囉嗦,哼,那你在那裏面幹嗎”
真囉說、說不出口。
“我、我沒幹嘛。”
“你被卡住了喔。”
“囉嗦我根本”
“啊,好痛你在幹嘛”
此時突然另一個方向響起一個聽起來有些生氣的聲音。
那個聲音,讓宮亞,李楠以及小藍同時有所反應。
仔細凝視黑暗,發現有一個大約和李楠同齡的少年站在那裏。
“李楠大家好像都遇到妖怪了,好危險呀只有你不見人影,我還以爲你被抓了呢”那少年依舊很生氣,追問者李楠。他好像是李楠的朋友。
“誰知道,我一開始就說過不想參加試但大會。”李楠敷衍地回答。
“可是,你不在,就沒有意義了因爲你看得到幽靈啊。”那少年說。
宮亞就站在旁邊,即使不想聽,還是會聽到他們講的話,她一聽到“試但大會”這個詞就很敏感,心想“哼,果然是來參加試膽大會的”,接着又想到“咦看得見幽靈那可怪了”但她還是硬把那句話給吞回去。覺得還是再多聽一下他們的談話好了。
“所以,我纔不想自找麻煩我也不是想看就能看得到真是的,是碰到那個白色的之後”
李楠的表情變得很不高興。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故事我從去年就聽了好幾十遍了。可是,也沒辦法。你看得到吧”那少年說。
“看得到就是因爲看得到,才令人討厭而且還這樣惡搞。說有幽靈出沒很好玩的夜市,所謂的“幽靈”,並不是自願變成那樣的。而且,像這種試膽大會好像是很看不起那個人。那個人曾經活着,不是嗎不過對方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完全忽視這些嗎”李楠很悲傷的低下頭來。“看得到真的很難受。好像有許多回憶流到自己的心中,讓人笑不出來。我已經跟那個人說定了對吧,小藍。”
公太對抱在身上的貓說。
小藍“喵”地叫了一聲。
躲在雲層裏的明月又出現了。月光映照着大地。
“那個,李楠”
自己這個時候到底想問什麼呢
我有件事想問她。不過,又覺得好像不該問的樣子。
回自半無意識地叫了李楠一聲。
可是
“什麼”
在李楠回答之前,那個少年李楠的朋友卻搶先低聲問他。
“對了,她是誰”
我心裏作用嗎,他的臉頰看起來很紅。
“她叫宮亞,讀初一。”李楠說。
“那、那、那個,我、我、我叫齊木十一歲目前就讀隔壁區的小學。六年三班啊,座位號碼是五號”
“沒人問你這種事”
李楠冷靜的吐糟,但那少年好像充耳不聞。
“今天,我和李楠等一票朋友聽說有幽靈出現的傳聞,所以特地來試一下膽子。可是,半路李楠不見了,我就來找他唉,因爲這個傢伙不愛集體行動。常常一個人不知道跑到何處。身爲他的朋友,真是辛苦。唉,誰叫我們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