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催眠師大多都來自家族遺傳,難道你和那個阿琅”傅雲沒有把話問完,不過墨白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

    笑道:“阿琅和我的關係以後再告訴你。”

    傅雲也沒有再追問,轉問:“你是催眠師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以前只有我外公和我二舅舅知道,現在還多了一個你。”

    墨白說得雲淡風輕,傅雲的心中卻是一暖,深情的注視着墨白,然後欺身上前用脣在墨白的脣上輕輕一點,俏笑道:“放心,我會保密的。”

    墨白卻是用手摁在了傅雲的腦後,加深了這一吻。

    忽然熟睡中的郭曉發出了幾聲嗯嗯的嚶嚀,剛纔有些忘情的傅雲和墨白都是一驚,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牀的方向。

    “我去看看。”傅雲眼神指向郭曉脫下了的那些衣服,墨白明瞭攤手乖乖坐在沙發上。

    傅雲來到牀邊,此時的郭曉人並沒有清醒,可能因爲酒精的緣故,正全身發紅發熱,口中呢喃,眼睛卻是閉着的在和將她裹成繭的被子做着鬥爭,想要從這個繭中掙脫出來。

    伸手試探了一下郭曉的額頭和呼吸,呼吸有些微的急促,然後手腳在不停的亂扯亂拽,再讓這樣下去傅雲擔心郭曉會很快清醒過來,於是幫郭曉從繭裏解脫之後又重新把被子蓋上,沒一會兒郭曉就又陷入了熟睡中。

    等郭曉的呼吸平穩之後,傅雲又回到墨白身邊,靠在墨白的肩頭擔憂道:“郭曉清醒之後不就知道她是被你催眠了嗎到時你催眠師的身份不是會被郭家人知道了”

    墨白嘴角掛着淡淡的淺笑說:“放心吧,她只會記得自己喝了紅酒然後就醉了,其他事情她不會記得的。”

    是這樣嗎傅雲用質疑的眼神擡頭看向墨白。

    可是她明明記得阿琅催眠她的過程,甚至她看到了阿琅眼中流轉的波紋,她的頭就開始痛,一直到後來是阿琅發出了一些奇怪的音節,她才漸漸失去自己的意識,可是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只是不知道被催眠後發生的事情而已啊。

    傅雲把她的這些經歷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墨白,既然墨白是催眠師,那應該會比較瞭解。

    墨白驚呼不可能,下一秒他又覺得傅雲不可能說謊,也沒必要說謊。

    被他們催眠師催眠的人除非體制特殊,應該只會記住他們希望她們記住的東西,就像他給了郭曉喝紅酒喝醉這個暗示,她清醒後就只會記得這件事。難道傅雲是傳說中的特殊體質

    可是聽傅雲的意思她並不是不會被催眠,而是她的大腦對催眠會自動形成抵抗。

    墨白很想要親自在傅雲身上嘗試一下,但是他又害怕傅雲會受傷,她說阿琅曾經兩次對她催眠的時候她的頭都會如針扎一般的疼痛,說明這種對催眠的抵抗對她的身體應該還是有傷害的。

    傅雲知道墨白在想什麼,可是她有些猶豫,她還沒有和這具身體完全融合,她不是害怕頭疼,而是她真的被催眠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例如最近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強制入夢機制會不會被啓動

    不過最終傅雲還是想要相信墨白一次,一咬牙道:“要不你試試看,只要不是深度催眠,就只是頭會有點痛而已,應該沒事的。”

    墨白搖頭:“不行,你是我女朋友不是試驗品,我不能拿你來冒險做這些事情,不過至少我知道你是特別的。”這是墨白的真心話,到底傅雲自發的對催眠進行抵抗而會頭疼,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什麼樣的傷害,現在是個未知數,可墨白不希望發生任何的意外。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墨白催眠師的身份應該也是個大祕密,所以還是憂心道:“郭曉萬一也是特殊體質怎麼辦”

    墨白寵溺的撫摸着傅雲的臉頰,深情的凝視着傅雲的眼,笑道:“你以爲能夠不被催眠的特殊體質是路邊的大白菜啊千萬人裏面也不一定有一個,所以你是個特別的存在。”

    怕傅雲還不放心,墨白又補充道:“而且現在郭曉已經被我催眠了,也說明她應該不是特殊體質,所以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墨白的目光掃向牀上的郭曉,眼底厲芒閃過,如果有必要,他也不介意讓郭曉一直沉睡下去。

    靠在墨白肩頭的傅雲忽然神色黯然起來,低聲道:“墨白,我也有祕密,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和你說。”

    她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魂穿而來,這個事情說起來實在太玄幻,她還沒有準備好把這個密碼告訴任何人。

    墨白輕輕撫摸着傅雲的臉頰,微笑着柔聲道:“你永遠不說也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如果那個祕密讓你痛苦,我隨時願意做那個和你一起承擔痛苦的人。”

    “墨白,謝謝”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如果真要謝,還不如”說着墨白就一臉壞笑的俯身吻上了傅雲柔軟的紅脣。

    原本是難得的獨處機會,墨白真的很想把傅雲直接喫掉,可惜這裏還有一個郭曉

    晚上,傅雲無論墨白如何的撒嬌賣萌是出渾身解數都沒有鬆口讓墨白去她的房間住,而是把人趕去了蘇楠的房間,第二天墨白帶着滿滿的怨念去了片場。

    傅雲的戲份還是在晚上,所以當郭曉醒來的時候,傅雲就在墨白的房間。

    郭曉掀開被子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然後慌忙又把被子蓋上,使勁晃了晃腦袋開始回憶

    她只記得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就和墨白聊了起來,聊到了傅雲,然後她就又喝了很多紅酒,好像是兩瓶,再之後她似乎好像還在墨白麪前脫掉了衣服

    不可能,不可能,郭曉急忙把這個荒唐的幻覺從她的腦海中驅逐出去。

    “還要喫早餐嗎”傅雲笑盈盈的出現在郭曉面前。

    不用郭曉開口問,傅雲已經開口替她解惑道:“你昨天喝多了,墨白不方便就去了蘇楠那裏。”

    “那我的衣服”郭曉有些臉紅。

    “你的衣服都被紅酒弄髒了,我讓歐麗幫你送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趕緊,你就委屈一下先穿我的吧。”傅雲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放在牀上。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郭曉已經自動認爲是傅雲幫她脫的衣服了,如果真的是她自己在墨白麪前脫的衣服,那應該會讓傅雲誤會的吧。

    郭曉很快換好衣服出來,還是不放心的問:“昨天的事情,墨白昨天好像很生氣,你們和好了吧”

    “我已經和他解釋清楚了。”傅雲對郭曉笑笑。

    “墨白同意了”昨天墨白的態度可是很堅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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