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什麼會胡思亂想出這東西
不想和他有肢體接觸,紀安安往牆壁縮,擡頭瞪他,“你又想做什麼快退開你不怕被人看笑話嗎”
怕人看笑話
滕奕揚見她都快把自己縮成一團了,惡作劇般地往前傾去,“誰敢看我笑話”
是,以着他在a城的勢力,誰有膽笑話他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你離我遠點”
看到她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滕奕揚雙目一縮,剛纔平緩的火氣又上來了。
她讓他遠點,他偏不
他嘴角微挑,俯身靠近她,惡作劇般地在她耳邊吹了吹氣,“這樣夠不夠遠還要不要再遠一點”
髮絲撓着她的臉頰,癢癢的,而他吐出的氣息,拂在她的耳垂上,熱意上涌。
只見那晶瑩白皙的耳垂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粉嫩極了。
滕奕揚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碰了碰。
紀安安左躲右躲都躲不過他無處不在的氣息,現下他又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她不由惱怒道。
“不要碰我”
手指一頓,他低下眼,望進她眼裏的排斥和抗拒,心裏一滯,難道她現在已經厭惡到連他碰都不願
然而當初,可是她自己爬上他的牀
幽暗深邃的冰眸燃起一簇火苗,一點點的擴散,足以燎原。
她沒有漏看他眼裏目光,心裏暗叫不好,往日他如此,就代表着他要捉弄人了。
她伸手就要將他推開時,,腰間就多了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就將她拉向他。
紀安安低呼一聲,整個人就撲向了他,砸向他胸膛時,她感覺眼裏都要冒金星了。
這時候,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紀安安,不要用那種目光看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
紀安安沒有聽進他的話,推搡着他,氣惱極了,“滕奕揚,你放開我”
他看着如小獸露出利齒的人,手臂寸寸收緊,得意地在她耳邊道,“我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的力氣不如他,根本無法動彈,此時兩人親密無間的相靠,讓她心裏十分的挫敗,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讓他再進一步靠近,仰着頭瞪他。
“你無恥”
“我什麼時候不無恥了”他無恥地回着。
她氣得牙癢癢的。
她的雙頰因爲生氣而浮起一層粉紅,如桃蜜一樣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說動就動,他低下頭就要咬上去。
紀安安沒有察覺他的心思,只覺得這人靠得越來越近,她心下越發不安,低着頭使勁推他,“滕奕揚,你快放開我我還有正事”
脣在她臉頰一寸處停下,滕奕揚眯了眯眼,他差點就將外面那個男人給忘了。
他微微起身,拉開一點距離,但手仍舊緊緊地摟住她,他神色不悅地問,“你爲什麼會來這裏還有,那男人和你什麼關係”
這人真的是太霸道了
她來這裏,和誰
見面,和他有什麼關係
她不喜歡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兩位了,你們繼續。”
說完,人一溜煙就跑了。
滕奕揚連轉頭看一眼都不曾,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人家都讓咱們繼續了,你還不快說”
紀安安氣壞了,可是眼下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經過這裏,要是謝總看不到找過來,那豈不是更尷尬了
“如果我說了,你就得放開我”
小貓還會討價還價了。
不過他還是大方地點頭,“可以。”
聞言,她只好妥協,“他是我合作公司的老闆,我幫了他表妹的一個忙,他受託請我喫飯,算是還人情。”
原來是這樣,不過他想起那男的看她的目光,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他不由又抱着她往跟前一拉,哼聲道,“沒有別的意思”
“還能有別的意思”紀安安不理解他的意思,只覺得他好煩。
看着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滕奕揚心情大好,剛纔因見到謝琅軒的怒火也退得一乾二淨,他噙着笑意摸了摸她的臉,“當然不能有。”
“哎哎哎,你怎麼又動手動腳,你答應過我,只要我說了,你就放開我的”
她還沒控訴完,他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裏,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以着一副愛憐依賴的模樣。
一瞬間,紀安安全身僵硬,毫無防備他會突然來這一招。
回過神來,她氣絕,“你”
“我是答應過放開你,可是沒說什麼時候放開,所以我又沒食言,你有什麼好氣的”
他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繞過她的肩,將她按向了自己的胸膛,當那溫軟的身子重新被他抱入懷裏,他感覺那顆心,不再那麼空蕩蕩的。
聞着她發間熟悉的香氣,他忍不住深吸了幾下,手也不由收得更緊。
身後是堅硬的牆壁,身上壓着他,紀安安快要喘不過氣,這人又在發什麼瘋
可奈何推不動他,紀安安很是無可奈何,每當遇上他,自己都是負隅頑抗的那一個。
雙手垂在兩側,她也不做無畏的掙扎,因爲只有他滿意了,他纔會放過她。
那麼多年來的相處,她不是不知道。
感覺到懷裏的人不再掙扎,滕奕揚咧了咧嘴,要是能夠每晚抱着她睡覺,他就不會再失眠了。
真想,這一刻就到時間盡頭。
“安安,我”們和好吧。
等半天都沒有等到他放開她,紀安安覺得要是再這麼下去,謝琅軒該懷疑她是不是偷跑了。
“你還要抱多久快放開我”
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滕奕揚頓了頓,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鬆開手,退開了身。
身上的禁錮一下子消失,紀安安還有些懵然,沒想到他這次還真聽話。
她不自在地順了順頭髮,整理了下衣裳,後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擡頭看向他。
“你剛纔想說什麼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