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軒覺得在這一刻,他的心被蠱惑了。
但是在聽清楚她的意思後,他在這一刻,多麼希望爲她解決這些麻煩的人是他。
可惜不是。
紀安安瞧着他的神色不對勁,慢慢收回了手,“怎麼不是你嗎”
謝琅軒遺憾搖頭,“我也很希望這人是我。”
紀安安驚訝,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她真的是糊塗了。
謝琅軒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樂了,“事情都解決了,你還發什麼愁不應該是高興嗎”
紀安安笑了一聲,“說得也是。”
“舉杯慶祝一下。”
“好。”
回去的時候是謝琅軒送她。
到了小區門口,臨下車前,謝琅軒問道,“你還會在這個城市待多久”
她和滕奕揚之間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已經瞭解了。
現在他想知道,她目前是什麼狀況,他該選擇什麼樣的方式去追求她。
在糧草足夠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紀安安想了會,“我也不確定,也許會很久,或許不久,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最後都會回b城的。”
“好,那回頭再約。”
“嗯,回去路上小心。”
紀安安站在路邊,看着他的車子啓動,才進小區。
而就在謝琅軒開了十幾米後,就與迎面而來的車照了個面。
滕奕揚剛帶着兒子出門喫飯歸來,在回小區的路上看到了一輛十分眼熟的車子,等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駕駛位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謝琅軒。
他怎麼會在這裏
滕奕揚眯起眼睛,對上了謝琅軒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勾起眼角,示威地揚了揚下吧。
在短短几秒的對視後,兩人的車就擦身而過了。
隨後,滕奕揚他不由沉下了臉。
不用想,紀安安今天就是和他出去喫飯的。
一想到這裏,滕奕揚就覺得心口那裏堵得疼。
謝琅軒開到下個路口等綠燈時,猜疑滕奕揚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小區附近
想起在滕奕揚車上一閃而過的小身影,那樣精緻可愛的小孩,不用太過於仔細辨認,都能夠猜出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睡寶。
安安和他不是離婚了嗎怎麼
謝琅軒忽然想到一個原因,雖然安安和滕奕揚離婚沒有關係了,但兩人之間還有個兒子。
只要他想見兒子,就勢必會和安安見面。
同爲男人,他可以看出,滕奕揚還愛着她,回想剛纔那個挑釁的眼神,勢在必得的氣勢,讓他的心隱隱不安起來了。
網上那處理噴子的雷霆手段,連帶着對那兩家公司的致命一擊,處處彰顯着背後之人的強勢霸道。
他不由將這人和滕奕揚重合起來。
是了,依着滕奕揚的性子,怎麼可能讓人對安安進行人身攻擊,那些手段,確實也是他能做的出來的。
聯想到今天安安那感激的眼神,如果她知道,背後爲她出頭的人是滕奕揚,會是怎麼想的
看來他不能坐以待斃了,不然心愛的姑娘早晚又要被人搶走。
另一邊,紀安安剛走上臺階掏出鑰匙,就聽到汽車的引擎聲。
她回頭,正好看到滕奕揚走下車,將兒子抱出來。
他換了衣服,一身運動裝,跑鞋取代了皮鞋,顛覆了平時嚴謹高冷的形象,加上懷裏抱着個小娃娃,淡化了他身上的銳氣,給人種風雅清俊,如沐清風的感覺。
一大一小,都是一身白,像是穿着親子裝。
無論是誰,都會眼前一亮,覺得十分養眼。
畢竟父子倆顏值都非常高。
“你們也這時候回來”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畢竟喫個午飯也不費多長時間。
紀安安對着迎面走來的人問道。
滕奕揚冷笑,“你也知道這麼晚了。”
她挑眉,這人中午又吃了炸藥了渾身都是硝煙味。
“謝謝你今天陪着睡寶,將睡寶給我吧。”
她伸手就要將兒子接過來,不想對方手一避,口吻十分不耐煩地道,“杵在那什麼還不快開門”
這是她家門口好嗎這人怎麼一副喧賓奪主的樣
爲了在兒子面前樹立正面的媽媽形象,她忍。
開了門後,小二撲出來,睡寶掙扎着要和小二玩,滕奕揚便將他放下。
一轉眼功夫,兩隻就小跑進了屋。
這時候,紀安安轉身往門口一擋,扯着個假笑道,“既然我已經在家裏了,就不麻煩滕先生幫忙照顧睡寶了,可以請回了。”
滕奕揚也沒打算進門,他抱着雙臂,居高臨下譏笑地看着她。
“不用你趕我,我自己也會走,因爲現在我根本就不想,多看一眼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女人。”
無緣無故被人指着鼻子罵,紀安安惱了,“什麼忘恩負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
滕奕揚冷冰冰打斷她的話,“難道我說得不對還有,有你這樣當媽的嗎自己跑出去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喫飯約會,而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扔在家裏的嗎”
“我和琅軒不是你”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他只想到她和謝琅軒待了一個白天的畫面,火氣就忍不住往上冒,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因爲他現在就想要把她給辦了,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去想別人。
可是一衝動,他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傷了她。
滕奕揚扔下這一句,直接轉身走人。
紀安安看着一身冷氣的人離開,心裏窩火,這人簡直是莫名其妙,一回來就對她冷嘲熱諷。
她跟誰出去喫飯關他什麼事啊
而且她和琅軒只是朋友,難道朋友之間就不能喫個飯嗎
等等,他這是喫醋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忽的一閃。
紀安安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他那麼高傲自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想吃回頭草
而且是她主動提出的離婚,他更不可能有這種念想。
他之所以會重新出現在她的圈子裏,肯定是爲了睡寶。
自我安慰又自我驗證之後,紀安安終於放下心,轉身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