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的書房裏,德昌將茶水給陸白和蘇潤端過來,看着陸白的目光還帶着哀怨,他本來想着就是跑個路,萬萬沒想到,別人跑的是路,他跑的是命,現在送信的事情都這麼危險了嗎
陸白對上德昌的目光,輕咳一聲,她是有內力支撐的,自然是沒有問題,而德昌,確實是爲難了,對着蘇潤說道:“你家這位小哥,挺不錯的。”
蘇潤也知道他們回來的路程,聽見陸白這麼說,就明白這是爲了給德昌要賞的,陸白的面子,蘇潤自然是要給的,笑着點頭,對着德昌說道:“好了,下去吧,去管家那邊領賞,明天允許你休息一天。”
德昌立刻道謝,瞬間覺得陸白挺順眼的,端着盤子,下去了。
門被關上,蘇潤也沒有廢話,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陸白說了一遍。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他以爲陸白身邊的下人,在陸白心裏還是很有分量的,不然也不會讓陸白日夜兼程,片刻沒有停歇。
陸白聽着,右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左手,又是空蕩蕩的一片,這樣的感覺絕對不好,隨即,煩躁的敲打着桌面。
“當歸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收到你的信,留當歸一晚上,他着急,第二天早晨天不亮就離開了,可是,他沒走一會兒的時間,就一身是血的回來了,說是城外被人埋伏,只留下了這麼一句,就昏死過來了,我請來了大夫,都說無能爲力,所以,只能派人去通知你了,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
“你是說,當歸在你這裏住了一晚上”
“是的,當時天色實在是太晚了,回去也是不安全,我就留了他一晚上,誰知道,第二天他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陸白敲打着桌面,規律有序,頭腦卻陷入了沉思,許久,擡頭看向蘇潤,開口問道:“我給你的信,你看了”
“嗯。”蘇潤點頭,正不知道要不要現在開口和陸白說這件事。
“沒有了。”蘇潤搖頭,不明白陸白爲什麼要這麼問。
“那當歸將信給你的時候,旁邊可有別人”
蘇潤再次搖頭:“沒有。”
“你可和別人提及過這件事情”
蘇潤這次是真的不明白陸白到底想要問什麼了,依舊搖頭:“沒有。”
“你將信放在哪裏了可有人可以看見”
“我就放在書房的桌子上,我這書房平日裏也不會有人進來,應該不會有人看見的。”蘇潤回想了一下說道。
“應該”陸白一下子聽出了一個可能性:“所以說,你也不確定這期間會不會被人看見”
“應該不會的,我不喜歡別人進我的書房,這是下人們都知道的,除了按時打掃是不會有人看見的,那天已經很晚了,不會有人過去打掃的。”蘇潤解釋道,隨即,忍不住開口:“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陸白看着蘇潤,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信你也看見了,關於離苑的事情,你身爲蘇家的家主想來見識也是有的,敢對離苑動手,背後自然是有龐大勢力的,說實話,這件事情和我無關,所以,即便背後的勢力再龐大,也查不到我身上,當歸擅長隱匿和情報,這東西在當歸手上也不會出現差錯,跨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們知道當歸手上有這封信,那麼必然不會讓當歸將這封信送到你手上,所以,當歸出了你的門口就被動手,這其中難免不讓我多想。”
“你懷疑我。”蘇潤蹙眉,不悅的看向陸白。
陸白嗤笑一聲,將手邊的茶水飲盡:“我若是懷疑,我還能在這裏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和你說這些”
蘇潤看着陸白,許久,握緊拳頭,即便是不願意這麼說,可是,他不傻:“你是說,我這裏的人有問題”
“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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