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口飯喫就行了,哪還用給錢啊”楊蓮看都不去看,輕笑着說道。
她本就不是爲了錢過來,而是想要報恩,又怎麼可能去收柴軍的錢呢。
“嫂子,你就收下吧,這錢你要是不拿,以後我可就沒法找你幹活了。”柴軍誠懇的說道,雖說村裏農忙的時候,你幫我我幫你的很正常,可他又幫不到楊蓮什麼,就只能給工錢了。
總不能真用一頓飯,就把楊蓮給打發了吧
“我”楊蓮還要推辭,可旁邊的張翠琴看不下去了,一把拿過錢,不由分說塞進楊蓮口袋,笑着說:“小蓮,這錢你要是不拿,咱可就得等菜涼了才能吃了。”
同樣都是女人,張翠琴最清楚楊蓮的苦,年紀輕輕做了寡婦,沒人能夠依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省喫儉用的一年下來,才差不多能添身新衣服,這樣的日子有多苦,恐怕也只有親身經歷才能知道。
柴家以前也很窮,雖然想要幫扶一把,卻是有心無力,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一個好兒子,昨天拿回來了十萬,那麼給楊蓮點工錢又算什麼
況且,這也是楊蓮勞動所得。
張翠琴言語輕鬆,帶着些許調侃,楊蓮也不好再堅持,只是實誠的說:“可就算要給工錢,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村裏的大老爺們出去給人出苦力,一天也不過一百塊,可她只摘了一早上葡萄,就給三百塊工錢,這着實有點太離譜了。
可她這話說出來,柴家母子根本不搭理她,只顧着埋頭喫飯。
楊蓮也不好再堅持,卻把這份情暗自記下。
飯後,楊蓮本打算回家休息,可柴軍卻開口說道:“嫂子,你今天還得辛苦一下,幫我找些人給村後的楊梅林上肥,工錢就按每天一百算,化肥我一會送過去。”
“給楊梅林上肥”楊蓮很是詫異,向陽屯的人都知道,村後的那片楊梅林,都快長荒了,就連樹上的楊梅都沒人喫,而柴軍卻要給楊梅林上肥,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看楊蓮這樣子,柴軍還以爲她是不樂意呢,尷尬的摸着後腦勺道:“嫂子,你該不是覺得我在壓榨勞動力吧”
“不,不是,只是”楊蓮趕緊搖頭,她想要解釋,卻聽張翠琴笑呵呵的說:“小蓮,嬸子知道你在想啥,不過這些你都不管,軍兒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反正有人給錢呢,咱不花白不花。”
張翠琴也是想明白了,柴軍比她有文化,更比她有見識,而且又有主見,她乾脆不去幹涉柴軍的決定,跟在後面幫忙就行了。
“好吧。”楊蓮無奈的搖頭,張翠琴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多問,就乾脆去外面做事。
柴軍也沒有閒着,出發去鎮上買化肥,順便看看韓菲,把自己賺錢的好消息告訴韓菲。
他不願打電話說,就是想等見了面,給韓菲一個驚喜呢。
原本他有靈氣,根本用不着給楊梅樹上肥,只是靈氣的效果太明顯,要是沒有什麼遮掩一下,難免被有心人注意,這樣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錯過了十點的早班車,柴軍又不想等到下午一點,就想去路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搭個順風車,可他等了半天,都沒遇見一輛合適的,讓他很是無語。
而就在這時,一輛寶馬在柴軍面前停下,車窗滑落,歐曼晴嬌媚的臉蛋展現,只不過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有幾分破壞美感。
“柴軍,你不知道給我留個電話嗎害我想找你還得親自跑一趟。”剛見面,歐曼晴就抱怨開了,只是配合着她嬌媚的臉蛋,卻像是再跟男朋友鬧彆扭一般。
“留電話”柴軍滿臉詫異,上下打量着歐曼晴,眼神很是玩味。
歐曼晴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又不願在柴軍面前示弱,蠻橫的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我只是好奇,你胸也不大啊,咋就這麼沒腦子呢”柴軍摸着下巴,笑着揶揄道。
和歐曼晴熟了,再加上有了靈氣,柴軍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就連說話也大膽了一些。
“柴軍,你想死是不”歐曼晴怒了,瞪着漂亮的桃花眼,羞惱的呵斥。
太過分了,這小子說她胸小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說她沒腦子,這讓歐曼晴怎麼能忍
“我不是想死,只是想問你,合同上那麼明顯的一串數字,難道你看不見”柴軍絲毫不懼,無語的說道。
“合同上有你電話”歐曼晴有些傻了,她吃了柴軍的楊梅,整個人都被驚豔到了,就想着趕緊聯繫柴軍,把楊梅也都給定下來,倒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她在這事上站不住理,也就不再糾纏,轉而說道:“你有這麼好喫的楊梅,昨天爲什麼不拿給我,非要今天讓司機帶回來”
歐曼晴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卻忽然恍然大悟,自作聰明的道:“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趁機多和我接觸,對不對”
“我說你昨天咋不理我呢,原來是在這玩欲擒故縱呢,告訴你,本姑娘不喫這一套,哼”她傲嬌的揚起腦袋,留給柴軍白皙的下巴。
柴軍聽得滿頭黑線,敢情歐曼晴還有妄想症啊
他沒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無語的道:“你想的真多,重申一遍,我有女朋友了。”
額
歐曼晴錯愕的看着柴軍,她能感覺的到,柴軍是認真的,並不是和她玩什麼套路。
那她剛纔的話語豈不是很白癡
歐曼晴當然不會怪自己多想,一股腦把過錯全堆在柴軍身上,都怪這可惡的木頭,就算你發現了,可就不能陪人家演場戲嗎
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多難爲情啊
歐曼晴把這事暗自記下,等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加倍還給柴軍。
她不敢提剛纔的事,再次改口道:“說吧,楊梅你打算要什麼價不過我可告訴你,別要的太過分,否則我立馬走人。”
“五十。”柴軍含笑報出了價格。
“五十你咋不直接去搶銀行呢”歐曼晴拉着臉,沒好氣的嘲諷一句,然後就踩下了油門,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