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柴軍不由搖頭輕笑起來。
到現在他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一圈下來,這古玩城哪裏有什麼真東西,不過都是一羣招搖撞騙的騙子在這開了一堆糊弄人的店面罷了。
尤其是這家滄海卦易店,明顯是這古玩城各大騙子組織的首領一般的存在,不但吹捧出來這麼個嚴大師的名號,試圖給人以先入爲主的印象,而後再攻克顧客的錢袋,而且照這個店員所說的,好像這店家還有着自己的打手團隊?軟的不行來硬的?
這哪裏還是開店的!這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騙子組織嘛,有着明確的分工,還有着自己的武裝勢力...
柴軍雖說有點鬱悶和氣憤,但是也沒想要再趟這趟渾水,畢竟這麼個大騙子組織,恐怕關係絡根本不小,他沒必要自己找麻煩。
正在那想着,這時候店門又被推開,幾個人直接走了進來。
店員見到有新客人進來,瞬間便收斂起來那種兇惡的神情,而後換一種熱情的表情迎了去。
柴軍收起自己的玉石,尋思着離開這賊窩,但是還沒轉身,聽見一個女人的秀氣聲音:“嚴先生是這家店裏的人嗎?”
柴軍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少女,着一身得體的衣服,在那問道。而在她旁邊,一個鬢髮斑白的老人,還有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人佇立着。
第一眼看過去,柴軍感覺這三個人不是什麼普通人,不光是從穿着,氣質和舉手投足之間的行爲,都給柴軍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而在這三人之,尤其是哪個鬢髮斑白的老人,柴軍更是有着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道緣何而起,但是卻給柴軍揮之不去的印象。
出於好的心態,柴軍也沒有直接離開這家店,而是靜靜關注着這幾人。
那女孩喊完之後,嚴先生便是徑直走了過去,而後淡淡說道:“在下便是,不知幾位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是嚴先生啊?”那女孩不由多打量了這人幾眼,而後直接說道:“我們從別的地方聽說你有真本事,想來找你看看。”
“不知幾位想看什麼?”嚴大師一副高人做派,風輕雲淡的問道。
“是我爺爺的身體...我們聽別人說你有着真正的古醫醫術,所以來看看。”
女兒說着,便是側身讓出身後的老人,老人臉色不怎麼好看,沒怎麼有血色,能夠看出他身體有癢,都蔓延到神態跟表情之了。不過老人的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散發出一種堅定的光芒,完全不似一個步履闌珊的老人,跟那些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似的。
“原來如此。”嚴大師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之所學,遍佈各行各業,古醫醫法也算是我較拿手的一門。”
聽着他這麼說,柴軍不由心裏一陣咋舌。這傢伙也太能吹了吧?這店明顯是一個賣古物珍的店,而這裏的店主,竟然連古醫都會?
這古玩城還真是把這個嚴先生吹得天了!
但是他也沒有打斷這人,而是靜靜的看着他裝逼。
那女孩也顯然是被聽懵了,一頭霧水的樣子,最終那嚴大師說完之後,她便是趕忙問道:“那...我爺爺的病,您快幫忙看一下吧!”
“好,行善醫人是我輩的職責,我自然不能拒絕。”那嚴大師點了點頭。
“那請問這位嚴先生,你要怎麼看老夫的病呢?”這老人第一次開口說話。
嚴大師隨即讓他把手腕伸過去,他先把把脈。
老人乖乖的照做,那嚴大師裝模作樣的把了一會兒脈之後,而後眉頭稍稍一皺說道:“不妙啊。”
“啊?”小女孩明顯被他勾着走了,有些擔心的叫到。
但是這一幕落在柴軍眼裏,無疑跟之前那個算命先生是一種套路——這不廢話嘛!人家都說了身體有癢所以來找你看病,這要是沒問題纔怪了!
“說一下吧,這位老人有什麼毛病。”嚴大師隨即說道。
老人緩緩說道:“主要是呼吸這一塊,似乎有點不通暢,尤其是夜間,經常咳嗽,最近半年來愈發嚴重,甚至都能咳出血來。”
旁邊女孩也是有點擔心的說道:“對啊,雖說也不是什麼感覺特別嚴重的病,但是一直纏着爺爺,大家都擔心的很。這麼多年,跑遍了大江南北的醫院,甚至出國都看過,醫生開的藥倒是不少,是一直不見爺爺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聽到這裏,嚴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病疾,豈是跑醫院能夠看出來的。”
“奧?”老人不由朝他看去,“怎麼,嚴先生看出來些端倪了?”
嚴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毛病,是氣理不調所致,由內而外,內部血管積壓鬱結,而後血氣囤聚,繞在胸口,所以造成了現在的情況,呼吸不暢,甚至咳血。”
“啊?這、這是什麼啊?”那小女孩一臉懵圈的說道。
倒是旁邊她爺爺,聽完這嚴先生的話之後,眼神稍稍一凝,而後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依你之見,這病該怎麼辦?”
嚴先生侃侃說道:“這種病症我以前也見過,最好的方法不是吃藥治療,而是用一些外物之類的輔助。”
“如說?”老人很是配合的說道。
“那我直言了,不知道老先生你聽說過石療這種方法嗎?”嚴先生隨即說道。
同時心裏也是隱隱有點激動起來。到了現在,之前說了那麼多,饒了那麼大一個圈子,他纔算是點到了主題面——是要推銷自己店裏的玉石!
之前第一眼見這幾個人的時候,他便是心隱隱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幾個人家裏應該是那種挺有錢的主,穿着打扮以及氣質都顯得不是普通人。
而這種主顧,往往是他們店裏最大的金主。
所以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條肥魚了,至於之前說的什麼古醫醫術,他基本不怎麼了解,更何談精通。不過是作爲給他樹立形象的一個幌子而已。
這嚴先生說完之後,不遠處一直關注着這裏的柴軍,不由輕笑着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