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今天算是真正體會到,在最底層的人很多時候即使有一定本事,有鬥志,也很難真正改變自己的命運,只因爲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枷鎖實在太多。比如像司虎這樣,他就算看不慣孫闖夫婦做的事情,也只能爲了家人忍耐。
爲了生活,他甚至還要接受孫闖夫婦的僱傭。
在服裝加工廠的兩條看門狗扛着木棍走來時,司虎沉聲道:“柴哥,我們被他們發現了,不如先離開吧。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孫闖夫婦的親戚肯定以爲你是我找來的,我不能被他們以爲是我想找麻煩。”
司虎非常忌憚,一點兒都不想讓柴軍動手。
可是柴軍已經來到這裏,怎麼可能無功而返
他雖然能理解司虎的心情,但是他既然敢繼續做下去,當然就有把握讓孫闖夫婦的親戚無法找司虎的家人麻煩。只是司虎看起來真的很在意自己家人,即使柴軍向他打包票,他也肯定不願意拿家人的安全做賭博。
所以自知勸說無效的柴軍乾脆閉上嘴巴,迎向兩個服裝加工廠的打手。
兩個服裝加工廠的打手最後停在柴軍面前,冷冷地看了不遠處的司虎一眼說:“是司虎那小子找你們過來的你們想做什麼該不會又想舉報我們污染農田之類吧你們怎麼就是不私心孫闖老闆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嗎”
另一個打手輕輕搓着大拇指、食指、中指三個手指說:“老子最近的手頭有點緊,想買包煙都沒有多餘的錢,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柴軍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看到柴軍等人在看污染情況,就想給柴軍等人一點下馬威,順便敲詐一點錢財。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裏,竟然還能親身碰到這種事情,柴軍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在柴軍暗暗冷笑時,司虎已經向對方妥協,掏出錢包。
司虎臉色一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柴軍說:“柴哥”
柴軍當然明白司虎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妥協。因爲兩個服裝加工廠的人肯定已經認出柴軍,柴軍即使日後再來,也會被服裝加工廠的人認爲和司虎有關係。可是這件事除了柴軍,又沒有別人能處理。
橫豎都是一個結果,他還不如今天動手算了。
柴軍突然踢起右腳,腳尖準確無誤地點在一個打手的臉上,頓時讓那個打手鼻血橫流,臉色蒼白地倒下去。這個傢伙看着強壯,但是終歸只是普通人一個而已,在柴軍認真起來的腳力面前,他根本就連一下都喫不住。
一個打手倒下後,另一個打手終於臉色大變。
他高舉起手中的木棍,憤怒地大叫一聲,就將木棍向着柴軍的頭頂上砸來。
柴軍要是一個普通人,肯定躲不開這一下。一個普通人要是腦袋上被人來這麼一下狠的,結果也可想而知。毫不誇張地說,這個壯漢正要做的事情已經等同於殺人,這種做法讓柴軍心中一冷。
柴軍毫不猶豫地出拳,拳頭直接打斷木棍,再轟到打手的臉上,把打手的鼻樑骨都給打折。
前後只是一拳一腳,柴軍就把服裝加工廠的兩個打手給解決掉。
柴軍輕輕拍打手上的木屑說:“果然只是兩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司虎,憑你的本事明明可以輕鬆解決掉他們,我真不知道你害怕什麼。對這種人,你的退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只有真正打服他們才能讓他們感到害怕。”
在將兩個服裝加工廠的打手打趴下的剎那,司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