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默深擡手看了眼時間,是不是晚了點
“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現在纔來問這個,沒意義。”
什麼叫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
宋安安腦子嗡地一聲,忙掀開衣服往下看。
好傢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何止脖子,她身上到處是斑駁的吻痕
難道說她已經被古默深這個禽獸給
“混蛋,你故意灌醉我”
“傻的可愛,現在才發現這一點可不像你哥。”他輕笑起來。
想到宋子默對他的威脅,古默深將魔爪遞向宋安安,“沒關係,我願意對你負責。”
“你願意,我不願意”宋安安跺腳,她的處子身就這麼便宜了這個混蛋
宋子默說得沒錯,古默深就是禽獸,還是連禽獸都不如的那種
“不對”
她漸漸理清了思緒,恍然大悟,“如果你真動了我,我哥會放過你”
“你現在平安無事就說明,我們之間根本沒發展到那一步。”
古默深微微一愣,笑了起來,“原來你也不算太笨。”
宋安安現在哪有心情說笑
她都快着急死了,“我喝醉後,你帶我去了哪”
“酒店。”古默深無比坦蕩,趁機邀功,“安安,你看啊,我這麼色,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我會不碰你嗎你之所以完好無損,就是因爲我捨不得弄疼你,所以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是珍惜你的。”
“是嗎”
宋安安咬牙切齒地笑了起來,“你的所作所爲讓我感動,所以我決定身體力行的報答你。”
“真的”因禍得福啊,古默深樂不可支,“那我們明天見”
“好,明天見。”
宋安安掄起錘子,無論如何,明天一定錘得這傢伙哭爹喊娘
翌日一早,宋安安就開車出門了,宋子默也去集團上班。
溫語被他勒令待在家中,無聊至極,還好蘇湘雪和羅伯特陪着她。
蘇湘雪推着輪椅上的羅伯特,到庭院中曬太陽。
溫語倚在一顆梅花樹下,望着默契的一男一女。
雖然能感覺到羅伯特對蘇湘雪的排斥,但羅伯特似乎也在釋懷,因爲他已經習慣了蘇湘雪的伺候。
所以有時候,只是對上眼神,蘇湘雪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羅伯特迎着陽光,他是中美混血,膚色本就白皙,加之生病,毛孔都似隱形一般。
陽光賦予了他些許血色,他抿着下脣,看着漸漸凋零的樹枝,枯黃的小草。
冬天就要來了,許多生命面臨死去。
突然就體會了宋子默的心情。
五年前,宋子默也曾坐在這裏,感嘆過生命的脆弱吧。
那時,他還刻意破壞他們的感情,刻意帶走溫語
羅伯特閉目,漸漸有些悔恨,從一開始,他就該知道,有些東西,註定無緣。
“渴嗎”蘇湘雪輕聲問道,遞來一杯溫水。
羅伯特睜開雙眸,直直地望着樹下,舒筋活骨的溫語,微勾脣角,“如果可以,我想見見那條新生命。”但願他能活到孩子出生那一天。
蘇湘雪一顫,杯子就要打翻。
沈醫生下午三點,準時出現,和邱安謙一起。
宋子默沒回來,邱安謙幫他和沈峯gou通。
沈峯從檔案袋裏取出結果單,看一眼後,遞交溫語。
溫語的心像打鼓一樣,就要蹦出心臟,她努力做了幾次深呼吸。
沈峯望見她緊張地樣子,笑了笑,主動揭開謎底,“血中存在大量有毒元素,再拖下去,恐怕要做血液透析。”
“血液透析”
這麼可怕
“是的。”
沈峯頷首道。
“不過情況還算樂觀,因爲發現及時,還沒到收不住手的地步。”
“但是我需要你們全力配合。”
這話,讓剛平靜下來的溫語恢復激動,“沒問題,只要能救羅伯特,我定當全力配合。”
“那好。”沈峯帶上手套,讓羅伯特躺到被消過毒的牀上。
他將羅伯特的衣服扒掉,在他身上大面積塗抹酒精。
“愣了幹嘛”
他看了眼溫語,“過來幫我”
顯然是將溫語當成助理了
“好,我就來”溫語雖然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在哪,還是傻乎乎的來幫忙了。
在羅伯特全身被酒精浸溼後,沈峯在他身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溫語幫忙繫結,折騰了一番後,羅伯特像一隻蠶蛹一般,躺在牀上,動彈不得。
蘇湘雪心驚肉跳,擔心羅伯特呼吸不暢,“是不是纏的太緊了這麼做有用嗎”
“有。”
沈峯頷首道,語氣堅定,“想救他,必須聽我的。”
蘇湘雪舌根打結,不再說話。
只是心疼地看着羅伯特,寧願替他受這份罪
“溫語。”沈峯又發話,“把這個藥丸給他吞下去。”
他交給溫語一個黑乎乎的藥丸,溫語聞到濃烈的藥味,皺眉起來,“這是什麼”
“放心,這藥雖然藥效誇張了點,成分卻是極乾淨的,沒有任何副作用,頂多過程痛苦了點。”
“那不行”蘇湘雪立即道,她不要羅伯特痛苦,“別折磨他了,求求你。”
沈峯一嘆,“蘇小姐,你是要羅伯特先生繼續人不人、鬼不鬼下去,還是要他重新活過來呢長痛不如短痛,你說呢”
“這”蘇湘雪啞口無言,眼神恍惚,她捨不得啊。
“來吧。”
這時,羅伯特主動要求,“我不怕疼,我只想活下去。”
蘇湘雪捂住了嘴巴,她看了眼羅伯特,背過身去。
溫語拍了拍蘇湘雪肩膀,將藥丸餵給了羅伯特。
沈峯抱胸矗在一旁,靜待成果。
溫語忐忑不安地注視着羅伯特。
一分鐘、兩分鐘
羅伯特只覺得腦袋發昏,並沒有其他的徵兆。
是不是沈峯誇大藥效了
突然,被酒精淹過的皮膚散發錐骨般的疼痛
羅伯特大叫起來,而白色紗布染上一團團青紫的淤血
短短几分鐘,紗布有一半被染髒。
可怕的是,那上面的血根本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黑的發紫fl ”buding765” 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