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裏人那麼多,我們不好動手啊”
“必須把那個娘們給逮住,不然交不了差,我們這個月就沒獎金髮。”
“可是這小妞槍法也太好了是不是從特種部隊裏出來的”
“媽的老子抓住她一定要報仇”
“大哥,你別動了,傷口有裂口了”
“你們少墨跡,看我幹嘛我身上又沒錢,盯住獵物媽的又讓她給轉暈了方向。”車裏鬧哄哄的一片,充斥着血腥味跟唾沫瞎子。槍匪老大脣色蒼白,兩個肩膀都掛了彩,可還是強撐着精神,盯着車窗前,像只飢渴的猛獸。
“可是老大,車太多了,我分不清啊”開車的小弟急得滿頭大汗,在擁擠的車流裏左拐右彎像打地鼠一樣亂竄。
“這娘們太野了,哪裏像什麼少奶奶,這次我們真是算漏了”槍匪老大失血過多有點頭暈目眩。
“老大,要不這次算了吧,我們送你去醫院。”小弟們關心道。
“她奶奶個腿去醫院幹什麼這是槍傷,醫生要是問起來我們怎麼說媽的,這還真給她跑了走走走,打道回府,這次不成,下次我們還回再來”槍匪老大呸了一聲,心有不甘的招呼小弟們轉方向,還是命最重要。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再遇見那娘們,不會讓她兜着走
車子打了轉向盤,要從右側繞過身後的一輛出租車,要離開市中心,可就在這時從左側竄過來一輛路虎,橫衝直撞把要打道回府的槍匪們給撞飛出了天橋邊沿的欄杆。
“啊”槍匪們驚恐的喊叫了一聲,然後連人帶車子掉進了江水裏。
在擁擠的城市裏發生諸如現在這樣的車禍算不得稀奇,對於屢見不鮮的事人們都很少回去關注琢磨,頂多圍觀一下現場看個熱鬧然後各自做各自的事。
天橋上圍了一羣人,大多是從車裏下來的司機,在欄杆那裏看了好一會兒,當然也有人在注意那個肇事者。
“夫人,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韓祕書看着坐在主駕駛座位上的顧芷柔,竟然生起了幾分敬佩,但更多的是心驚膽戰。
這夫人可真兇悍啊
“我這人講究有仇必報。”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顧芷柔是個急性子,她要報仇就得趁熱打鐵,放虎歸山的事她可不會做。
“不給敵人留一個殺我的機會。”顧芷柔看着圍在車門外的喫瓜羣衆,淡淡道:“你下去,把那幾個泡在江裏面的土鱉給我撈上來。”
“然後呢送醫院。”韓祕書掏出手機打算打個急救電話。
“送你媽了個大頭鬼”顧芷柔毫不客氣道:“老孃剛纔跟他們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麼”
“什麼”他還真記不得了,剛纔的場面太刺激,他都凌亂了。
“我不會報警。”顧芷柔微側着臉看着韓祕書,眉眼竟然顯出凌厲之色。
顧芷柔解開了安全帶,隨後衝着車後鏡對着身後坐着的幾個半死不活的土鱉笑道:“我可是親手送你們到這裏的喔免費的,不收車錢。”
槍匪頭子翻着死魚眼,氣息奄奄的說着:“臭女人,給老子記着等我出來”
顧芷柔打開了車門,抱臂看着他嘲諷道:“放心,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再也不見了”
警察很快把車裏的槍匪拖進了局裏面,進行了一番搜身,筆錄還有身份驗證,很快就確定了他們幾個人都是逃亡在外多年的搶劫犯。
顧芷柔安排了槍匪後,便靠着車門打了個電話給薄子辰,一撥通電話,那裏的人便劈頭問了一句:“你在哪裏”
“唷你很關心我的去處。”顧芷柔聽到對方有點焦慮的語氣,微微一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被人綁架了。”薄子辰似乎有點嘆息:“怕麼”
“怕個屁”顧芷柔叉腰道:“說實話,國內的治安要比國外好,這些下三流的角色,還能嚇住我麼”
“你”薄子辰遲疑了。
“我好好的呢”顧芷柔輕鬆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綁架了我遇難的時候可沒想着給你打電話求救。”
“你安全了,那就自己過來。”
“你公司在哪裏”顧芷柔納罕道:“爲什麼要我過去見你”
“我這裏有點事,你來看看也好。”
“什麼破事”顧芷柔翻了個白眼,再次上車踩了油門走了。
韓祕書站在三丈開外,扶着大眼鏡,想要追上去可後來又放下了手,等車子過了紅綠燈以後,他也撥了個電話:“董事長”
顧芷柔把車停在了薄氏集團的廣場外面,要進公司的時候還被一個高層女管理給攔住了腳步。
那個童發大眼睛的管理一臉嚴肅的詢問她的身份,就跟查戶口似的。
“我要見你們的薄總。”顧芷柔報了自己的名字,沒好氣道。
“那你稍等,我讓前臺給你預約一下。”
“我靠”要見自己老公還要預約。
顧芷柔覺得自己跟薄子辰的地位差距也太大了。
“這人我認識,文芳姐,讓她進來吧”一個穿着制服,大個波,霸長腿美女朝着顧芷柔迎面走來。
“艾米”顧芷柔驚詫,昨天她可是把這丫頭給整了一頓,怎麼今天對方居然一點也不記恨還給她臺階下。
“艾米,你認識她”
“我當然認識,她可是薄總夫人。薄總低調,連結婚的事也不是隱瞞不報,讓人始料未及。要不是我昨天親自去了他的婚禮,還真不知道薄總的品味是如此的與衆不同。”艾米這陰陽怪氣的話,讓女管理捂嘴輕笑。
顧芷柔輕呸了一聲,果然狗改不了喫屎,這艾米是不會跟她一條心的,一見面就開啓嘲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