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率先說道：“隊長，這件事我不能幫你了。”
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長弓，朝外面走去。羅傑斯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史蒂夫，這已經不是協議的事情了，你不該隱瞞斯塔克。”娜塔莎也出言說道，然後跟在克林特身後離開了。
旺達和皮特洛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幻視則在看了羅傑斯一眼後，跟在了他們後面。
唯一還剩下的山姆，看樣子也沒有想替羅傑斯說話的意思。這件事即使是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心情很複雜。
“你們爲什麼就不能理解呢？那不是真正的他，他是被九頭蛇控制了，罪魁禍首是九頭蛇啊。”羅傑斯面色難看，喃喃開口道。
斯塔克在衆人做選擇的時候，壓下心中的怒火沒有動手，想看看他們會如何選擇，在見到他們的決定後，斯塔克憤怒的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至少這些朋友是理解他的，自己不算是孤立無援。
“好了，現在事情都明白了。斯塔克，戰場就留給你了。”道雲見衆人都離開了，開口道。
羅傑斯的雙眼猛然瞪大，喊道：“不！”
斯塔克在道雲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就一炮轟向了巴基，羅傑斯想要阻攔，但被金色光幕擋住了，整個人再次不受控制的懸浮起來。
“你還是給我老實待着吧。”道雲右拳握起，瞥了還愣在原地的山姆一眼：“你還不出去？”
山姆頓時一個激靈，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有了羅傑斯的搗亂，巴基遠不是斯塔克的對手，只見斯塔克鎖住巴基的喉嚨，冷聲問道：“你還記得他們嗎？”
“我記得每一個人。”似乎是遇見了自己的下場，巴基開始破罐破摔起來：“他們死的時候，我的腦子很清醒。”
“你該死！”斯塔克再也忍不住怒意，手炮抵在巴基的腦袋上就要結果他，但一個沒注意，被巴基的機械手臂擋了下來。
巴基趁勢掰開斯塔克扣住自己喉嚨的手，將他撞飛，頂在了牆上。
一手按着斯塔克的腦袋，巴基的機械手臂按在斯塔克的核心反應爐上，想要將之捏碎。
一旁懸在空中的羅傑斯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如果巴基能把斯塔克的核心打碎，斯塔克就沒有殺巴基的能力了。
道雲一直冷眼旁觀，沒有出手，因爲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轟！”
巴基被強勁的激光擊飛，摔在地上，機械左臂從肩膀處斷裂，剩下的全部被擊成了碎片。
斯塔克又不是傻子，他的生命全部靠胸口的核心反應爐來維持，就連鋼鐵戰衣也是靠它來供能。沒點防備怎麼行？
擡手就是一炮將巴基打飛。斯塔克衝上前去，自上而下一拳砸在巴基的腦袋上。
“嗡！”巴基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倒地不起。
“啊！！！”羅傑斯痛苦的大喊起來，“你們爲什麼就不能放過他，爲什麼！！！”
道雲打了個響指，一塊巴基掉落在地上的手臂碎片飛過來，扣在了羅傑斯的嘴上，讓他閉了嘴。
羅傑斯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盯着道雲。
他不怪斯塔克，因爲斯塔克和巴基之間的確有深仇大恨，但這件事跟道雲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恨道雲的多管閒事。
“嘿，這小子恨上你了。”天機的聲音在道雲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道雲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這件事沒有誰是無辜的。羅傑斯錯了，巴基錯了，我，也錯了。”
“你居然承認自己錯了，難得啊。”天機驚訝道。
“承認自己錯了很丟人嗎？”道雲反問道：“本來這件事跟我是沒有關係的，我只是看不過眼纔出的手，對羅傑斯和巴基來說，我的確是個惡人。”
“但是，那又怎麼樣？我需要在乎他們的感受嗎？”道雲嗤笑了一聲：“做順我自己心意的事情就是了，何必管他人的看法。”
道雲不會用道德來給自己開脫，他出手只是因爲他不爽，覺得羅傑斯不地道，看不下去，而不是因爲什麼正義。
那邊，斯塔克也給巴基補上了最後一炮，送他上了路。
“呼！”報得大仇，斯塔克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意，反而有些悵然若失，看了那懸在空中，目光呆滯的羅傑斯一眼，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揮手散去了施加在羅傑斯身上的混沌魔法，道雲抱着雙手靠在一旁。
羅傑斯從空中落下來，步履蹣跚的走到巴基面前，淚水再也忍耐不住的流淌下來。
“啊！！！”羅傑斯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基地，連燈管似乎都被這聲音震得閃了一下。
基地外的一衆人聽到了這一聲，轉過頭，都面露不忍之色。
澤莫已經被他們抓住了，聽到這一聲怒吼，露出了一絲笑意。
“媽的，都是你這個混蛋。”山姆一拳砸在澤莫的腦袋上，把他打倒在地，但澤莫的笑聲卻越來越大，因爲復仇者們越憤怒，他就越開心。
“山姆！”皮特洛握住了山姆再度擡起的右拳，對他搖了搖頭。
山姆憤憤然甩開皮特洛的手，轉身走到一旁不再言語。衆人心裏都很是壓抑。
基地內，道雲等羅傑斯稍微安靜下來後，開口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拿你的命換他的命，幹不幹？”
羅傑斯擡起頭，看向道雲，眼神複雜，不發一言。
“你太偏執了，這個世界不是圍着你的意志轉的，拼盡全力想要兩全其美，結果往往會全部搞砸。”道雲搖了搖頭。
“如果一開始你不是想着阻止斯塔克殺巴基，而是以自己的命來換斯塔克的原諒，我相信，他會放下成見，不再追究此事。”
道雲說的只是他自己的猜測，但成功機率還是有的，嗯，雖然很小。斯塔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好好解釋，他說不定會聽。
而羅傑斯不分青紅皁白就出手阻止的舉動，更是寒了他的心，事情會鬧到那種境地，全然是因爲羅傑斯拎不清事情的重點導致的。
可以說在這件事裏，斯塔克是唯一的受害者。不僅殺不了殺父殺母的仇人，更是突然發現，自己在一位相識多年的朋友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