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因爲陷入“挪用公款”的風波,凌宵宵覺得走在公司的走廊裏都有些不自在。
看到凌宵宵進了辦公室,有些職員也是相識一笑,看了看,沒有交頭接耳八卦。
總裁辦公室裏有些冷清,凌宵宵最近一週被董事們提議暫停工作,祕書周芳芳也被調離了總裁辦公室。
沒了祕書助理幫襯,總裁辦公室像是虛設的房子,寬大的辦公桌上佈滿了灰塵。
凌宵宵伸手在桌子上按下食指,桌子上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印記。
無人打理,無人搭理。
凌宵宵自己去總裁辦公室的套間衛生間裏找來抹布。
唯有自己動手,方可豐衣足食。
凌宵宵穿着價值五六萬的時尚套裝,卻在總裁辦公室裏做着保潔工的工作。
總裁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時不時有員工穿梭在過道中間,路過總裁辦公室的門口,看到凌宵宵拿着抹布擦桌子,擦書櫃,用吸塵器清掃地面
有些員工就忍不住八卦了。
女職工衛生間。
“如今這世道還算公平哈,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整天一個花瓶,會做些什麼啊”
“我看也是,天天來了也不幹活,白拿工資,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呢”
“估計這次挪用公款,她這總裁是幹到頭了。”
兩個女員工在鏡子前正在小聲嘀咕,聽到水聲。
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另一側。
華韻副總裁從另一個衛生間的隔間出來了。
華韻面無表情地站在了洗手池前,看了看鏡子裏那個黑眼圈的女人,臉色蠟黃,毛孔粗大。
她不禁皺了一下眉,這還是以前光彩照人的堂堂國際教育集團總裁嗎
邋遢得和街邊婦女沒什麼區別,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怨婦。
兩天來,因爲上官晴兒失蹤的事情,她真是找也找了,該報警也報警了,有線索了,又斷了,兩天兩夜,擔驚受怕,沒有休息好,是個鐵人也是承受不住吧。
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華韻又想到了“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養了十八年,要說沒感情的話,簡直是胡謅。
剛開始的時候擔心上官晴兒失蹤會影響到集團股價,會被小報記者翻舊賬,查出不光彩的歷史。
然,兩天兩夜沒有“女兒”的消息,華韻覺得這一切金錢名利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她想盡快知道“女兒”的下落,想早一點兒接她回家。
而這一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華韻仍然想當然地認爲都是凌宵宵造成的。
凌宵宵,你等着華韻對着鏡子裏的自己鄙夷地翻了翻白眼。
沒多會兒,華韻出現在總裁辦公室門口。
看似禮貌,優雅地敲了敲敞開着的門。
“進”凌宵宵頭也沒擡,說了聲,“有什麼事兒說吧,我正忙着呢”
“你的工作什麼時候變成保潔了”華韻得到允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