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啊花錢不說,就是覺得有些窩囊。
可是又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他答應了凌宵宵不再去騷擾藍雲曦,那個視頻備份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上。
他使勁地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使勁兒地想,想來想去,都是喝酒言歡的的場景,後來,他的記憶就斷片了。
斷片後的故事,他是一點兒也記不得了,如果不是看到這個視頻,他還以爲是“藍雲曦”自願和他在一起呢。
凌宵宵告訴他,本來藍雲曦對他還有好感,就因爲他酒後,竟然對“藍雲曦”非禮。
非禮嗎石俊升又扔了一個啤酒瓶。
喝了這麼多瓶啤酒,石俊升只覺得頭腦發脹。
整整一箇中午,石俊升都在辦公室,閉門思過一樣光喝啤酒,也不喫一口飯菜。
劉新就站在總經理門口,石俊升不讓他進去,他就那麼站着。
莎莎領班忙完了,看見劉新還站在那兒,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到吧檯一下。
劉新就走了過去。
“美女領班,啥事兒啊,搞得這麼神祕”
“給石總送過去的飯,他吃了嗎”莎莎問道。
“沒有,我從門縫裏看了好幾次,一托盤菜都沒動。”劉新搖着頭說。
“石總這是要絕世嗎”莎莎眨巴眨巴眼睛,又說,“你還去門口盯着吧,這個時候,我們做不好就會捱罵的。”
“好的,我等一會兒被罵,也得過去給他說,他下午還有一場考試呢。”劉新說道。
劉新回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口,他還乖乖地站在門外,從門縫裏往裏看。
石俊升趴在桌子上,地上橫七豎八地扔滿了易拉罐兒。
擦擦這是喝了多少瓶啊
“石總,石總”劉新喊得很急切。
石俊升卻趴在桌子上沒有什麼反應,別說對劉新發狠話了,喝酒後的石俊升啥也做不了,動作都變得笨拙了許多。
“嗯你是誰啊”石俊升被劉新拉起來,石俊升歪着脖子問。
“我是你的小司機劉新啊,下午還有一場考試,你就喝成這個樣子,這怎麼進考場啊”劉新雙臂抱着石俊升,把他拉起來。
“我喝成什麼樣子了我告訴你,我只是喝得喝得有些多,但是絕對不醉。考試算算什麼啊。我考試考試就是了。”
石俊升不認爲自己喝醉了,就是喝得多了,肚子有些撐。
劉新笑着搖搖頭,朝門外喊:“莎莎美女,美女,你快進來,給我們石總,整點兒解酒的。”
“解你的頭啊”石俊升滿嘴酒氣地說,“給你說了,我沒醉。”
這訓人的話說得真是順溜兒。
劉新要是不管石俊升,下午缺考,等石俊升清醒過來的時候,指不定會怎麼埋怨他呢
與其等着他埋怨,不如先把能處理的事情處理了。
“石總怎麼樣了”莎莎領班跑過來,說,“我讓後廚準備醒酒湯了,很快的。”
“莎莎,你怎麼也不聽我使喚了,我告訴你,我沒醉。不喝什麼醒什麼湯。”石俊升說話,舌頭髮硬。
話是這樣說,石俊升的狀態不喝醒酒湯顯然是不行的。
不一會兒,後廚就派服務員送來醒酒湯,常溫的,用乾紅酒瓶裝的。
說起來這醒酒湯,看起來很簡單的,據說主要配料是甘蔗汁,又添加了些草藥和紅糖什麼的,有甘蔗甜味,草藥味被蓋了下去。喝下去比白酒容易下嚥。
“石總,坐下來,你不是想喝酒嗎讓我們陪你再喝兩杯”莎莎領班扶着石俊升坐在長沙發上。
石俊升喝啤酒已經喝得興奮起來,話又變得特別多。
聽說繼續喝,他坐直了身子,看着高高的葡萄酒瓶,兩眼放光。
“這是什麼牌子的,怎麼看都像八二年的拉菲啊”石俊升歪着頭,眯縫這眼,盯着酒瓶。
酒瓶確實是八二年的拉菲。
是不是那個味道,肯定是一喝就知道了啊。
石俊升伸手去拿酒瓶,被莎莎搶先一步拿到手。
“石總,還是我來給您斟滿。”莎莎拿起酒瓶,轉了身,打開酒瓶。
倒了滿滿一大杯,她放在嘴邊聞了聞,有股葡萄乾紅的味道。
但是經常喝酒的人一聞,肯定會知道那不是酒。
石俊升喝得舌頭都是麻的,估計給他喝藥,他也會喝下去。
“好,我喝,我喝,還是莎莎對我好。”石俊升張大嘴巴,等着莎莎去喂。
爲別人服務,莎莎也習慣了,喂她們的石總喝湯,她也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那好,咱可說好了,石總得一口氣喝完,不準吐。”莎莎先給石俊升打打預防針。
石俊升的酒量本來還可以,連着這麼一喝,他也品不出酒的味道了。
“不吐,不吐,我喝完。”石俊升張了半天嘴,嚷着要喝。
莎莎端起高腳杯,對着石俊升的嘴喂他。
石俊升閉住氣,一口氣喝完。
“怎麼樣好喝吧”莎莎喂完了一杯,緊接着又倒了一杯。
“嗯,好喝,美女喂着喝,當然好喝。”石俊升大口大口地吞嚥着醒酒湯,全然沒有去品其中的滋味兒。
三大杯下肚,石俊升擦了擦嘴角。
“莎莎,你這不是陪我喝酒,是餵我喝酒不對,是在灌我喝酒吧”
石俊升此言一出,莎莎忙停止了動作。
“石總,絕對沒有灌酒喲,是恭恭敬敬地給倒酒,你好好歇一會兒,下午還有一場考試呢。”莎莎讓石俊升躺在長沙發上,她和劉新就坐在一旁。
祕製的醒酒湯服下之後,五分鐘起效,通過快速地新陳代謝把酒精通過藥液快速排泄出來,最大限度地減少對肝臟的刺激。
看着石俊升躺下,莎莎和劉新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你在門口站着,看着石總喝這麼多,還這麼猛,不暈纔怪呢”莎莎看了劉新一眼,說道。